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的酸言酸語層出不窮,三班的驕傲和興奮就更加明目張膽。
但第一天蘇星辰早早的來了帶大家讀英語的時候突然發現外頭多了不少人,有一班的也有一班的學生。
還不等蘇星辰反應,三班的學生直接出去和一班的學生對上了。
當然了,讀書人講究動口不動手,三班的就奚落一班的,拿昨天一班的學生說的話來堵他們。
目的也很明顯,不允許一班的人來蹭,當然,一班的跟三班無冤無仇,在外頭聽跟著學他們也不管,就專門攆一班的。
被攆了幾次之後一班的臉皮也厚了,任憑三班的人怎麼說也不走。
趕就一個字:賴。能學一點算一點兒,誰讓蘇星辰有時候還給三班的學生講點學習方法呢,不學白不學,他們就不走,還能怎麼滴他們呢。
蘇星辰目的就是帶著三班的練習口語順便教他們怎麼背英語,外頭人聽不聽的她也不管。
其他時間蘇星辰極少碰英語,時間大部分用在數理化上頭,語文和政治除了早上的時間是在學數理化累了之後作為調劑品捎帶著學。
數理化又有夏如琛這個老師,學起來還算快。
後來劉老師得知他們倆英語課都是自學,劉老師便跟蘇星辰說,“既然你能拿出時間帶大家讀英語,那你英語課的時候就來找我,隻要那時候我沒課我給你補數學吧。”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了,夏如琛數理化雖然好,但到底不是老師,教學經驗差了些。劉老師今年五十多歲了,教學經驗豐富,更知道哪些題目適合現階段的蘇星辰。
於是蘇星辰每次英語課的時候都單獨去找劉老師補習數學。
畢竟是明目張膽的離開教室也瞞不了人,漸漸的就有人說閒話了。當然,這閒話不是他們班上人說的,據說是從一班流傳出來的。
說蘇星辰帶大家讀英語就是為了換取老師的同情讓老師給單獨補課。
三班的同學一聽,放你娘的屁。蘇星辰哪怕不找老師補課也有夏如琛給開小灶,用得著你們說閒話。接著一夥人堵在一班門口把一班罵的爹媽不認,然後開始翻一班的舊賬,說一班不要臉,一邊去蹭著跟著蘇星辰念英語,一邊說人壞話。
最後這事兒劉老師知道了,直接在辦公室裡奚落秦老師,“秦老師啊,不是我仗著年紀大說你。你們班的同學太不像話了。”
秦老師皮笑肉不笑道,“那是比不上你們班,你還能給開小灶呢。”
劉老師點頭,“是啊,但這是我們班同學認可的。你們一班既然看不上我們班,大早晨的就老老實實背自己的課文唄。你說整天趴我們班窗戶外頭看著也不好看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個班主任不管你們,你們班沒紀律性呢。”
秦老師的臉色漲成豬肝色,氣的難受。
心想要是他們班有這樣的學生,他們也不能酸。
這事兒蘇星辰聽說了,也沒當回事,其他班怎麼著跟他們沒關係。有本事就說到她臉上去,就怕沒那本事。
她現在數學因為有劉老師開小灶,也慢慢的想起以前自己學的那些知識,進步迅速。
到了三月初,學校組織月考,蘇星辰英語九十八,數學八十分,物理七十分,化學八十分,生物七十分的題目考了五十,語文一百一十分的題考了一百零五,唯獨政治隻考了六十。但政治主要靠背誦,蘇星辰現階段還不想花費太多時間在這上麵。
而夏如琛這廝,在蘇星辰看來就不是人,明明這段時間夏如琛用在其他科目的時間很少,但每一科都到了九十分以上,數學直接滿分。
成績一出,全校嘩然。
誰都沒想到夏如琛和蘇星辰成績會這麼好,比去年做的期末卷子成績還要好。要知道這次的月考題目難度是比去年期末要大的多的,現在夏如琛就能考這些,再複習上一段時間,一模考試的時候那得考成什麼樣?那不得考個重點大學?
