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可惜,昨天白貓被剪了爪子,脾氣很大地跑回窩裡沒出來,溫糯白沒揉到貓。
後院裡擺了幾個大火鍋,各種裝道具的盒子,凳子都搬到了後院。
主要是擔心損壞華景路八號的房子,所以就選擇在院子裡吃。
劇組點的是比較熱的河底撈火鍋,每種口味的鍋底都來了一份,還有火鍋店的工作人員傾情表演拉麵絕技。
場麵十分熱鬨。
鬱寒坐在窗邊的黃花梨木椅上,木椅上墊了很厚的絨毯,白貓窩在椅子一旁舔著爪子。
晚餐是從品味軒專程送來的清蒸鱸魚,還有幾樣小炒菜,擺在一旁的桌子上,沒動幾口。白貓試圖跳上桌子偷點兒吃的,到半路就被強行按住。
書房最上麵,開了扇小窗,很小,對麵彆墅後院的火鍋香味飄蕩進來。
華景路八號很久沒有這麼熱鬨了。
鬱寒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青年在眾人圍觀下沉浸式的跳舞,身段很好看,是那天他看到的舞蹈,名字好像是叫《雪瓷》 。
青年很適合這個舞蹈的名字。
視線往外看了看,離得太近,能看到溫糯白坐在個小凳子上,麵前擺著火鍋,裹著很厚的羽絨服,這點倒是很聽話。
有人坐在他旁邊,從這邊的視線看,兩人挨的很近,鬱寒看到溫糯白對著那人說話,好像是露出了個笑。
貓跳到鬱寒腿上試圖討點人類吃的帶鹽食物,被利落抓住後頸,鬱寒麵無表情把貓拎到貓食盆旁邊,倒了點貓糧:“吃。”
吃完火鍋回酒店已經是夜裡十一點。
溫糯白洗漱完躺到床上,翻微博發現關於他的不良議論徹底平息。因為有家娛樂公司聲明是自己要和溫糯白的原公司搶藝人,所以才會出現沒背景新人有資源的事。
加上溫糯白實力也展現出來一些,不少人覺得溫糯白就是運氣好。
溫糯白想,自己遇到鬱先生,確實運氣不錯。
臨睡前他給鬱寒發了消息:[哥哥晚安。]
過不到一分鐘,鬱寒的視頻通話請求就來了。
本來已經窩到被子裡的溫糯白驚了下,抓了抓頭發按下接聽。
溫糯白剛開始看到的界麵是黑色的,然後才亮起來,鬱寒坐在皮質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咖啡杯,問他:“半個月一次的讀書交流。”
溫糯白想起來合約裡這一條,愣了下才說:“啊。”
鬱寒喝了口咖啡,語氣倒是很平靜:“忘了?”
溫糯白小小“嗯”了聲。
這半個月都用來記劇本的台詞了,溫糯白抿了抿唇:“哥哥,我看劇本算不算讀書了?”
咖啡杯擱在瓷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鬱寒肯定:“算。”
溫糯白於是摸了摸鼻尖,露出個笑。
酒店的燈光是冷色調的,把溫糯白的膚色襯得極白,唇很紅,他喜歡吃辣,但每次吃辣都會有點應激反應,也不嚴重。
鬱寒看了眼,問他:“今天吃火鍋了,好吃嗎?”
溫糯白點頭。
“身邊有帶唇膏嗎?塗點唇膏。”
溫糯白“啊”了聲,下床去包裡翻找唇膏,拿到了往嘴上塗,縮進被窩塗得十分隨意。
鬱寒看他胡亂在那兒塗唇膏,眯了眯眼,說:“貓最近很鬨騰,這幾天晚上回來嗎?”
想到今天伸出來那截貓爪子,溫糯白心癢了下:“好啊,這兩天要趕夜戲估計不行,過兩天可以的。”
“對了,鬱先生,過年有什麼安排嗎?”
