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就把他和鄭詩珞第一次相識的情景,詳細地說給曾若涵聽。當聽到鄭詩珞為小姐的稱呼急哭了的時候,曾若涵咯咯地笑個不停。不知她是因為覺得這個事情好笑,還是為鄭詩珞又有了一個新的稱呼發笑。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車就進了涇都城。
曾若涵心裡進行了激烈地鬥爭,說還是不說,眼看離家越來越近了,再說可就沒有機會了。她把心一橫,對朱立誠說道:“書記,你希望我今天相親成功嗎?”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愣住了,什麼叫我希望你相親成功,真是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隨即說道:“我當然希望你相親成功呀,明天記得告訴我結果呀!”
他的話音剛落,副駕的位置上就傳來一句,不用了,你一定會失望的。
朱立誠一聽頓時有種頭大之感,心想,這小丫頭今天怎麼了,好像我說什麼都不入她的耳,真是搞不懂。
直到下車,曾若涵都沒有再和朱立誠說一句話。朱立誠邊往回開,邊想著剛才的話,好像自己沒有說錯什麼呀,那人家為什麼這麼生氣呢,真是有點搞不懂。到紅光小區的岔口那,差點開過了,連忙猛地一打方向,引得後麵的車喇叭聲大作。朱立誠也是一陣心驚,於是收斂心神,認真開起車來。
朱立誠打開防盜門的時候,發現歐陽慕青已經赫然在家了,正在廚房裡忙著做晚飯。朱立誠悄悄地走過去,從後麵一把樓住了她,歐陽慕青溫柔地轉過頭來,兩人吻在了一起。要不是擔心鍋裡的菜糊了,估計一時半會,還不容易分開。
在歐陽慕青炒菜做飯之際,朱立誠也沒有放過她,不是這兒摸一把,就是那兒撈一下。兩人這頓飯吃得可以算最為心不在焉了,匆匆地吃完以後,連碗筷都沒有收,就急急忙忙地進了房間。
那扇緊閉的房門後麵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可以猜想,無非就是芙蓉帳暖、鴛鴦交頸,你懂的!
當朱立誠在享受人生最原始的快感之際,袁長泰、邵大慶、樊文章、劉坤四人,正坐在夢鄉茶樓一間幽靜的包間裡麵勞心傷神。他們的晚飯就是在這吃的,誰也沒有心思喝酒,匆匆地吃了點飯以後,四人就進了這個包間。
兩包硬中華放在桌上,其中的一包已經空了,儘管排風在孜孜不倦地轉動,奈何好漢架不住人多,包間裡麵煙霧一片,但四人卻都不為所動,仍舊執著地吞吐著煙霧。
自從李賀天出事以後,他們在夢鄉茶樓如此這般的景象,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邵大慶看著三人一張張哭喪著的臉,心裡暗暗想道,是不是真的是我們的氣數已儘,要是那樣的話,再做徒勞的抗爭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煙蒂狠狠地掐滅在煙灰缸裡以後,邵大慶心裡已經做出了決斷,不管怎麼說,都要抗爭一下,就這樣自己甘認失敗了,那也太沒種了。
邵大慶站起身來,推開窗戶,一股涼氣頓時撲進了屋裡,那嫋繞的煙霧吹得四散開去。他喝了一口茶,然後把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隻聽茶杯和茶幾上的玻璃一碰,立即發出噗的一聲響。
袁長泰等三人,立刻把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邵大慶說:“現在已經這樣了,蘇縣長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那這條路指定就沒戲了。我們再想想,看看有沒有彆的辦法,我敢打賭,黃成才也不希望把這事搞大。要是真的把這事抖出來的話,我們有沒有事還兩說,他是肯定玩完了。再說,我們也不是不願意出力,現在他開出的那個條件,彆說我們沒有辦法滿足他,就是蘇縣長都不行。”
“是呀,大慶說得也有道理。”袁長泰接口說道,“就算他想把那事抖出來,也得拿出真憑實據來。就算他能拿出什麼證據來,也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最多就是一個知情不報吧。”
劉坤聽後,心想,你們一個個說得到輕鬆,他反正隻找我,又不找你們,這家夥鬼著呢,他手上可有我和他通話的錄音。劉坤想到這以後,立即把這事說了出來,說白了,這事想賴是賴不掉的。
聽了他的話以後,眾人又陷入了沉默。過了許久,樊文章說:“依我看,還是要去和他談談,把這邊的實際情況告訴他。按大慶剛才說的,他應該也不想同歸於儘,那我們就告訴他嗎,等過段時間再幫他想想辦法。現在的情況是木已成舟,隻有暫時忍一忍,他要是覺得吃虧的話,我們可以先補償他點錢,這樣也許能讓他覺得平衡一點。”
“文章說的這方法可以試一試。”袁長泰說,“他想離開目前的這個位置,說白了一方麵為了麵子,另一方麵還不是因為沒有什麼實際的好處。我們就對症下藥,應該能有點效果。”
邵大慶聽後,也點了點頭,現在這也許是唯一可以試一試的方法了。
四人又商量了一下,明天由劉坤去和他聯係一下,帶十萬塊錢去,能一次性解決最好,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先暫時安撫一下他。至少讓他近段時間不要再鬨了,然後大家再慢慢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