此時青年卻皺緊了眉頭,唇抿得很緊,有點厭惡,但又像是快意。
捏著報紙的手收緊又鬆開。
咖啡杯擺在不遠處,青年輕吸一口氣,拿過咖啡灌了一口,眉蹙得更緊。
滋味太苦。
“哢!”
王平盯著眼前的監視器誇了一聲:“不錯!”
王導聲線激動,他特意挑了個不簡單的,結果第一幕就一次過了,向來不愛在片場誇人,也忍不住給予了讚賞。
工作人員互相看了看,明白了,這位新人演技好,王導這都誇了,看來再過段時間,就不是小新人了。
站在旁邊等著看好戲的男二宋致逸沉默了下,忽然對旁邊的經紀人說:“你剛才讓我照顧他?”
溫糯白第一場戲結束,閉了閉眼,儘力剝離戲中人物對自己的影響,這個人物太複雜,每次他沉進去,都有種自己出不來的感覺。
連拍了幾場戲,溫糯白有些焦慮地站在窗邊小口喝水,看到對麵的金絲絨窗簾裂開一條縫隙。
溫糯白心裡一跳。
一隻白貓出現在縫隙裡。
貓爪子拍著玻璃,溫糯白看著白貓在那兒迷茫拍了好幾下玻璃,似乎在疑惑怎麼這東西透明的但是拍不開。
吐出一口氣。
溫糯白抬唇笑了笑,不是鬱先生,是鑽進書房的白貓。
“你喜歡貓嗎?”
低沉的男聲響起。
溫糯白回頭,看到這部電影裡飾演男二的宋致逸正站在他身後問他。
兩人以後還要一起拍戲,多了解下也是應該的,溫糯白回道:“比較喜歡。”
宋致逸看著對麵的彆墅說:“能養在這種房子的貓估計性格獨特?或者比較名貴,你想要一隻嗎?”
事實上,這就是目前溫糯白住的房子。
而既不名貴性格又很暴躁的白貓天天窩在他大腿求撓肚皮。
溫糯白禮貌道:“暫時不需要。”
對話到此結束,兩人都忙著拍攝,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聊天。
當天結束拍攝後,溫糯白琢磨著回彆墅把身體乳拿過來。
是的,他又忘記了那瓶沉重但是氣味不濃鬱且很滋潤的身體乳,有時候溫糯白也會問自己,到底擦這玩意兒是不是必須的。
不過既然做一行要適應一行,他就暫且先保留這個習慣。
本來路程就不長,溫糯白也不想引人注目,等到了晚上,才隨意披了見薄薄的長款羽絨服,裡麵也就一件絲質襯衫,往彆墅跑。
他特意繞了路,免得被劇組的人看到。
走進去的時候,呼出一口涼氣,還是有點冷啊。
彆墅裡的燈已經熄滅了,溫糯白按了指紋進去,隻開了玄關處的燈,蹲下身體換鞋子。
再抬眼,穿著西褲的腿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我記得合約裡有一條,天冷的時候要穿厚羽絨服?”
溫糯白身體一僵,保持這蹲著的姿勢仰起頭,乾笑:“鬱先生?”
鬱寒垂眼看著他:“你以為我這時候不在彆墅?還是說,打算凍病自己好帶病拍戲,發通稿彰顯自己的努力?”
“站起來。”
溫糯白慢慢吞吞站起來。
他試圖把薄款的羽絨服裹緊一點,以證明自己真的沒違反合約。
但這顯然無濟於事,他這件羽絨服輕薄得很,充絨量估計沒到50g,總之掛在身上輕飄飄的,並不能帶來一點的安全感。
溫糯白微抬頭,咬唇看著鬱寒:“哥哥。”
凍到了的鼻尖透著紅。
鬱寒淡聲:“有懲罰措施,還記得嗎?”
溫糯白睜了睜眼。
沒等他反應過來,鬱寒一步上前,右手繞後捏住他後頸的肉。
刹那間,一股戰栗感席卷了溫糯白全身。
兩人貼得很近,鬱寒低頭,唇幾乎要挨到溫糯白的鼻尖。
溫糯白驚訝後退,像是想起什麼一樣,一手止不住抬手捏了下鼻尖,眼神晃動。
鬱寒看著他反應,沒再動作,話語中有深意:“你果然想起來了。”
“在A國酒醉時候的記憶。”
溫糯白臉騰地紅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