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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長蟲這東西摸起來滑膩冰冷,他也不愛碰,再加上衛蘭香尤其怕蛇,若放在家裡,怕是幾天都不敢出房,不如一整條拿去賣了。
沈堯青一聽興奮了,說道:“蛇膽可是好東西,名貴著。”
他說完又問沈玄青:“你沒讓咬吧。”
五步蛇是毒蛇,毒性烈,沈玄青不是捕蛇的,最多身手好點,捉毒蛇向來危險,一個不慎被咬了,就連命都沒了。
陸穀舀了水,沈玄青蹲下邊洗手邊說:“沒有,我瞧見屋前有蛇爬的痕跡,就拿了木叉,在屋後找到了,這次回來要買些驅蛇的藥帶上去。”
“那是該買。”沈堯青點頭附和,因是毒蛇,家裡有婦孺在,他就沒打開,還將袋口紮緊了些。
見他倆說完話了,陸穀蹲在洗手的沈玄青旁邊,小聲問道:“你餓不餓,我去熱飯。”
聞言,沈玄青搓野澡珠的手停下來,轉頭就見自己夫郎蹲下來瘦瘦小小的,看他的眼神怯怯的。
五天不見,今日陸穀穿一身靛藍的衣裳,竟似比之前要白,好像也更好看了。
從陸穀變得緊張的神色裡,他意識到自己看久了些,便收斂了視線,低聲道:“再炒個雞蛋。”
“好。”陸穀忙不迭點頭,就進廚房去了。
紀秋月從後院喂雞出來,見沈玄青回來喊了聲二弟,她向來是在廚房忙的,這會兒看到陸穀在裡頭張羅,笑了下心想小兩口總算有點磨合了。
陸穀拿捏不準要給沈玄青炒幾個雞蛋,猶豫間紀秋月進來了,讓他從籃子裡拿了四個。
“二青愛吃雞蛋,炒的煮的都愛,他一人,四個該就夠了,還有彆的菜呢。”紀秋月一進來就閒不住了,習慣性從陸穀手裡接過了切菜的活,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鍋裡水添好了,陸穀往籠屜上放了六個雜麵饅頭,聞言記下沈玄青的喜好,點著頭附和:“嗯,是夠了。”
菜切好了,雞蛋也打好了,但饅頭還沒熱好,就得等下再炒菜。
紀秋月說道:“聽人說有種馬勺,比咱這鐵鍋小,邊上帶了個長把,能放在藥爐上炒菜,要是能買個就好使多了,不用再等。”
陸穀也聽人說過,那種馬勺好像也叫炒勺,比大鍋使起來輕些,他覺得紀秋月說得有理,就點點頭,又小聲跟她多聊了一句:“好像挺貴的。”
“自然呢,那可是鐵打的。”紀秋月轉過來說道,她想了下又開口:“等咱們日子過好了,就讓你大青哥到鎮上鐵鋪看看。”
誰都想把日子過好,而她對好日子的期盼裡也夾帶上了陸穀,叫陸穀怯怯的眼神裡悄然多了份希冀,又小心克製著自己,將情緒隱藏起來。
柴火添得旺,水一開饅頭稍微熱了就成,又不是冬天得吃特彆熱乎的,所以等的不算太久。
知道雞蛋不是陸穀炒的,但見他給自己端菜拾饅頭,沈玄青心裡頭的感受到底和從前不一樣。
“你吃不吃?”他問陸穀。
放下饅頭籃的陸穀搖頭道:“我吃過了,你吃。”
在山裡吃了幾天沒油水的飯,回來能吃上一口炒雞蛋對沈玄青來說是滿足的,他會炒菜,但因廚藝不佳,火稍一大就糊了鍋,自己都覺得難吃,有時忙了餓了顧不上炒,乾脆用水煮菜,煮熟了撒點鹽拌一拌,就算對付過去了。
往前兩年,家裡境況不好沒錢打油,常吃水煮的菜,偶爾也會吃個煮雞蛋,如今日子好些了,便貪一口用油炒的蛋。
陸穀覺得在旁邊看人家吃飯不好,就到衛蘭香房裡做針線活了,沈雁的鞋還沒做出來呢,他得幫著趕一趕。
——
沈玄青每次都是記著日子回來,好帶陸穀去看傷病。
草藥郎中家裡,陸穀脈還沒診完,餘光察覺到門口有人進來,他下意識抬頭去看,誰知卻是陸文。
飯桌上,陸穀大氣不敢出,跟紀秋月進來後,他才知道衛蘭香沒出來吃飯,而沒人動的那碗麵是他的。
沈玄青吃得快,悶頭三兩下就吃完了,他放下碗先回了房。
等桌上隻剩陸穀和沈雁後,他才稍稍喘過一口氣,不再那麼僵硬緊張,但終歸不敢動桌上菜,低頭隻吃麵喝湯,而這已經遠比他之前吃得要好了。
碗裡忽然多了一筷子豬肝,陸穀愣了下,轉頭就看到沈雁舉著筷子還沒收回手。
“這麼多呢,你吃幾口也不礙事。”沈雁一雙杏眼清透,隻是因為和他不熟而顯得有幾分生疏謹慎。
陸穀同樣如此,因為過於膽小看起來有些木訥,連話都說不出來。
好在沈雁不計較這些,她吃飽了,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筷。
陸穀連忙吃乾淨自己碗裡的肉和麵,他有些無措忙亂,心裡也有懊悔,怎麼吃得這麼慢,要是被沈玄青知道就遭了。
他完全忘了自己來得遲,彆人比他早吃的事,生怕自己不勤快做事隻知道吃飯惹惱了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