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蔣馳沒有跑來發瘋,他隻是在路過顧望教室時惡狠狠的瞪了顧望幾眼。
罪魁禍首宋之言,“蔣馳真的有病,你都說了不喜歡賀清桓了,他還這逼樣......”
顧望,“......”我是說了,但您不是又把我往後拽麼?
早上是李舒雅的課,她先是宣布了月底月考後根據成績調換座位的事情,再沉吟了會兒,說道,“月考完就是國慶了,每年我們學校都會有國慶晚會,孟鷗組織一下,高三每個班都得出一個節目。”
語文課代表兼文藝委員孟鷗,“知道了!”
顧望在做題。
宋之言打完了一把遊戲,扭頭就看見顧望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他頭伸過去看了一會兒,沒看懂。
宋之言,“望望你來真的啊?”他以為顧望說的好好學習跟以前每次說的是一樣的,就是嘴上過一遍,跟喊口號似的,喊完該怎麼浪還是怎麼浪。
但顧望這次好像不是開玩笑的,這段時間他都沒看見顧望抄作業了,都是自己做的。
顧望強迫自己把看一眼就能得出答案的題在草稿紙算了幾遍,表情麻木,“不然呢?我答應我爸要考......大學。”
本來想說A大,但顧望怕宋之言以為自己被賀清桓刺激瘋了,拐了個彎說考大學。
宋之言看見那些符號公式頭就疼,“買一個就行了,望望你還真準備考?”
以前他們三個都是這麼說的,考不上買一個混個畢業證就行了,家裡又不是養不起他們。
他以為顧望會附和自己,但顧望隻是淡淡的掃了宋之言一眼,“宋之言。”
宋之言從沒見過顧望這麼正經的模樣,他怪不習慣的,“啊?”
顧望放下筆,撐著下巴,悠悠說道,“你是獨生子,要是以後家裡遇到什麼事兒,你要扛得起來,你問問你自己,你扛得起來麼?”
宋家後邊遇到的事兒真不算少,偏偏宋之言除了吃喝玩樂啥都不會,根本指望不到,還因為顧望直接把宋家送上絕路。關於這件事,顧望雖然不是原身,但他現在既然已經是原身,他就有責任讓宋之言和沈詔避開所有因為原身而產生的苦難。
比如男主蔣馳。
比如白月光賀清桓。
宋之言到底還隻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根本沒想那麼遠,他看著顧望一本正經的表情,心虛的收回視線,磕磕巴巴道,“望、望望,我、我沒想那麼多。”
“那你從現在開始想吧。”
“哦、哦。”
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們這個三人行默認顧望為中心,宋之言雖然還沒太想明白,也覺得沒那麼必要,但既然顧望認真的同自己說了,他還是稀裡糊塗的跟著做。
跟在外邊同彆人打架的霸氣完全不同。
-
中午顧望看題的時候,感覺頭發有點擋眼睛了,跟宋之言說晚上下課了要去剪頭發。
宋之言正在咬牙抄單詞,顧望找自己聊天他飛快放下筆,能偷懶就偷懶,他看了看顧望的頭發,說道,“你之前不是說想要留長,紮個小揪揪嗎?你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