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了,許淩還是挺靠譜的。
解決完問題,許淩又開始了:“快!是不是那位野男人?”
溫糯白:……
轉移話題:“你還沒回南城嗎?見的到底是哪個朋友?”
這個轉移話題很成功,許淩總算放過繼續問溫糯白,反而就著這個話題說起來:“白兒啊,你如果有個朋友,兩人從身份到性格天差地彆,你還會和他繼續相處下去嗎?”
這不就是他和鬱先生嗎?
“看你想不想。”溫糯白的聲調在夜裡很溫和。
兩人問的問題差不多,其實自己也不是沒答案,不過是旁觀者清,需要人肯定罷了。
“我知道了,”許淩說:“回南城一起吃火鍋。”
“好。”
溫糯白把手機放下,深吸一口氣,決定明天就商量。
要不還是今晚吧?
但是鬱先生可能已經睡了。
這都淩晨一點了。
溫糯白看了看旁邊的書桌,想了個好主意。
淩晨一點半,溫糯白捏著自己花了半小時寫出來的信,還把盒子裡一朵山茶壓平,夾在信裡,準備半夜把信透過門縫悄悄塞進鬱寒臥室裡。
既不會打擾鬱先生休息,也省去當麵講的尷尬。
畢竟他還沒試鏡就提起來這件事,好像他篤定鬱先生會在意這件事一樣,要是鬱先生完全不在意,那就很尷尬了。
大半夜的,溫糯白也不敢開燈,先開著手機的燈,蹭過去看了看,臥室的門縫裡沒有透出一點光亮。
正好。
溫糯白小心蹲下/身,把信一點點往裡麵塞。
門縫太細了,塞到一半卡住了。
溫糯白手心都滲出一點汗,捏著信封的另一邊用力往裡麵塞。
又進去了一點。
這院子年代長,當初重新裝修的時候儘可能保留了一些原來的物件,包括門,做的仿古木門,牆體想辦法做了隔音,門沒有。
大半夜,窸窸窣窣的聲音。
溫糯白終於塞進去大半,鬆了口氣,抬起手甩了甩,長期保持一個姿勢,還挺酸脹的。
看著看剩一點的信件,呼出一口氣。
門驟然打開。
溫糯白還低頭甩著手,聽到聲音,脊背一僵,驚訝睜大眼。
鬱先生竟然還沒睡?
“在乾什麼?”
木質地板上,鬱寒赤著腳站在溫糯白的麵前。
在乾什麼?
溫糯白低著頭看地板,覺得自己在找縫隙看能不能鑽進去。
啪嗒一聲,房間的燈豁然亮了。
溫糯白僵住一動不敢動。
餘光看見鬱寒撿起信封,又清晰聽到信封撕開的聲音,夾在信裡麵的山茶不慎落下來,掉到地上,就在溫糯白屈起的腿旁邊。
發出很細微的響動。
溫糯白捂住臉,啊。
這可太尷尬了。
溫糯白聽到信封被展開。
他寫了大概有600個字,讀起來應該是一分半鐘?
不,或許以鬱先生的速度,應該很快。
好像過了一分鐘?
溫糯白根本沒數出具體時間。
鬱寒屈膝蹲下,捏著信封:“睡不著是因為這個?”
和彆人對話不看著人不太禮貌,但是溫糯白現在不敢對視。
於是轉過臉,儘量看向鬱寒的衣領,小聲說:“嗯。”
他沒看到衣領,倒是看到鬱寒的喉結,上下滾動間有種獨屬於鬱先生的冷淡弧度。
就,還挺好看的。
溫糯白臉有點紅。
鬱寒看著他頭發散亂,曲著膝蓋低垂頭,旁邊還落了朵山茶花。
實在是……
鬱寒伸出手到溫糯白的麵前,也不做聲。
溫糯白遲疑把自己一隻手搭上去。
然後就隨著鬱寒手的動作猛地站起來。
溫糯白:?!
鬱寒輕笑幾聲,他好像有時候會忍不住逗溫糯白。
“要說尺度這件事,我確實有點介意。”
溫糯白手還被握在鬱寒的乾燥的掌心裡。
他咳了聲,確實和他從眾人的態度中推測的一樣,鬱先生在意。
如果確實很在意,溫糯白想,他也可以在協約結婚期間,儘量少接這種戲。
以後還會有接到戲的機會的。
“但是,”鬱寒低頭看著溫糯白微側著頭的白皙側臉:“白白,你喊我哥哥,我自然得擔得起這稱呼。”
“我說過,分運氣給你,喜歡演戲那就去演。”
溫糯白愣了下,抬頭。
他想起自己年後去演《情書》,鬱寒很有儀式感的落唇於他的額頭,祝他演戲順利。
今夜莫名的,額頭那兒好像有點燒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