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一年左右的時候,顧望跟同學比賽跳路邊的水溝,很小的水溝,溝裡也沒水,但水溝挺深,輪到顧望跳的時候,他後邊的同學著急,推了他一下,顧望沒站穩,直接掉了下去。
滿頭是血,顧大誌到學校把人接走,杜麗平愣是把那一家人磨了半年,她也不要賠償,就時不時發個法院傳單,時不時找律師給他們家打個電話,把人熬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是杜麗平不依不饒小題大做,那家人從顧望進醫院到後邊,一個電話都沒有,老師主動打給他們的時候,他們甚至還說小孩子之間打打鬨鬨,有什麼磕磕碰碰是正常的。
那家人最後恨不得給杜麗平下跪求放過。
司機是知道家裡幾位家長對車裡的顧望是怎樣寵愛的,稱之為溺愛也不為過,後邊果然長歪了,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三天兩頭打架,放在古代就是妥妥的紈絝公子哥。
家裡人表麵不著急,背地裡趁顧望沒在家的找了個算命,現在回想起來果然是病急亂投醫的,算命的說顧望要死過一回,離開二十幾年就長大啦,就會變成很厲害的人啦。
現在顧望變得聽話又懂事,成績也好起來了,哪裡有什麼死過一回?
其實不論是以前的顧望還是現在的顧望,司機都喜歡這個孩子,以前頂多也就是調皮搗蛋了點,顧家人天生善良正義,現在的顧望,就是給人感覺溫柔又厲害,都是特彆好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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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望過生日,沒請幾個人,但全班還是來了十幾個人,沒來的大部分也在微信或者qq上麵說了生日快樂,關係再好點的還發了紅包。
顧望訂的地方,他還是靠後邊來的,服務生帶顧望進去,還沒進門,就聽見包廂裡麵已經吵翻了天。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見麵,在家裡憋了太久,個個都跟剛出籠的猴子一樣。
一看見顧望,就嗷嗷叫起來。
顧望跟他們打了招呼,視線在包廂內環視了一周,沈詔來了,賀清桓還在路上,宋之言沒來。
宋之言今天沒來,給顧望轉賬了9999,說去找孟鷗了。
這是顧望前幾天開解了的結果,宋之言在這方麵反應遲鈍,顧望之前告訴了他孟鷗要走了,宋之言直接就把折的星星都縮進了櫃子裡。
顧望當時都驚呆了他這個神奇的操作和腦回路,宋之言腦子跟普通人絕對是不一樣的。
顧望把孟鷗家裡的事告訴了宋之言,宋之言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為什麼,孟鷗這段時間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冷淡和反常。
他說,“不對啊,我他媽表姐是撿來的啊,前段時間我舅知道她插足彆人家庭把她趕出了家門,戶口都轉走了!”
“我他媽好冤!”
但宋之言心裡還是有點介意上次孟鷗維護那個騷擾她的男生,顧望歎了口氣,說,“那是孟鷗大伯的兒子”
“是個沒下限的人。”
顧望沒點明,宋之言已經愣住了,他後知後覺的回過神自己這段時間都對孟鷗做了些什麼,後悔得肝腸寸斷,當即訂了元宵節去孟鷗在的城市的機票。
顧望清楚這兩人還有得磨,孟鷗什麼都憋在心裡,宋之言神經粗反應遲鈍,很容易產生誤會。
沈詔湊過來,“你家那位怎麼還沒來?”
顧望還沒回答,沈詔接著又問,“我想知道他會送你什麼禮物,會不會是什麼一輛超跑什麼的,啊啊啊啊啊好激動!”
“”顧望,“你激動什麼?”
沈詔,“我總覺得,彆人給你送什麼,就像是給我送的一樣,我也好開心啊!”
隻要顧望過得好,沈詔就覺得跟自己過得好沒什麼兩樣,他是這個意思。
顧望嗯了聲,問沈詔寒假跟越楓聯係了沒有。
沈詔盤膝坐在椅子上,咬著可樂吸管,“昨天我跟他用爆竹去炸水庫了。”
沈詔家裡有發展養殖業,在某塊地有一大片人工水庫,沈詔說的炸水庫,估計也就是那種隻有三四厘米扔到水裡隻能炸出點兒水花的小爆竹,敢搞大的,他爸不抽死他。
顧望,“”
越楓是個正常的人,但他跟賀清桓在這方麵一模一樣,對喜歡的人毫無原則的寵,炸水庫?這兩人是有多無聊。
已經可以想象這兩人在一起後可以做出怎樣失智的事情了。
賀清桓來的時候,手裡拎了把傘,他一進來,包廂內頓時安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的方向。
除了黑色,賀清桓的衣服顏色大部分都很柔和,但賀清桓喜歡黑色,他今天同樣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眉眼清冷絕然,他跟班裡同學打了個招呼,徑直走向顧望身邊早就空出來等著他的位置。
沈詔看見賀清桓,立馬閉了嘴,抱著可樂去一邊了。
賀清桓,“好久不見。”
顧望給他開了瓶可樂,“還好,就大半個月吧。”
慢悠悠的,沒心肝。
賀清桓伸手捏了下顧望露在外邊的脖子,“你是什麼沒良心的小朋友?”
顧望覺得癢,縮了下脖子,嘴裡說道,“冷。”
賀清桓剛從外邊進來,渾身都帶著空氣裡的霜,指尖沒有任何溫度的冰涼。
包廂內空調打得足,顧望脫了外套,隻剩下一件白色的毛衣,毛衣領口寬鬆,鎖骨深陷,從衣領伸展出來,頭頂的燈打下來,形成一個小小的窩。
賀清桓的視線從上麵一寸寸的刮過,溫柔纏綿得露骨,隻是這樣,顧望就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眼神不自然的移到了角落裡在玩牌的幾個人身上。
他的手被人捉住,塞進了一個盒子。
顧望注意力被手心暗紅色的絨麵盒子吸引,他好奇,“禮物嗎?”
賀清桓搖頭,眼裡浸著笑,“不是,這是另外的。”
顧望點點頭,低頭拆了上麵綁的帶子,揭開了蓋子。
包廂內的光打得很亮,照下來的時候,盒子裡的東西反射出了短暫的白光,顧望把盒子偏了一下,避開刺目的吊燈。
裡麵安安靜靜的卡著一枚男士戒指,沒有過窄也不是寬麵的,剛剛好,款式很簡單,上麵沒有任何的裝飾物,但拿在手裡,質感超乎想象的好。
顧望垂著眸子,立起戒指,看見了戒指內側刻著一個單詞:
ner
勝利者。
賀清桓傾身,在顧望耳邊輕聲道,“顧望,你贏了,我輸了。”
“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俘虜。”
“你也永遠都是我的ner”
顧望感覺神經在被賀清桓的嗓音親吻,他手指幾乎快要拿不住戒指,顧望聲音微微顫抖,呐呐輕喊,“賀清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