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詩珞本來也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但這個穿吊帶裙女孩的話語確實可惡,也激起了她的爭強好勝之心。她看著仲小花說道:“這樣吧,小妹妹,姐姐和你打個賭怎麼樣?”
“好呀,你想怎麼賭?開出盤子來!”仲小花毫不含糊地答道。
“這樣吧,你那什麼強哥來了,我們要是認輸了,以後再見到你,我管你叫姐姐,不過你要是輸了,又該如何呢?”鄭詩珞看著女孩說道。
仲小花想了一下,說道:“這位姐姐,這樣吧,要是我輸了,我這卡上的十萬塊就歸你了。”她邊說邊掏出一張銀行卡來,衝著鄭詩珞晃了晃。
鄭詩珞本來準備尋這個小丫頭開心,想不到她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還真有點讓她騎虎難下。
朱立誠見狀,上前一步說道:“小妹妹,彆說大姐姐欺負你,這樣,要是我們認輸了,哥賠你二十萬。”他邊說邊從手包裡掏出一張卡,啪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
女孩這邊的人剛才還洋洋得意,認為這一下一定會讓對方開不了口了,想不到人家更猛,一出手居然二十萬。這時候,誰也不會懷疑那卡裡的二十萬存在的真實性,因為這個時候既然開口了,絕不會蒙人的。
朱立誠打了那個油頭粉麵以後,見進來的全都是一些而是左右歲的年青人,也就沒有和他們一較長短的心思了。本來事情也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想不到那個小丫頭打了一個電話以後,居然又開始張牙舞爪起來了。讓他覺得最為氣憤的是,那丫頭居然想直接打鄭詩珞的臉,他一下子火了。
朱立誠堅信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混個什麼名堂呢!
他那卡上足足四十萬還多,都是結婚的時候收的賀禮,他包裡還有一張卡,那是結婚前防止要用錢,從花木公司裡麵提的分成,五十萬。現在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麵子的問題,要是輸給了那個小丫頭,以後還真是沒臉在應天城混了。
朱立誠心裡也很清楚能夠把韓韻比下去的,放眼淮江省,也就隻有省委書記陳熙元的公子陳吉和省長吳墨海的千金吳曉倩。
他和陳吉有過一麵之緣,上次陳吉來泯州拜訪李誌浩的時候,崔昱把他帶過去的。陳吉和崔昱的關係不錯,自然和李誌浩的關係也不差,所以朱立誠很清楚他們嘴裡的強哥絕對不會是陳吉。
至於說吳曉倩,那更是不可能,她一直在應天上學,現在好像正在讀研究生。
雙方正在橫眉冷對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門被推開了,進來是一隊警察,領頭的那個左臉上滿是麻子,但右臉上卻一切正常,給人的感覺,這左臉上的麻子好像有人刻意為他種上去的一般。
他進來以後首先在仲小花的耳邊嘀咕了兩句,意思詢問對方有沒有受傷,仲小花搖了搖頭,他這才放下心來。仲小花的安全是他最為擔心的,這可是他頂頭上司的寶貝千金,雖說不是親身的,卻比親身的還要疼愛。
仲小花的父親叫仲海,是應天市白雲區的區長。這位區長已經五十多了,眼看升遷無望,所以把這白雲區經營得像個鐵桶似的,市裡一連安排了兩任書記下來,都被他擠走了。現在這個第三任書記,剛來了半年左右,基本不怎麼說話,所以兩人之間相處得還算融洽。
這位仲區長五年前老婆得病去世了,他新找了個太太,這本來也算是人之常情,但是他的這樁婚姻在整個應天市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究其原因,他找的第二任妻子竟然是他家的保姆。這保姆已經在他家裡服務了不少年頭了,這次總算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了。
保姆的心願由此達成了,但卻給仲區長帶來巨大的負麵影響。他本來有機會問鼎書記寶座的,但這樣一來,誰還敢為他說話,所以他就一直定在了區長的位置上。應天官場都有這樣一種說法,這位區長大人之所以不求上進求美人,是因為這個保姆在某些方麵的功夫實在太強了,伺候得區長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仲區長的保姆老婆倒算安穩,沒給他惹什麼事情,但她從老家帶來的女兒仲小花卻是極不安分。整天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年青人搞在一起,惹是生非、偷雞摸狗,成了公安局裡麵的常客,不過他前腳剛進去,後爹一個電話,又從容地出來了,所以可以算是屢教不改。
仲區長可能由於年老無子,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歪把子的根了,所以也不怎麼和她計較。
這樣一來,最深受其害的就是白雲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劉向東了。他曾經的最高記錄,一天當中為了仲小花出警四次。最後一次,對方打電話來的時候,他正在老婆的肚皮上,公糧還沒有交完就鳴金收兵了,害得他老婆抱怨道:“這野丫頭,是不是你和那小保姆生的?”
聽了這話以後,劉向東連忙一把捂住老婆的嘴,大聲斥道:“你想死呀,這話要是給那個老鬼聽到,還不剝了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