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蘇湛照常刷牙洗臉上學,除了背後多出了一個鬼鬼祟祟的鬼之外,就和平常沒什麼不同了。
再一次的,蘇湛揪住背後那個鬼祟的鬼影,磨著牙問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少年鬼語塞了一下,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蘇湛歎了口氣,下了最後通牒“再讓我看見你跟著我,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少年鬼委屈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大喊出聲“喂,我叫葉滄舟,你叫什麼?”
彆看現在這自稱葉滄舟的少年鬼看起來還有點小委屈,但蘇湛可沒有忘記他眼裡的血蓮,這樣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是善類。
蘇湛並不想和他多打交道,但又不想被他纏著,就把原主的名字報了上去“李茉。”
“李茉”葉滄舟低聲念了兩遍這個名字,總感覺這個名字的畫風和蘇湛一點都不搭。
蘇湛見到葉滄舟的時候,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眼中盛開的血蓮花。但葉滄舟第一眼看到的,卻並非如此,他在蘇湛身上感覺到了某種他早已遺忘的氣息,那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就是因為這種感覺的存在,所以他才會追著蘇湛跑。
要不然他堂堂鬼族的一方大佬被人類打敗之後,怎麼可能還會追著對方跑,他又不是受虐狂。
幾天過後,蘇湛無語的看著不請自來的某鬼,也是無可奈何了“說吧,你今天又怎麼了?”
這兩天葉滄舟無視蘇湛的不滿,徑直就往她跟前湊,蘇湛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鬼小爺愣是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死皮賴臉的跟著她。
蘇湛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情況,如果這是一個普通人,早就在蘇湛的冷臉加拳腳威脅之下避而遠之了。
可偏偏這人不但臉皮厚,還打不死,蘇湛感覺頭疼,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遇到這麼麻煩的事情了。
不過該說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嗎,隨著葉滄舟在她周圍日漸一日的晃蕩,蘇湛也慢慢習慣了身邊多出了這麼個嘴碎的家夥。
彆看某個少年鬼外表形象如芝蘭玉樹般,實際上又八卦又嘴碎,諸如什麼‘隔壁班的班花和班草之間有曖昧’啊,鄰居家早年喪夫的劉大媽最近談了一個同齡的大爺,來了段夕陽紅。
零零碎碎的八卦還有許多,蘇湛也不知道一個好好的鬼族大佬怎麼就有這種這種怪異的癖好,成天偷偷摸摸的去偷聽各種八卦。
夜晚降臨得非常快,當星子遍布天空的時候,蘇湛出現在城市一角,麵無表情的摁死一個正在發狂的惡鬼。
看著屋裡慘死的一家人,蘇湛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以她的實力對付這些惡鬼沒有任何懸念,可問題是惡鬼有無數個,而她卻隻有一個人。
沒有分身術,她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處以上鬼怪肆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