不光學生心裡嘀咕,就是老師心裡也嘀咕,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分學生的時候怎麼沒爭取一下。
誰也想不到這對小夫妻會這麼優秀啊。
雖然蘇星辰數理化目前還差點兒,那也是相比較而言,人家英語成績好啊,直接甩開其他人幾十分呢。其他的學科再努努力說不定也能考上大學。至少在班上那也是能排前十了。
劉老師就比較直接了,在辦公室裡翻著卷子笑的見牙不見眼。
秦老師道,“看來劉老師很高興啊,也是,得了這麼倆好學生不高興也難啊。不過劉老師,人家來了也沒多久,也不能算你帶的吧。”
“你就是嫉妒。”劉老師拍著手裡的英語卷子說,“人家小兩口考的好是人家努力的結果,我高興是因為我們班的英語成績普遍比你們班高啊。”
秦老師不敢相信,“什麼?”
劉老師樂嗬嗬道,“去年期末考試你們班英語成績平均比我們班多了一分,但這一次,我們班的英語成績平均比你們多了五分,你說這是我們進步了還是你們退步了?”
聞言秦老師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他翻出一班的英語成績,看著上麵的分數忍不住咬了咬牙。
馬老師樂嗬嗬道,“那是因為你們三班有蘇星辰帶著讀英語唄。就她那口語,等高考完另外我建議她直接讀外語去。”
劉老師皺眉,“這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人家有主意著呢。”
馬老師也就是隨口一說,她也知道,現階段大家都在講究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對外語這種科目,如果不是高考要求,恐怕都不樂意學呢。不過她也是真的喜歡這倆學生,尤其是蘇星辰,脾氣看著也好,口語能力甚至比她都好。
說不定到時候人家自己也樂意學英語呢?
而被老師學生惦記的蘇星辰正看著卷子歎氣呢。
夏如琛道,“還有倆多月才是預考,來得及。”
“時間很緊了。”蘇星辰說,“後麵我們都得背政治語文了。”
政治是不管文科還是理科都必須要考的科目,而且分值還是一百分的。政治不光要靠背誦還得多了解時事政治,對於其他理科生來說比較難,但對蘇星辰來說還好一些。
報紙學校就有,大家能傳閱著記錄下來,其他課本的知識就需要自己下功夫背誦了。
至於語文,課本的知識自然不能落下,認真算起來這兩個多月真是時間緊任務重了。
蘇星辰幽怨又羨慕,“你那腦子怎麼長的,為什麼那麼好使呢。”
夏如琛無奈看她,“你要想啊,我腦子再好使又有什麼用,我們到時候還不是要去同一所學校上學?”
看著夏如琛,蘇星辰突然心思一動,“你說,我們上大學是不是就該開始賺錢?”
夏如琛道,“你有什麼想法?”
“推銷啊。”蘇星辰這想法得益於她的大學同學,她那個大學同學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從上大學之後就開始自己想各種辦法賺錢,後來倆人關係還不錯,問她做這種買賣最需要的是什麼,她同學說,一是本錢,一是厚臉皮。
蘇星辰和夏如琛上輩子都沒有自主創業的經驗,但她覺得既然穿到這年代了,機遇總是要多一些的,那麼他們何不先嘗試一下呢。
聽她這麼說,夏如琛先是愣了一下,“推銷?”
“對啊,”蘇星辰興奮的說,“我想好了,等我們高考完了……”
“蘇星辰同學,你們高考完了是有什麼打算嗎?”