鬱寒對溫糯白每次談正事就改稱呼的習慣明了,思忖片刻:“要回老宅,你有其他安排嗎?”
溫糯白把唇膏放到床邊,搖頭:“沒有。”
這就訂下來過年回老宅。
老實說,溫糯白有點緊張。
或許是鬱先生提起白貓鬨騰,接下來幾天拍戲,溫糯白好幾次都看到白貓的爪子伸出來,還有兩次在拍玻璃,溫糯白忍不住笑,確實很鬨騰。
安生緊湊拍了兩天文戲,溫糯白又要拍一場高難度的戲,一場在房子裡的追逐戲,為了避免傷到房子,王平讓人提前訂好走位,溫糯白走了兩遍。
從客廳到書房,溫糯白這段戲的速度要很快。
王平在那裡反複叮囑:“他在後麵追,你往書房跑,你的表情要很憤怒,表現出那種被冤枉的不平,但是其實你內心知道自己不是無辜的。”
“爭取一次過!”
準備就緒後,溫糯白站在房間中央,和飾演男二的宋致逸對話後,抬高繃緊的下顎隱忍著憤怒說:“你既然要證據,那我就給你看證據。”
溫糯白轉身往書房走,他的速度很快,皮鞋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清晰的響聲,王平全神貫注看著監視器,麵露滿意,溫糯白對戲的掌控越來越好了。
上樓梯的時候有個很快的回身動作,點定在第八個台階,溫糯白踩在上麵,猛地轉身。
不知道是轉的太急,旁邊的人都看到他的腳一滑,直接崴了腳整個身體往前傾,宋致逸就在他後麵,隔著幾步距離,想要伸手接,沒來得及。
溫糯白雙手騰空一秒,一隻手反應迅速握住了把手,後腰狠狠磕在扶手上。
工作人員趕緊往那邊跑,溫糯白另一隻手往地上撐了下,摸到一手滑膩。
好像是油。
王平直接小跑過來,手糾結地想要扶住溫糯白:“要不要緊?”
溫糯白冷靜道:“手好像有點折了,左腳也有點疼。”
“還有,”溫糯白伸出一隻手:“地上好像是油。”
王平的臉瞬間陰沉下去。
拍攝時候檢查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前還讓溫糯白走了兩次定點,都沒有問題,也沒有油,這次正式拍攝有了,很明顯劇組有人故意的。
監製趕緊讓人扶住溫糯白去就醫,溫糯白沒助理,宋致逸讓自己的助理跟著去了。
事情很快傳到鬱寒的耳裡,王平想到這房子是鬱寒,監控權限估計鬱寒那邊有,又想起鬱寒和溫糯白的關係,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鬱寒。
鬱寒迅速結束一場會議,就往這邊趕。
溫糯白已經被安置在一輛保姆車上,等著劇組叫的醫生來看,其餘人都去片場,王平要排查整個劇組。
鬱寒直接和王平短信說了聲,讓相熟的醫生先把溫糯白帶去私人醫院。
溫糯白躺在病床上,腳踝那兒包了紗布,左手也做了處理。
鬱寒走進來的時候,看到溫糯白正單手戳著手機給人發信息。
門關上,鬱寒走近垂眼:“疼不疼?”
溫糯白停下單手敲鍵盤的動作,抬眼看到鬱寒先彎眼笑:“哥哥。”
又說:“還好,不疼。”
語氣是習慣的不在乎,好像真的一點都不疼。
鬱寒坐下來,伸出一直放在背後的手,手上提著一個小箱子,裡麵是被戴上了領結一臉生無可戀的白貓,從容道:“它在家鬨騰,帶過來讓你揉揉。”
白貓滿是營業意味的屈辱叫了一聲:“喵。”
溫糯白心跳了跳,他看了看貓,又慢吞吞把視線移到鬱寒身上。
嗓音有點拖延的溫軟:“哥哥我想回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