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朱立誠回到宿舍的時候,隻覺得從未有過的勞累,真切地體會到什麼叫身心俱疲了,躺到床上以後,真是是一動也不想動。
從潘亞東那出來以後,他特意讓曾善學又去了一次醫院,了解一下最新的情況。下班之前,曾善學回來以後,告訴他陳玉瓊的情況還算穩定,各方麵的數據都是正常的,就是人還沒有蘇醒過來。
曾善學還特意找主治醫生作了了解,對方說,這個情況說不好,要根據各人的具體情況,但根據陳玉瓊傷情分析,應該不至於成為植物人什麼的。
朱立誠聽了這話,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一直有這方麵的擔心,隻不過沒有說出口而已。
下午兩位領導的表現讓朱立誠大傷腦筋,應該說瞧不出任何一點的破綻出來,當然他也沒有暴露關於陳燃的情況。他隻默默地放在心裡,甚至連孟懷遠都沒有告訴,畢竟這事如果說出去的話,後果是很嚴重的。在還沒有相當把握的情況下,朱立誠還想再觀察觀察,畢竟現在更多的還隻是一種臆測。
陳玉瓊一直到三天以後才醒轉過來,朱立誠和孟懷遠在第一時間見到了她,和二人之前預料的一樣,她確實查到了一些線索。
據陳玉瓊說,泯州地區的藥價之所以偏高和一個人有關係,這人很神秘沒有人見過他的麵,隻知道他的綽號叫星哥。泯州的醫藥市場幾乎被他一個人壟斷,其他人的藥要想進來,必須經過他的手,否則的話,你想都彆想,所以價格方麵就可想而知了。
另外,陳玉瓊還打聽到,這個叫星哥的進入醫藥行業,也就是三年前的事情。至於說醫院的藥價遠遠高於藥店,這應該和醫院內部,甚至和主管部門之間有直接關係。
朱立誠聽了她的話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就很容易解釋陳燃的反應會這麼大了,他可能已經深陷其中了。
試想一下,這可是全市的醫藥市場呀,如果這事查實了的話,那他身上的問題一定不會小。難怪他會冒險過來打探消息,說得嚴重一點,可能和他的生家性命有很大關係,由不得他不重視。
孟懷遠則更關心那個叫什麼星哥的,不過陳玉瓊除了知道這個名字以外,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看來這個對手隱藏得足夠深的,並且能量巨大,還心狠手辣,要不然,他不會這麼快知道陳玉瓊在暗地裡調查的事情,也不會對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下殺手。
陳玉瓊的身體非常虛弱,簡單地說了兩句以後,就麵露疲憊之色,朱立誠和孟懷遠見狀,連忙站起身來告辭。朱立誠在臨走之前,特意表態,讓她安心休息,其他的事情一切,他會辦妥的。
孟懷遠並沒有會公安局,而是跟著朱立誠一起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兩人剛剛坐定,曾善學就奉上了茶,孟懷遠接過了以後,客氣地甩了一支煙過去。
曾善學捏住煙尷尬地看了朱立誠一眼,見老板並沒有任何不滿的表示,這才安心地轉身往門外走去。
輕輕地帶上門以後,曾善學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想起剛才的一幕,不禁有點羨慕孟懷遠與老板的關係,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是上下級,而是朋友一般。他知道他們兩人是同學關係,但是有許多人做了官以後是會變的,彆說同學了,六親不認的都大有人在,顯然朱立誠不屬於這一類。
兩人對麵而坐,煙已經抽完一半了,誰都沒有先開口。
朱立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以後說道:“你怎麼看,說說,在這方麵你是專家,我可是小白。”
孟懷遠聽後撲哧一笑,說道:“你這話要是拿到外麵去說,一定會跌落一地的眼鏡,涇都市最年輕有為的政治新星,居然自認為是個小白!”說完以後,得意地掃了朱立誠一眼。
“扯吧,真是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朱立誠也笑著說,“沒聽見我前麵的定語嗎?在刑偵這方麵。你這人真是沒救了,一點涵養也沒有,說你胖你就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