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心酸,因為他驟然想到,沒搬家之前,鬱寒就住在那幢彆墅的對麵。
鬱母和鬱父曾經住過的彆墅就在那兒,鬱寒站在窗邊就能看到人去樓空的房子。
那時候鬱先生又在想什麼?
王導嘶聲說:“這是我的願望,我想把《情書》拍好,我欠她的。讓鬱總來拍,我有私心,我想讓他和這個故事有更緊密的聯係。”
“出鏡一隻手也可以,本來沒這個想法的,我就是聽杜生說你和鬱寒現在是情侶,所以跟你講這些。你要是需要證據,我這裡有照片,和好幾版《情書》。”
溫糯白掛斷了電話。
愣愣坐在床上,這個電話的通話時間不短。
溫糯白不再耽擱,揉了揉鼻子,抱著被子,和一些物品,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不出他所料,鬱寒果然剛衝完澡,在處理事務,手裡還拿著電容筆給他開了門。
溫糯白抱著被子站在門前說:“鬱先生,你男朋友想和你一起睡。”
嗓音有點情緒過於起伏後的悶聲,又很黏軟。
鬱寒挑挑眉,狀似玩笑:“投懷送抱?”
他也就是調侃一句,哪想到溫糯白抱著被子點點頭:“是的哦。”
很乖,唇在門口小吊燈下是紅的,濕潤的。
鬱寒呼吸緊了一瞬,剛剛平複下的躁動又有起來的趨勢。
無奈地想,他的小男朋友遲早要憋死他。
溫糯白把被子放到床上,夏天都是蓋很薄的被子,他窩進被子裡說:“哥哥,我們搬回原來的彆墅吧?”
鬱寒靠在床邊,取下眼鏡:“怎麼說?”
溫糯白說:“感覺有點想住在那邊的時候了。”
他想,可以陪著鬱寒一起守著對麵那幢彆墅。
鬱寒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深。
好像是看透了什麼。
但溫糯白坦然說:“哥哥,我都聽你的。”
鬱寒的五官和氣都是很淩厲的那種,但他湊下來對溫糯白說話,從來都是溫和的:“白白,你想住哪裡就住哪裡,我陪你。”
“嗯。”
離得很近,溫糯白不好意思地仰頭又啄了下鬱寒。
真的是,鬱寒失笑。
等兩人睡回到被窩裡,溫糯白跟鬱寒提起王導想拍特輯的事情。
鬱寒皺眉:“這樣會暴露你,同性和包養哪個傳出來都對你不好。”
溫糯白斬釘截鐵:“我不怕暴露。”
“但是我怕,”鬱寒沉聲:“白白,我不希望你遭受非議”
他不舍得溫糯遭受一點來自於這方麵的傷害,其實同婚合法,現在的社會輿論環境比較寬鬆,但他還是,舍不得。
可是,誰說是傷害呢?
溫糯白彎眼說:“哥哥隻用出鏡手,我想和哥哥拍,我和王導商量,不拍特輯,拍照片。”
他們曾經一起咬碎過同一塊冰塊,也在劇院的小道裡牽著手奔跑,在高中旁邊的巷子裡對視,在雨夜裡擁吻。
他真的很愛鬱先生。
溫糯白想,王導說他有私心,自己何嘗不是也有私心。
就在那刻,他不可遏製地想,要是能借此機會,擁有和鬱先生戀愛的一絲痕跡就好了。
不拍特輯可以,隻拍幾張照片。
特輯是陳樹白是戲中人,也應該屬於《情書》這部電影。
但他隻是溫糯白,是鬱寒的男朋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