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運傑和潘亞東聽後都點了點頭,算是順利通過。
會議結束以後,朱立誠回到市政府的時候,已經到了午飯時間,於是決定吃完飯以後再去市人醫。本來想打個電話給胡一旻和他約一下時間,後來想想還是放棄了,到時候直接打電話通知他吧!
這個胡一旻和衛生局的陳燃好像不太對付,他彆借機在裡麵使什麼壞,那樣的話,自己可就成了冤大頭了。現在朱立誠已經充分認識到市裡關係的複雜,連拿下一個小小的校長都要費這麼大的周折,其他人則更是不可小覷。
朱立誠一覺醒來,已經兩點半了。吃完飯後覺得特彆勞累,倒在床上準備看會書的,結果直接睡著了,鬨鐘也沒有設置。
朱立誠打了個電話給於勇讓他直接宿舍區二號樓拐角處等,然後又打了個電話給曾善學,讓他也到市人醫去。朱立誠記得他的父親也住在裡麵,所以準備一並看望一下。
朱立誠最後給胡一旻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十五分鐘以後在市人醫會合,一起去看望早晨在恒中被打的那個婦女。
胡一旻連聲答應,他本來以為朱立誠也就是在會上一說,想不到這位市長大人居然真的準備過去。
朱立誠下樓以後,見於勇坐在車裡已經在那等了,連忙快步向桑塔納走去,上車以後,朱立誠告訴他去市人醫。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桑塔納平穩地停在了市人醫的大院子裡。
朱立誠從衣袋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讓於勇去買兩個果籃來,既然去看望病人,總不能空著兩隻手吧。
於勇接過鈔票,轉頭就向門口的水果攤走去,有時候他就在想,這個還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年青人,做事為何如此沉穩,有時候甚至是滴水不漏,不過想了許久,也沒有得到一個令他自己滿意的答案。
於勇提著兩個果籃走過來的時候,見到朱立誠正和教育局長胡一旻站在那有說有笑地談論著什麼。
見到於勇走過來了,胡一旻連忙說道:“市長,你看我被動了,這些小事哪兒能讓你去置辦呢,真是感謝了!”他說這話也不為過,畢竟這事是教育局下屬的涇都中學出的,現在卻讓副市長讓人去買果籃什麼的,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朱立誠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他心裡有個感覺,通過早晨的這件事情以後,這個教育局長對待自己的態度,和之前相比,恭敬了許多,甚至隱隱還有幾分巴結的意思。
朱立誠覺得這可能是這次出事以後,最大的收獲了,不過能順利地讓手下主管局的一把手過來站隊,倒也是不錯。現在要想出點政績,可不比以前了,隻能在教育和衛生這兩個局著眼了。
在這種情況下,取得兩個一把手局長的認可,就顯得尤為重要了,當然這種認可是指發自內心尊重,而不是表麵上的敷衍。
胡一旻事先已經打聽到了那個婦女所住的房間,領著朱立誠往住院部的二樓走去。在上樓之前,朱立誠和於勇耳語了幾句,然後接過了他手中的一個果籃,讓他拎著另一個果籃獨自走開了。
胡一旻看後,雖然很是疑惑,不過領導沒有交代,他也不好多問什麼了,隻有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繼續在前麵領路。
進了病房以後,朱立誠發現教育局的一個副局長已經在裡麵了,他使勁想了一下,這位好像是叫顧成學。
由於他的身高較高,足有一米八以上,所以朱立誠有點印象,當時的第一感覺這位副局長應該是位體育老師出身。看來這個叫顧成學的副局長應該是胡一旻的鐵杆,要不他不會讓他來做這件事情,畢竟這也是一次在領導麵前露臉的機會。
朱立誠本以為被打婦女的家屬可能會抱怨兩句,誰知根本沒有,而且還一臉的感激之情,尤其是那婦女本人竟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朱立誠看後很是詫異,出現這樣的結果,一方麵肯定是教育局的人之前已經做了工作,另一方麵也是華夏的老板姓千百年來根深蒂固的官本位的思想作祟的結果。朱立誠又問候了兩句,告訴他們所有的費用支出都不用擔心,一切由教育局折成涇都中學承擔,被打婦女兩口子又是一陣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