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跟賀清桓對視著, 腰軟了一半下去,他硬著頭皮,在明知無法在逃過的情況下,依舊小聲的拒絕, “我還小。”
話音剛落, 賀清桓的手落在顧望的肩上, 輕輕一推, 顧望倒在地毯上, 耳邊伴隨著賀清桓的勢在必得。
“不小了。”
根本就沒給顧望拒絕的機會,賀清桓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賀清桓這個人, 向來如柳絮如春日青藤, 他想讓人覺得舒服,對方便真的無法拒絕。
顧望很瘦,又白,不是骨架子一身皮的瘦,腰身有漂亮的人魚線,後背的蝴蝶骨在白色襯衣下若隱若現, 白也不是蒼白的白, 是比蒼白更加攝人心魄的雪似的白。
身下的地毯是深灰色的,單就襯著脖頸,就能迷了人的心神。
顧望的手肘被壓住, 眼尾被洇紅了一大片。
賀清桓不疾不徐, 人在他手裡, 任他享用。
襯衣的扣子被解開了兩顆, 隨著顧望一呼一吸, 鎖骨的形狀伸展變化得極為漂亮, 雖然在這之前賀清桓也喜歡動手動腳,但向來都是點到為止,有些時候也會把男孩子逗弄得哭出來,但隻要沒做到最後一步,所有的行為都還勉強可以被接受。
現在不行。
顧望眼前有些眩暈,視野裡是天花板上的吊燈和牆壁上的刻畫,他知道,今天是糊弄不過去了。
賀清桓拿下顧望擋在額前的手,吻落在眼皮上。
最後一次,真的最後一次,顧望暈過去了。
直接昏睡了過去。
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賀清桓你去死吧。”
顧望嘴向來就硬,怎麼都不肯認輸的家夥,這兩年更是被賀清桓慣得無法無天,看著自己的小朋友熱烈桀驁的不可一世的模樣,是自己養出來的,實實在在的滿足了賀清桓心裡那點兒見不得光的。
賀清桓抱著人清理了乾淨,看著窩在被子裡,微微皺著眉,眉眼間都是委屈的人,賀清桓撥開顧望擋在額前的碎發,輕聲道,“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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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開學典禮跟軍訓中間會放假一周,這一周大都是給新生們熟悉校園環境和新室友的時間,但到顧望這裡,就是暗無天日的七天。
賀清桓考慮到了顧望的身體是第一次,後邊幾天都沒有動他,但僅僅也隻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他渾身上下被舔咬了個遍,被按著跨坐在對方身上,用手幫對方。
顧望失神的想,或許答應一起住的那一刻,就錯了。
媽的錯得離譜。
a大和附近大學城的人都還不知道這些,他們甚至還不知道賀清桓這個人,僅僅知道一個姓賀的,至於全名和這個人跟顧望的關係,他們一無所知。
不過他們都還挺好奇顧望是不是單身,那天跟他一起的那個戴鴨舌帽的男生又是誰?
這些自然都會揭曉。
軍訓動員大會那天,上去講話的不是顧望,下邊盼月亮盼星星似的一群人,沒能聽到預想中的那個男生的名字,大失所望,心思頓時都飛到了不知道哪裡去。
他們漫不經心的看著走上台的那個男生。
隻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繞著階梯而上,賀清桓穿著合身的迷彩服,寬肩窄腰,長腿能毫不費力的一步三個台階,他站在那裡,旁邊一群忙前忙後的學長學姐頓時失去了全部的色彩。
!!!!!
這又是誰?今年a大是踩了什麼狗屎運?
這麼帥為什麼之前開學典禮沒出現?
眾人心中激動又疑惑,完全忘記了他們還在不久之前吐槽過一個姓賀的學霸,甚至揚言喝乾學校後邊湖裡的水。
“大家好,很榮幸能夠站在這裡,我是來自經管學院的賀清桓,很抱歉沒能參加入學典禮”
音箱裡的聲音朗潤溫和,語調平緩,但台上男生眉眼間的淩厲和鋒芒是擋都沒法擋住的,清冷孤傲得如同山巔上那層常年不會融化的積雪。
跟之前在入學典禮上講話的顧望完全不一樣。
[所以這就是那位賀姓學霸?]
[請之前說過這一位絕對醜陋不醜就喝乾湖水的同學站出來!]
[今年的新生也太太太太太太幸福了吧,為什麼我們那一屆沒有這麼高質量的男孩子?!!!!]
[姐姐不介意年下的,姐姐怎樣都可以。]
[有人有這兩位的聯係方式麼,有麼有麼?]
[沒有,很多人去問,都沒有,他們班同學都不知道,說顧望就隻在宿舍露了個麵,後邊連學校都沒來過。]
[你們傻了嗎?顧望肯定不會住校的啊,富二代都是在旁邊小區買個房子當宿舍的。]
[又是一個我不懂的富豪世界。]
[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都喜歡顧望,我喜歡今天軍訓講話這個,感覺像狐狸又像狼狗啊。]
[但賀清桓感覺很難接觸啊,他看人眼神冷冰冰的,跟他說話語氣一點都不一樣。]
[隻能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啊,我不想把鐵杵磨成針啊!]
[樓上這又是在搞什麼hs?]
顧望跟賀清桓不是一個學院,不在一個連隊,連場地,都隔了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