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兩周忙碌的調研,星期天和歐陽慕青兩次瘋狂以後,朱立誠安定地開始了新一周的工作。衛生這塊的問題暫時可以放一放,等市府辦得陳玉瓊調查結果出來再說,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教育這一塊的問題。
經過調查了解,朱立誠發現教育上現在最糾結的就是兩個問題,一個是教育收費的問題,另一個則是教師素質的問題。
教育收費問題,主要表現在教育附加費的收取,這個在老百姓當中的反響最大。這項收費不知怎麼搞的,居然隻麵向鄉鎮的學生家長收取,也就是城區學校並不收取這項費用,這是讓朱立誠百思不得其解的。
城區學校的收費主要是擇校費,雖然是教育附加的好多倍,但是家長們並沒有什麼怨言,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怨挨。每年到實驗小學招生的時候,有些家長直接把錢抓在手上,隻要能進實小的大門,彆說六千,就是一萬二也絕不說個不字。這個問題該如何解決,是很讓朱立誠頭疼的問題。
教師素質的問題也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這裡麵主要分為兩個方麵,一個是職業素養方麵的問題,主要知識水平和教育教學能力方麵的問題,另一方麵的問題則是思想方麵的問題,比如工作責任心和工作態度的問題。這兩方麵既有一定的獨立性,又有一定的聯係,所以必須綜合起來考慮。
朱立誠覺得教師的問題可以先緩一緩,因為這不是憑他一個人想當然就能解決的問題,得和教育局的人一起好好磋商,找出一條適宜操作的路徑出來,所以不能急在一時。
關於收費問題,朱立誠也了解了一下,學校向學生們收取的資料費、培訓費什麼的,可能是學校個體的行為,但這教育附加費絕對是政府行為。那從這方麵入手,是不是應該會容易一點。
想到這以後,朱立誠就下定了決心,在這方麵做一番努力,因為老百姓們攢個兩百塊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並且這錢於情於禮,也不應該由他們來出,尤其還這麼大的數額。
朱立誠在做出決定之前,覺得還是應該慎重一點,於是他打了個電話給吳遠琴,說是想要過去拜訪一下。吳遠琴聽後態度非常熱情,但是說今天手頭上有點事情,不太方便,於是便約在了明天上午九點。
吳遠琴放下電話以後,端坐在老板椅上思考起了朱立誠的電話。她今天什麼事也沒有,之所以推掉,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
按說他還是想早一點和朱立誠見麵的,聽聽他在全市跑下來以後的收獲和感想,主要是想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苗頭,以便及時的補救。
不知為何,她對於和朱立誠的見麵又有一些抵觸,究其原因,她一下子還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發自內心的不想和這個年青人有過多的糾結,好像生怕彆人揭穿了她的底牌一般。
捫心自問,吳遠琴其實也沒用什麼見不得人的問題,在經濟方麵,要說小打小敲自然是有的,要說大的動作,則絕對沒有,說實話,她也沒那個膽量。
朱立誠掛斷電話以後,心裡也是一陣鬱悶,上次見麵的時候,對方熱情得不行,當自己真的要過去討教的時候,人家卻沒用時間了,官場上的人就是這麼奇怪,典型的言行不一致。朱立誠倒不是太在意這個問題,對方也答應明天見麵了,但總覺得有那麼一絲怪怪的。
正當朱立誠拿起桌角的文件準備翻閱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聽筒,放在耳邊的時候,隻聽裡麵傳來一聲甜甜的問候:“哥,我是若涵,你在忙什麼呢”
“若涵呀,沒有忙什麼,剛打了個電話,正在準備看點東西,你有事嗎?”朱立誠一五一十地彙報了自己的工作狀況。
電話裡的女聲,變得很是不滿起來,“一定要有事才能給你打電話呀,沒事就不行嗎?哼!”
朱立誠聽後連忙說道:“不是的,你應該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知道。”曾若涵大聲說道。
朱立誠聽後大汗不已,這究竟是怎麼了,當時做秘書的時候,要是這樣的話,真搞不清楚誰是領導,誰是秘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