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會兒吃了飯我們去訂西服。”
鬱寒配合著轉了話題,語氣有一絲他沒察覺的縱容。
走上前一步,鬱寒遞了個精致的小盒子:“戒指,你看看合不合適?”
溫糯白遲疑接過,打開盒子。
三樓走廊的射燈,直接照到中間那顆戒指上,戒麵很素,隻是用碎鑽拚成一個字母Y,在燈光下有耀眼奪目的感覺。
如果溫糯白沒看錯的話,和鬱寒那枚是同款。
溫糯白下意識看了鬱寒的戒指一眼。
“是同款,”鬱寒輕聲說:“是我父母的結婚戒指,你看看能不能戴上,不能就去改改。”
溫糯白捏住那枚戒指,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
他好像天生就很輕易能理解彆人想法,就像他理解劇本裡的角色一樣。
溫糯白在這一刻微妙理解了鬱寒的心裡,戴著父母的戒指,就相當於父母出席了這場婚禮。
戒指很素,男士戴也不違和,溫糯白往自己的指上套。
他的手指細長,長期控製體重和練舞,連手指上都沒有一絲贅肉,隻中間的手指骨節那裡有點費力,費了點力氣就戴上去了。
鬱寒走近一步,捏住溫糯白那根手指,問他:“要舉辦婚禮,緊張嗎?”
兩人因為一紙契約走到現在,關係發生了點微妙的變化。
溫糯白緊張回捏住鬱寒的手指:“還好。”
下午去訂西服,溫糯白有點恍然。
總感覺不真實,結婚證是拿過的,但是婚禮顯然比這更正式一點。
店鋪在一條街道的末尾,兩層小樓,溫糯白和鬱寒進去的時候,發現昨天那個長卷發姑娘已經坐在裡麵了,翻著手裡的畫冊跟他倆招手:“大哥大嫂,來這邊。”
無論聽了幾次,大嫂這個稱呼溫糯白依舊不習慣。
長卷發姑娘撩了撩頭發,顯然很得意:“我就知道哥你會帶大嫂來這家店,全港城還有我鬱黎不知道的訂製店而。”
鬱黎說著揚起一個大笑,對著溫糯白伸出手:“我是鬱黎,黎明的黎,大嫂好。”
溫糯白和她握手:“溫糯白,那個,可不可以不叫我大嫂?”
鬱黎看了鬱寒一眼,大笑起來:“沒問題,以後我叫你白哥。”
鬱寒挑挑眉,不置一詞。
把畫冊拿了往溫糯白手裡遞:“看看?”
鬱黎跟著湊過來,餘光看到什麼,驚道:“哇,白哥你這個懷表是從哪兒搞到的,這是G的設計品哎,肯定是限量款,好好看。”
溫糯白翻畫冊的手停了停,拿起兜裡隨身攜帶的金懷表:“G的限量款?”
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很陌生。
鬱黎眼都要黏在懷表上:“對啊,我做設計的嘛,G是一位風格很獨特的設計師,平常輕易不出設計的,他的設計品上都會有個很小的花體G。”
“咦?白哥不知道嗎,這懷表是彆人送給你的?”
“是,是彆人送我的。”
溫糯白抿抿唇,而且送懷表的人就在他身邊。
鬱黎恨不得趴過來:“白哥你借我看看好不好?”
鬱寒打斷他們的對話,指著畫冊裡的一套:“這套,試試?”
鬱黎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往鬱寒指的那套西裝一看:“太沉悶了,大哥,你換套吧,我給你們選,選好了有不合適的地方我來改。”
“這次就刷我的卡,當作新婚禮物啦。”
鬱黎看著溫糯白很輕地單眨了下眼:“新婚快樂。”
溫糯白覺得鬱寒這位妹妹有點暖,這讓溫糯白為鬱寒開心了些。
鬱寒沒理她,繼續翻著畫冊,有工作人員帶著溫糯白進去試剛剛鬱寒點的那件。
這款真正統,估計鬱寒早前就把兩人的數據報了過來,溫糯白上身,沒有半點的不合適,除了腰那兒大了點。
溫糯白開門出去,看到桌前又多了一個人,昨天那位來找鬱寒的李家小公子。
李小公子看到溫糯白,自然說:“看起來不錯,寒哥你訂下來,我來刷卡。”
溫糯白看到鬱黎在旁邊翻了個白眼:“用不著你,我來出。”
他笑咳了聲,跟著拒絕:“不用了,謝謝。”
鬱寒抬起眼,看著溫糯白挑挑眉,這款溫糯白穿不是不行,或者說溫糯白這種身段,穿什麼,都可以。
成熟了點。
鬱寒突然開口:“換那套吧。”
“哇,”鬱黎擠眉弄眼說:“那套啊!一般人可不能穿。”
溫糯白莫名,他總是配合這舉辦婚禮的,能完滿完成這場婚禮,讓鬱老安心,他就對得起每個月那三十萬了。
工作人員把西服拿來,溫糯白穿了才知道鬱黎的意思,這西服的腰線收的太緊了,不是誇張那種緊,就是線條流暢下來,很自然地收成弧度。
溫糯白這段時間吃的有點多,好險扣上了。
不然多尷尬,他又跳舞又是演員,最近還在演一部主角比較瘦弱的戲。
打開門,溫糯白走出來,他正對麵就是鬱寒他們一桌人,鏡子在旁邊。
“哇哦。”鬱黎興奮抓了抓頭發。
鬱寒眼神沉沉落在溫糯白身上,一把合上畫冊:“就這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