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時間剛好就在溫糯白殺青後,其實聚會昨天就開了,就在南城附近的溫泉山莊,鬱寒為了等溫糯白就推遲了一天。
因為殺青戲是在下午,上午鬱寒又去開了會,現在還沒清行李。
鬱寒等紅綠燈間歇看了一眼表:“不用了,我中午回了趟家把東西清好,已經讓人送過去了,要是還差什麼,就在那裡買,可以嗎?”
現在有點晚了,開車過去要兩個小時,儘早去,還來得及吃晚飯。
溫糯白自然無異議。
想起什麼,猶豫說道:“哥哥能不能繞道?我訂了幾套衣服,在紫金巷。”
給鬱寒訂的,睡衣和睡袍。
換做是今天之前,溫糯白不覺得給鬱寒訂睡袍有什麼問題,但放在現在,就感覺這事兒變了味。
可是衣服都訂了,還是拿吧。
紫金巷在一個老城區的窄巷裡,名兒好聽,年代久遠有曆史感,其實偏僻又窄小,少有人過來。
溫糯白戴好口罩,和鬱寒說了聲,下了車熟門熟路往店裡跑。
老板和他熟,正拿著木板門準備關門,一看,喲,來了。
“稀客啊,小白你這算是踩上運道了。”
溫糯白忍不住笑了下:“彆打趣我了,衣服做好了嗎?”
“那肯定啊,”老板趕緊招手讓他進來:“你讓我撿好的料子做,給的價錢又高,又不拘我設計,我先就把你的幾套做了,來看看。”
溫糯白十多年前就陪著母親過來裁布料做衣服,那時候老板鬢角還沒白,是個國內比較有名的服裝設計師,隻是顧著家裡的祖產,一年接十幾單全自家老人心願。
現在老板已經看淡名利,一年裡大半年就守著自家傳下來小店鋪,感興趣的單就接。
溫糯白看了兩眼再摸兩下,就知道好,黑色的睡袍觸手柔軟,用黑線和金線滾了邊,領口下方一點貼了瑞鶴繡片,氣勢足,確實適合鬱先生。
其餘的他就沒看了。
直接接過說:“挺好的。”
老板嗤笑:“你這看都沒仔細看,和你媽一個德性。”
溫糯白捏著衣服的手指頓了頓,真誠彎眼說:“德叔,謝謝您,還記得她。”
他母親走了這麼多年,還記得的人不多了。
多不容易啊,人走了,還能活在彆人的記憶裡,這件事太值得感謝了。
“去去去,”德叔揮了揮手:“趕緊走吧你,你每年還記得聯係我就行。”
“下次來,身邊記得帶個人。”
溫糯白笑著跑出門,拉上口罩,看到旁邊的糖水小店,支了鍋在賣粥,壓下帽子過去說:“買碗粥,不加糖。”
提著粥和衣服匆匆上車。
沒等鬱寒發動車,溫糯白就把衣服和粥都遞過去,急促說:“哥哥,給你的。”
“衣服和粥。”
鬱寒目光凝聚到溫糯白的手上,手指瘦長,很白,上麵掛著兩個袋子,精致還帶刺繡的那個袋子裡麵裝的是衣服,旁邊是個塑料袋子,裡麵放著一小碗黑米粥和一個塑料勺子。
“給我的?”
溫糯白另一隻手拉下口罩,點頭:“嗯。”
鬱寒胃不好,他吃了個蛋糕墊肚子,沒道理鬱寒開著車就這麼餓著。
鬱寒聲音沙啞,叫了溫糯白的名字:“白白。”
後麵的話停住了。
隻是接過袋子,看了眼衣服,把袋子放好,端起粥,拿著勺子舀著吃了兩口。
鬱寒:“嗯,你記得我的尺碼。”
是肯定句。
明明就是一句陳述句……
溫糯白偏了偏臉:“嗯。”
就,記得啊。
鬱寒即使是這麼喝碗粥,也能喝出自己的氣勢來,修長的手拿著塑料小勺,慢條斯理地喝了半碗。
才想起來般說:“其實看到睡衣讓我想起一件事,因為他們以為我倆是真的結婚了,所以聚會訂房大概率給我倆訂的一間房。”
“糯白,那你要和我睡嗎?”
溫糯白眼微睜大,磕巴了一下:“啊,啊?”
又不是沒一張床睡過。
但現在情況明顯不一樣啊。
不自覺伸手揉了下自己的耳朵,溫糯白急促地呼吸了一口,小聲:“好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