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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立誠猛地被她這一問,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笑了笑,說道:“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的?”
曾若涵仿佛沒有聽到朱立誠的問話,自顧自地說道:“我大學畢業以後,在姑母的安排下,進了體製內,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還沾沾自喜,尤其是給你做秘書的那段時光,讓我感覺到了快樂。自從到了泯州以後,我想了很多,我究竟想乾嘛,當官嗎,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過。就拿我的姑母來說吧,在涇都市裡,她應該也算是個官了,可是她真的快樂嗎,至少我沒有感覺到。如果不想當官,那我乾嘛還要在這個大染缸裡麵待下去呢?”說到這以後,她停下了話頭,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乾淨了杯裡的酒。
聽了曾若涵的這一番話後,朱立誠真覺得很是吃驚,在他的印象當中,對方一直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在許多時候,他從她的身上真的可以看見小妹朱婷的影子。想不到今天她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很有哲理性的話語出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絕對是有感而發。
朱立誠對她的觀點還是很有幾分讚同的,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如果真的不想走仕途的話,那麼確實沒有必要待在這個環境中。叫了許多年的男女平等,時至今日,男女真的能夠平等嗎?至少在官場這個特殊的地域,女人要想出人頭地,比男人要難上許多,有時候甚至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
就拿曾若涵的姑母曾琳來說,泯州官場的人都知道她和王吉慶的關係,但是朱立誠相信她當年做出這番選擇的時候,也一定徘徊過,動搖過,甚至時至今日,說不定還常生後悔之心,隻不過木已成舟,誰也無法改變什麼了。
朱立誠看出了曾若涵情緒上麵的波動,他想了一下,小心地說道:“這事怎麼說呢,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與態度,我覺得能有這樣一份工作不易,所以我們還應該多珍惜,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親人們想想。就拿你現在來說,能到這兒來工作,你也知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呀,我正是想到了這些,才非常猶豫,不知怎麼辦才好。”曾若涵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煩躁,停了一下,她繼續說道:“這話我隻對你說過,對任何人都沒有提及過,所以你要為我保密。”
朱立誠用力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放心,我會的!”
“好,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來,我們喝酒,祝你官運亨通,步步高升。”曾若涵舉起酒杯來,和朱立誠碰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管你做多大的官,都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首任秘書。”
她說這話的時候,偷偷瞄了朱立誠一眼,這話實則另有所指,她真正想說的意思是不管你做多大的官,都不要忘了我。
朱立誠自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隻不過愣是裝作不明白,接著她的話說:“這個你放心,你是我的首任秘書,於勇是我的第一個司機,不管以後怎麼樣,我當然不會把你們忘記掉的。”
曾若涵聽後,仍不死心,一咬牙,問道:“在你心裡,我和於勇的地位是一樣的嗎?”說這話的時候,她雙眼緊盯著朱立誠,不躲不避。
朱立誠聽了這句話,心裡直打鼓,他也清楚在他心裡曾若涵和於勇的地位自然是不一樣的,但是這話如果說出去,又怕對方把他誤認為是某種承諾,那樣反而誤了她。如果直接回答是的話,那樣也有點太傷人了,從曾若涵剛才的話中,就可以聽出她這段時間的心情不好,他實在不想給她帶來任何傷害。
想了好一會,他才認真地說道:“你和於勇的地位自然不一樣,你還是我的妹妹呀!”
曾若涵聽他說前半句的時候,眼睛一亮,可聽到後半句的時候,眼神立即暗了下去,不過她很好地掩飾了過去,裝作很開心的樣子說道:“我就說嘛,你怎麼能把自家妹子和彆人同等對待呢?”
朱立誠聽後笑了笑,沒有再接她的話茬。
此後的時間,兩人沒有再說這方麵的話題,而是開心的閒聊。一直到臨近上班的時候,曾若涵才在朱立誠的一再催促中,起身去上班了。
朱立誠結完帳以後,上到車裡,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直接開車去了市委。到市委門口的時候,他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把車停在了一個樹蔭下,然後去買了瓶冰鎮的飲料。一方麵他的嘴確實乾了,另一方麵剛才喝了兩瓶啤酒,嘴裡有點酒味,現在用飲料來壓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