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雨跌倒在地上的那一刻, 吳扉便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看到對方慘兮兮的模樣,他下意識去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傅錦堯。
果不其然, 前一秒明明還在微笑的傅總, 此時臉色便嚴肅的嚇人。身邊的氣壓更是在那一秒立刻被壓到了最低,整個人仿佛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 怒氣衝天。
經過這麼幾次跟江時雨的接觸,傅總雖沒有明確說過什麼,但是對方在他心中是什麼分量, 吳扉比誰都清楚。
他連忙轉身想讓兩個保鏢把江時雨扶起來,卻沒想到傅總已經先他一步, 直接把江時雨橫抱在了懷裡。
此時的江時雨臉紅的不正常,整個人也失去了意識,稍微懂行的人一看就能看出來,他這是被人下了藥。
傅錦堯自然也一樣。
見到江時雨這般模樣後,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差來形容了。
“江時雨,你往哪裡跑!”
傅錦堯這邊正處於低氣壓中心, 不知好歹的胡晉卻跟著江時雨追出了門來。
上一秒胡晉的語氣裡充滿了暴戾。
下一秒他站在傅錦堯麵前, 看清楚麵前的人是誰時, 直接傻眼了。
特彆是看到江時雨此時竟然正在對方懷裡, 他是既想要人,又害怕傅錦堯。
畢竟傅錦堯在這方麵為人正直,特彆不喜歡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是出了名的。
但是胡晉此刻已經完全□□熏心, 再加上他並不知道傅錦堯和江時雨關係, 隻能大膽賭了一把。
胡晉先是收斂起了自己的色相, 恭恭敬敬的朝傅錦堯鞠了一躬,“傅總晚上好啊,您懷裡這位是我的人,不聽話跑了出來,沒有打擾到……”
胡晉下麵想要人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下腹一陣鑽心的劇痛,他的五臟六腑似乎在那一刻全部都被震碎了一般。
胡晉整個人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後他連忙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滾,痛的嗷嗷直叫。
傅錦堯一腳將胡晉踹翻在地上後並不解氣,立刻又將自己昂貴精美的皮鞋鞋底直接踩在了他的臉上。
“傅……傅總饒命,饒命,對不起對不起。”
胡晉的臉差不多都快要被傅錦堯給踩變形了,嘴裡求饒的話更是說不利索。
看著地上那個痛到鼻涕眼淚流了一地的男人,傅錦堯又重重的踹了他的腦袋一下,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最好祈禱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隻如此輕易的放過胡晉這不是傅錦堯的風格,但是他懷裡人體溫已經越來越熱,傅錦堯考慮到江時雨的身體狀況,這才暫時作罷。
“你們把他處理了。”
冷冷的給保鏢吩咐了任務後,傅錦堯抱著江時雨大步離開。
江時雨的狀況看起來很糟糕,傅錦堯隻能將他暫時安置在酒店內。
天盛酒店是錦天集團旗下的一個子公司,吳扉早在發現狀況不對勁時就吩咐了經理去找醫生,所以當傅錦堯把江時雨抱到床上後,醫生也及時趕到了。
醫生跟江時雨快速做了一番檢察,隨後對傅錦堯說道,“這位先生除了膝蓋處受了點皮外傷外並沒有什麼什麼大問題,不過他之前喝了迷藥和歡樂水,恐怕得要幫他釋放個一兩次才能不那麼難受。”
歡樂水其實就是春|藥,醫生沒有說的那麼直白,但是在場每一個人都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因此說完情況後醫生便朝傅錦堯征求起意見來,“傅先生,需要我現在就幫這位先生處理了麼?”
醫生這個處理其實就是他幫江時雨擼出來。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麵色潮|紅,身體微微縮成一團的江時雨,傅錦堯直接搖了搖頭,並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吳扉聞言朝醫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隨後便體貼的把大門給關上了。
房間內突然間隻剩下了傅錦堯和江時雨兩個人。
傅錦堯坐到床邊,伸手放到江時雨的額頭上。
他還沒量清楚江時雨的體溫呢,對方卻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般,把腦袋又往下埋了許多,整個身體也蜷縮的更緊了。
見江時雨這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傅錦堯的眸色黯了幾分,既心疼又生氣。
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今晚不是自己路過這裡,那麼江時雨這個自己都當成寶貝捧在手心裡不敢碰的人,將會麵臨什麼糟糕的狀況。
“唔……”
江時雨低低的呻|吟讓傅錦堯從懊惱和憤恨中清醒過來。
就算是要教訓胡晉那也是之後才考慮的事情了,現在他得先幫江時雨解決春|藥的問題。
“江時雨,是我,彆怕。”
因為之前對方警惕的反應,這次傅錦堯小心了很多,他輕輕呼喚著對方的名字,用手輕拍他的後背,試圖安慰擔驚受怕的他。
果然聽到他的聲音後,江時雨整個人的身體放鬆了些許,不再顯得那麼害怕。
“是我,我是傅錦堯,彆害怕,已經沒事了,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神經緊繃的江時雨迷茫的睜開了雙眼。
他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對方什麼樣子。
但是這個聲音他卻記得。
是一個他記在心間,很喜歡的那個人的聲音。
現在的江時雨大腦反應十分遲鈍,他暫時沒能想起對方的名字,但是記憶深處卻明白,這個人可以給他安全感。
“嗯……”江時雨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