倆人說的正起勁兒,突然有人打斷了他們說話。
蘇星辰不高興的看了眼喬美娜說,“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喬美娜一點都沒有打擾到彆人的自覺,甚至忘了之前鬨的多不愉快了,看著蘇星辰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這不是周末了,我明天要回家,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回去?要是不回的話需要捎帶什麼可以和我說。”
蘇星辰直接拒絕,“不用了。”
說完她又低下頭去拿出一個本子裝模作樣的讓夏如琛給她講。
夏如琛便耐心的給她講解,誰也沒搭理喬美娜。
喬美娜呼了口氣,“蘇星辰同學,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說著喬美娜還給蘇星辰鞠了一躬,班裡的同學紛紛看了過來,喬美娜咬了咬唇,“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原諒了,再見。”蘇星辰對她一點好印象也沒了,頭都不肯抬一下。
喬美娜臉都漲紅了,結果倆人就像看不見她一樣。
夏如琛道,“出去走走,你坐時間太長了。”
倆人直接出去了喬美娜直接被晾在那兒了。
王紅玉笑道,“這位同學,這不是你們一班兒,走錯地兒了吧。”
其他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喬美娜臉上掛不住,扭頭出去了。
站在門口,就看見不遠處蘇星辰和夏如琛並肩走在路上,似乎在討論什麼,時不時的就對視一下然後笑幾聲。這畫麵太刺眼了。
但再如何,都比不上試卷上的分數刺眼。
喬美娜不禁有些後悔,如果之前她沒做那些事,憑著他們都是一個村的交情,說不定也能帶帶她?
雖然她看不慣蘇星辰那張狐狸精樣的臉,但對方的英語實在太不好了,一百分的題目隻扣一分兩分的,但她才考四十分。倘若她英語能考到七十分,哪怕最後的幾個月能考上六十分,那也能甩開其他人了。
可惜……
沒有可惜。
走出去很遠,蘇星辰說,“那個喬美娜,還在看我們呢。”
夏如琛嗯了一聲,“不用理她,等高考完了也就碰不上了。”
蘇星辰說,“那你說我們報哪裡的大學呢?”
夏如琛挑眉,“那就看你能考上哪裡的大學了。”
也是,蘇星辰突然說,“你考的分數高,就報個好學校吧,不必要非得和我一個學校。”
原本還麵帶笑意的男人聽到這話直接停下,麵色難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想和我一個學校?還是你覺得我需要那張畢業證書?”
“不是。”蘇星辰歎了口氣,“我的意思是,我們在倆學校對我們創業也有好處,我們雖然不報同一所學校,但是能報同一所城市裡的兩所學校,這樣你也能在學校裡開辟戰場,我也能在學校開辟戰場,你覺得呢?”
“不怎麼樣。”夏如琛不高興道,“你就算能進女生宿舍,你能進的去男生宿舍?我不跟你一起,很多東西你怎麼拿?被抓的時候怎麼跑?”
見他似乎生氣了,蘇星辰忙住了嘴,“好了,先不說這個,說不定高考我能考的很高呢。”
夏如琛嗯了一聲,“走一圈回去繼續學習。”
因為月考考的還不錯,下午放了學,倆人去菜市場買了一斤五花肉,回去將林美娟送來的酸菜給燉了,倆人就著這一個菜一人吃了兩碗米飯。
蘇星辰吃完覺得走要走不動道了,站在院子裡不肯進屋去。
好在已經三月,天氣還算暖和了,穿著厚衣服也不覺得冷。
夏如琛就站在門口看她,蘇星辰一回頭就看見他了,“看什麼?”
“看你。”
蘇星辰挑眉,夏如琛說這話的時候格外的認真,不說話就那麼站在那裡,險些讓她以為他們又回到了幾十年後。禁欲係男人戴著銀邊眼鏡,一雙眼睛在鏡片後麵讓人捉摸不透。有心想靠近,可又不敢。
但這會兒……
蘇星辰伸手戳了他一下,衝他拋個媚眼兒,“死鬼,討厭。”
夏如琛:“……”
蘇星辰哈哈笑著跑開了,夏如琛呆愣過後抬腿追了上去。小夫妻兩在院子裡竟然你追我趕起來。
男人和女人天生體力不對等,蘇星辰再能耐最後還是被夏如琛捉住了,整個人都被他禁錮在懷裡,“還跑嗎?”
“不跑了。”蘇星辰喘息著搖頭,抬頭看著他的下巴,“你想親我嗎?”
夏如琛眼眸幽深,不回答,直接用行動告訴她。
兩人從來沒有淺嘗輒止的時候,從院子裡就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