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糯白都來不及思考這件事的邏輯,直接拉開後座車門。
然後被緊緊扣進了一個懷抱。
熟悉的木質檀香味道包裹住了他。
溫糯白掙紮著出聲:“哥哥,你有沒有事?哪裡受傷了?”
“我沒有受傷,抱歉騙了你白白。”
鬱寒的嗓音低啞而有磁性:“我看到了醫院的監控,知道你聽到了那些話,相信我好嗎?”
溫糯白陡然僵住。
其實這事兒漏洞很多,比如為什麼鬱寒沒有親自給他打電話,比如鬱寒受傷了怎麼沒去醫院。
“可是那兩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溫糯白費力揚起頭來:“哥哥,爺爺他,”
“他不會阻止我們,白白,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鬱寒眼神很深很沉,說話堅定而有力量。
溫糯白因為跑過來很急切,呼吸急促,沉默了會兒。
突然伸手開始解自己的襯衫,手是顫抖的,連嘴唇也在抖,眼眶紅得很,他說:“鬱先生,想要嗎?”
這兩天他近乎於崩潰的想,值得嗎?鬱寒愛他值得嗎?
怎麼值得呢?他有親密接觸應激反應的心理疾病,從來是他在渴求鬱寒,而不是鬱寒需要他。
最終會分開這柄達摩克斯之劍,就懸在頭頂上。
隨時等待落下。
溫糯白想,是他不夠堅定,那兩人說的話隻是恰好戳中了他最怕的那個點。
他患得患失,他害怕必然的分離。
鬱寒猛地捏住了溫糯白的解扣子的手。
溫糯白微仰起脖頸:“哥哥,我在哭嗎?”
向來溫和的聲線顫抖嘶啞:“我是不是在哭。”
溫糯白唇是紅的,因為急切和緊張不正常的紅,軟著問鬱寒,眼裡的情緒,晃一晃就要碎。
襯衫都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白皙凸起的鎖骨。
“沒哭。”
鬱寒低頭用唇去擦溫糯白臉上的淚,很鹹。
“白白沒哭,是我不好。”
他真的拿溫糯白一點辦法也沒有,看著溫糯白這樣心都跟著皺起來。
鬱寒的唇一點點摩挲到溫糯白的唇角:“我當然想要你,糯白,因為我愛你,不是因為其他。”
“是我的錯,我不該逼你,也不應該把我的不安全感加在你的身上。”
是他沒壓抑自己的情緒,他沒想到溫糯白比他更沒有安全感,這讓鬱寒更為懊惱。
溫糯白緩了好一會,輕聲說:“真的不要嗎哥哥?在這裡做很刺-激。”
其實溫糯白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近似於破罐破摔,甚至還把自己的真實的**說出來。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有多折磨人。
鬱寒呼吸頓了下,起身一顆顆把溫糯白的扣子扣上,喉結滾動:“確實很刺-激,不過糯白,我想現在更需要一個能讓你感到安全的環境。”
“好了,沒事了。”
鬱寒頭抵著溫糯白的額頭,一手拿出口袋裡的糖,撕開一顆含進去去喂溫糯白。
橙子糖,是熱的,沾了鬱寒的溫度。
被頂到溫糯白嘴裡,溫熱的,很甜的。
就連分開時候的銀絲都有糖的甜味。
溫糯白悶聲說:“哥哥,但我想要。”
他迫切的需要安全感,需要用什麼證明這份安全感。
鬱寒恨自己怎麼就把金鵬和助理帶來,而且車裡,真的不是個好環境。鬱寒深吸口氣說:“白白,貓還在外麵被人抱著。”
溫糯白瞬間紅了臉。
這才意識到外麵是有人的。
溫糯白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有點浪了。
含著糖黏黏糊糊地轉移話題:“哥哥吃飯了嗎?”
車門終於打開。
徐助理已經避免尷尬去了另一輛溫糯白開過來的車。
金鵬抱著白貓站在外麵,他本來也不想這麼沒眼色,但是這貓認人認得太明顯了。不願意在車裡帶著,非要出來,爪子瘋狂撓他。
溫糯白剛開門,白貓就迫不及待喵喵叫起來,伸著爪子要溫糯白抱。
“小沒良心的。”
金鵬說了句,抬頭看溫糯白,下意識說:“咦,你臉好紅。”
溫糯白尷尬了一瞬。
還有點無語,原來這麼明顯嗎?
金鵬瞬間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不應該啊,這才進去幾分鐘。
鬱寒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扶著車門挑起眼皮沉聲說:“金鵬,停止你無意義的想法。”
“然後閉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