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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人犯點錯誤,難免,隻要能及時改正,還是好同誌嘛。我們黨一貫的方針就是治病救人,對於年青人更是要用長遠的眼光去看待,好好乾,爭取乾出點成績來。”何傑滿臉帶笑地說道。
朱立誠從他的話語中,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老板已經和何傑達成了某種利益共識,否則他今天說話不會如此隨意。兩人雖然都是李朝運這方的人,但具體的關係,還得兩人自行去維護。
朱立誠看到老板那始終笑嗬嗬的臉上,不由得心生敬意,要說他來泯州的時間並不長,雖說有李朝運這尊大佛罩著,但他個人的努力也很有成效。
老板不光和組織部長任必信一貫交好,現在又和何傑聯係到了一起,貌似和政法委書記許長泰的關係也很是不錯,這樣的手段和成績,都是他這個官場新人需要好好學習的。
四人的這段飯其實吃得並沒有什麼滋味,畢竟身份上麵有很大的差彆,主要是李誌浩和何傑兩人在說,朱立誠和田長業時不時地插上一兩句。一瓶酒喝完以後,都沒有再開,四人吃了點陽春麵以後,就結束了。
這頓飯雖沒有推杯換盞、呼朋引伴,但對於朱立誠和田長業來說,意義卻非常重大,至少何傑對他們有了一個感性的認識。他可是市委常委、紀委書記,泯州市哪個當官的不想和他搞好關係?
李誌浩今天之所以把朱立誠和田長業引薦給何傑,也是受上次田長業事件的啟發。他覺得有必要幫著手下的人走進泯州更高層次的圈子,這樣在有些突發事件的時候,才不至於那麼被動。
送走了何傑以後,李誌浩對兩人說道:“上去泡個澡休息一下,這一天到晚東奔西走的,還真是夠累的。”
田長業聽後,立即說道:“老板,我先上去安排一下。”不等李誌浩開口,他就直接小跑著衝電梯口而去。通過剛才和朱立誠的交流,田長業知道對方有話要向老板彙報,所以才刻意找了個借口先行離去。
“立誠呀,走,我們先回紫荊廳,聽聽你的事情。”李誌浩邊走邊說,“究竟怎麼回事,我在泯州都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你剛剛上來,做事一定要以穩為主,千萬不能在這時候出什麼岔子呀!”
李誌浩的口氣語重心長,朱立誠心裡不由得湧上一陣感謝之情,他立即回答道:“老板,我知道了。”
回到包間以後,朱立誠首先為李誌浩泡了一杯茶,然後才在他對麵將將坐了下來。李誌浩點上一支煙以後,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等待朱立誠的說辭。
“老板,事情是這樣的……”朱立誠把近來涇都方方麵麵的事情,向李誌浩做了一個詳細的彙報,當然重點放在了他當下正在抓的藥價整治和招商局搞的全市投資情況摸底調查這兩個方麵。
他和李誌浩之間沒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把搞這兩件事情的目的都和盤托出。這是之前朱立誠就打定的主意,借此機會,聽聽老板會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學習的過程吧。
朱立誠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李誌浩是怎樣的人,焉能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聽了這番話以後,李誌浩低著頭大口大口地抽著煙,朱立誠見狀,心裡頓覺沒底。
他很少看到老板如此慎重的姿態,在他的印象中,李誌浩一直是一個“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儒雅之官,想不到這事也讓他犯起了難。朱立誠不由得把剛才所說的事情前後連起來思考了一遍,說實話,他沒有發現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過了許久以後,李誌浩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裡,坐正了身子,對朱立誠說道:“立誠呀,你剛才說的這兩件事情在處理的時候,都要慎重。我和你之間就不說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事情本身並不複雜,但事情牽扯到的人,你比我清楚,所以我說要慎重,主要是指這個方麵。”
朱立誠點了點頭,他想了一下,問道:“老板,那這兩件事情,您覺得我是不是該……”
“你該怎麼做還怎麼做,我的意思是在做的時候一定要慎重,另外如果真的要動到人的時候,一定要有必勝的把握,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呀!”李誌浩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從心底來說,並不讚成朱立誠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出來,但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跟班了。從他剛才的話語中就可以看出來,他為了做這兩件事情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你要想讓他現在收手的話,可能性不大,所以隻要提醒他要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