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詔,“......”
其實，沈詔挺樂意看見兩人這樣，顧望喜歡賀清桓嘛,左右橫豎都喜歡，現在賀清桓看起來好像還要喜歡得更加多一點,沈詔就爽了。
他往教室走，一步一回頭,但是,剛才賀清桓眼裡占有欲他可是看見了,簡直不要太明顯。
沈詔走了,顧望推開賀清桓,瞥了他一眼，順手帶了一下衣領，又歪了。
“沈詔是我朋友。”顧望又不傻。
賀清桓視線落在顧望鎖骨上，男生皮膚白，白得晃眼,他扯了扯嘴角,“我知道。”
顧望,“......”
“你反正悠著點兒，彆太過分。”男孩子用筆在桌麵敲了敲,眼神含著警示意味，但絲毫沒有威懾力。
賀清桓輕聲，“嗯。”
不會讓你知道。
不知道，不就是沒發生嗎？
賀清桓笑得溫柔坦蕩,顧望自顧自寫作業,沒注意到。
顧望做是數學競賽題,每年,市內前五幾所高中都會組織各學科聯賽，每個學校派出最具實力學生，一等獎，高考會加分。
所以每年，都會有人為了競賽名額搶破頭，而在比賽當日，更有直接急暈了過去學生。
李舒雅早就跟顧望和賀清桓說了，金陽一共有十個參賽名額，其中他們班就有兩個，毫無疑義，這兩個名額最後肯定是顧望和賀清桓。
一個年紀第一，一個年級第二，其他人也不會說什麼。
但心裡不服氣人還是有，這些人並不是針對顧望，他們針對，是看起來光鮮亮麗什麼都遊刃有餘好像生下來什麼都有了那類人。
現在顧望，就是其中代表者。
在學校除了打架逃課談戀愛什麼都不會，明明愚蠢至極還有一群人跟著他屁股後邊跑，因為人家有錢！
興趣來了想學習，兩個月直接躍過一群刷題刷得眼冒金花人成為年紀第一。
憑什麼？
顧望沒想這些，他按部就班跟著自己一開始就準備學習計劃走，前段時間月考並不是一鳴驚人，他也隱忍了好歹兩個月了。
從李舒雅辦公室回來，顧望被在樓道蹲守已久一個男生堵住了，男生跟他一般高，氣質長相都不是很出眾，留著中規中矩小平頭，戴著一副眼鏡，鏡片厚度似板磚。
男生被顧望跟看陌生人眼神刺激到，他以為顧望是故意，跟班長坐久了，高高在上也能傳染麼？
“我叫許平！第三排第三位！”
顧望不是很能記人，跟班裡好多人他都沒怎麼說過話，他甚至好像不認識這個男生。
“有事嗎？”顧望語氣還算溫和，對方敵意他當然感覺到了。
“丫丫找你，是不是說這次競賽名額事情？”許平鏡片後眼神裡有不甘心，“他肯定讓你和班長去吧，每次都是這樣，好事永遠都是你們。”
顧望本來禮貌笑著表情慢慢收斂了，神色逐漸變得平靜，一言不發看著眼前男生。
許平好像跟沒看見顧望變化似，還在控訴顧望不配合李舒雅偏心。
“成績能代表一切嗎？像你這種人，就算成績好，誰能夠保證你人品就好？”許平大概是忘了顧望以前樣子，顧望這學期表現得實在是太平易近人了，平易近人到讓大部分忘了他原來是個一言不合直接打混賬。
顧望靜靜聽著，等著許平說完。
許平激動非常，“現在社會就是被你們這種人汙染了，對，就是你們！賀清桓那麼有錢，要什麼沒有，買個大學不行嗎？為什麼非得跟我們爭？”
顧望，“......”
男孩子抬手示意許平停下，表情疑惑，“對不起，我有個問題。”
許平，“？？？？？”
“你是怎麼做到，”顧望傾身靠過去，在許平耳邊輕聲問，“這麼不要臉？”
許平一時沒反應過來，顧望直起身，低笑一聲，意味深長看了許平一眼，繞過了他，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讀書讀傻了吧，那種話也能說得出口？
許平回過神來，正好接收到顧望那個可以解讀出一千個意思眼神，是嘲笑麼，還是無視？許平腦子轟一聲，正好有上樓幾個女生，手中拿著一杯奶茶，許平幾步衝上去奪過拿在手裡，衝著顧望背就扔了過去。
女生“啊”了一聲，罵許平，“你有病啊！”
現在是深秋，冷得驚人，奶茶特意買加冰，潑在身上，毛衣吸水，幾乎是頃刻間，刺骨冰冷就浸進了骨頭裡，連骨頭縫都沒放過。
顧望原地站了幾秒鐘，半晌，他緩緩轉過身，抬眼，“你有病？”
他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這種人，也不是能打服，成績就能把他傲骨碾碎成渣渣。
“你跟賀清桓都去死吧！”
顧望臉色冷了下來。
許平以為自己震懾住了顧望，心裡一鬆，忍不住沾沾自喜，還沒喜到兩秒鐘，他眼前突然一黑，接著就感覺自己衣領被人揪住，下意識掙紮，但毫無作用。
顧望麵無表情，拎著人衣領，直接按著撞在樓道扶手上，鐵質欄杆，都連在一起，這麼一撞，樓上樓下扶手都在震。
許平腦袋裡嗡嗡作響，他痛到說不出話來，隻能啊啊啊啊啊叫，腿軟腳軟任顧望按在地上揍。
經常熬夜刷題，平時一坐一整天，身體早就虛到不行，顧望揍他跟玩兒似。
顧望真不愛打架，估計是以前打得太多了，後邊他就寧願無視這些跳梁小醜也不願意真動手。
他挽起袖子，看著地上已經如一灘爛泥許平，慢慢蹲下，拍了拍人臉。
“你可以不要臉，我就當看小醜戲了。”
顧望垂下眼，“但你不能不要命啊。”
許平現在感覺自己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他壓根兒聽不清顧望說什麼，含糊不清嗚咽，“我要告訴李老師，你這是校園暴力。”
顧望，“......”
就，這人可能智商還是有那麼點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