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再來……這話是誰說的,現在倒說起我流氓來了。”朱立誠繼續說道。他知道剛才讓譚豔芸擔心了,所以現在故意和她逗樂。
兩人就這麼說說笑笑,不知不覺間兩大瓶液體順利輸入了朱立誠的體內。當護士把針頭從他的靜脈裡拔出來以後,他就讓譚豔芸去幫他辦手續,準備回家。譚豔芸開始還有點不放心,但見朱立誠堅持,於是隻有照著他的話去做了。
俗話說得好,誰害病誰吃藥,朱立誠對自己的情況清楚得很,他是屬於急怒攻心,再加上午飯沒有吃,一下子才會暈過去,現在既然緩過來了,自然就不會再有什麼事了。
回到綠水花園以後,朱立誠乘著夜色把車開回到了六號樓的下麵,他可不希望明早去開的時候,遇見歐陽慕青,那樣的話,雙方都尷尬。
晚上吃著譚豔芸特意為他熬製的皮蛋瘦肉粥,真是說不出的愜意。
第二天是周日,譚豔芸一大早就去菜場買菜了,說要給朱立誠好好補養一番。朱立誠自然也不好拒絕她的一番好意,樂得賴在床上過起了病人的快樂生活。為了避免周一早晨趕路,再加上譚豔芸孩子的病還沒有完全好,兩人下午的時候就回到了涇都和田塘。
朱立誠回到家以後,反而覺得踏實了許多,自從歐陽慕青突然離他而去之後,他一直就覺得有種空落落的感覺,特彆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不過今天晚上,他終於沒有了那種感覺。綠水花園的那一幕,雖然狠狠地傷了他,但何嘗不也讓他從自責與失落中解脫出來了,都說禍福相依,真是一點沒錯!
周一的早晨,朱立誠躊躇滿誌地下樓,迎著初升的太陽,他感覺到了那份久違的輕鬆。於勇把車停在了門口,朱立誠上車以後,隨口說道:“前天讓你辛苦了,謝了!”
“老板,您彆這樣說,這是我的份內事,感謝您的信任。”於勇回答道。
“嗬嗬,你和善學都是我的身邊人,我不信任你們,還能信任誰呢?”朱立誠看著於勇認真地說道。
“老板,謝謝了!”於勇邊說邊起動了車子。他知道話說到這份上就可以了,要是再往下說的話,就顯得矯情了。
朱立誠看了他的表現暗暗點了點頭,於勇也和當年大不一樣了。隻要努力,肯定會有進步,這話應該適用於所有人。
進辦公室以後,朱立誠首先把曾善學叫了進來,叮囑他這兩天記得多和柳青雲和吉海聯係,他有點事情交給他們去辦的。
曾善學聽後,連忙點了點頭,老板極少如此慎重地和他說話,看來他讓柳青雲和吉海去辦的事情一定不簡單,否則他不會如此慎重。
曾善學出去以後沒一會就拿進來幾分文件,都是等著批閱的,朱立誠接過這些文件認真地看了起來。剛處理完兩份,叮鈴鈴,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朱立誠拿起電話一聽是孟懷遠,連忙問道:“有什麼事?”他知道孟懷遠他們這段時間正在查雲海酒店的胖魚頭,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情況,否則他不會這麼一大早打電話過來的。
“發現了點情況,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孟懷遠嚴肅地說道。
“我在辦公室呢,你過來吧。”朱立誠也沒有拖泥帶水,直接說道。
掛了電話以後,朱立誠把文件放在了一旁,把身子倚在老板椅上,陷入了沉思。看來一定是雲海酒店裡麵出現了什麼狀況,可是那兒會有什麼情況呢,朱立誠想了好一會也沒有什麼頭緒。
過了大約一刻鐘的功夫,響起了敲門聲,朱立誠對著門口說道:“進來吧,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居然學會敲門了。”
他的話音未落,門就被推開了,孟懷遠進來以後,說道:“我爸前兩天剛教育我的,出入領導的辦公室一定要先敲門,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怕你有什麼不方便的,比如說正在和某個女下屬研究工作之類的,那樣的話,冒然闖進來,可就不好了。”
“去你的,真是狗嘴裡麵吐不出象牙來,我倒是想,可就是沒有哪個女下屬願意來和我研究。嘿嘿!”朱立誠順著他的話說道。
隻有在孟懷遠的麵前,朱立誠才不需要有任何掩飾,兩人雖然是上下級,但維係他們之間的則是那份亙古不變的兄弟之情。
孟懷遠聽了他的話後,假裝一聲長歎,然後說道:“看來領導的追求和我們這些小角色就是不一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