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人都說年青好,也不儘然,至少在這個場合,年青很顯然就是短處。他現在覺得很是慶幸,那張通知書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把它妥善地保存著,否則的話,今天彆說報到了,恐怕連著大門都進不來。
女人接過通知書掃了一眼,然後說道:“哦,你就是泯州的朱立誠呀,聽說這期培訓班有兩個學員非常年青,想不到一不留神就遇到了一個。”
她邊說,邊把通知書遞還給了朱立誠。
朱立誠聽對方這樣一說,連忙點了點頭,衝著對方笑著說道:“謝謝,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既然是學員,那就過來報到吧。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有什麼好關照的,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呢?”坐在一邊的男人不耐煩地說道。
男人剛才對朱立誠壞了他的好事就很是不爽,現在見他居然和身邊的美人聊得很投機,自然就更沒有好臉色了。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男人,隻見他大概四十歲上下,瘦瘦的,戴著副眼鏡,穿著一身灰色的西服,居然打著一條大紅的領帶,說實話,這樣的搭配,真是不倫不類。
他剛準備開口,那女人已經搶在他前麵說話了,你去到王老師那辦手續,辦完了,我帶你去宿舍。
朱立誠聽後,低聲說了一句謝謝,就走到了那個什麼王老師跟前。
朱立誠已經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對他很不友善,估計是和他與這個女人交流多了有關係。他心想,就你這點氣量,還想勾女人,真是自不量力,再說,人家和你平起平坐,你有什麼值得她委身於你的?這時,朱立誠的腦海裡猛地蹦出來一個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想到這以後,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但隨即被他掩飾了過去。要是讓那男人感覺到是在笑他的話,估計他會想方設法地來刁難了,那就太冤了。
男人很快辦完了手續,那女人見狀,連忙站起身來,準備帶朱立誠去宿舍。男人見狀說道:“談主任,讓小丁帶他過去吧,你還要在這負責報到呢。”
朱立誠聽後一愣,心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女人不是負責安排住宿的,那她剛才為什麼說要送自己過去呢。
正當朱立誠在心裡暗自猜測的時候,那女人說話了,王老師,謝謝你的關心了,這可是我的本職工作,唐校長隻不過怕你忙不過來,才讓我今天過來協助一下你,現在好像也沒什麼事情吧。女人說完這話以後,不再理睬那個男的,衝著朱立誠說道:“朱立誠,請跟我來!”
朱立誠連忙一把抓起桌上的那些表格之內的東西,跟在女人後麵往外走去。說實話,他在這間屋子裡麵一分鐘也不像多待,因為那男人的眼睛裡麵幾乎能噴出火來了,朱立誠真有點擔心,他會不會突然得腦溢血之類的疾病。
出了門以後,朱立誠落在女人後麵兩、三米遠,這時他才發現這女人不光前凸,而且後厥,那臀部在一步裙的襯托下,顯得更為肥碩。他感覺到對方要轉過身來了,連忙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一邊。
“朱立誠,你之前好像是泯州市下麵一個縣裡麵的常務副縣長吧?”女人開口問道。
朱立誠聽了這話,心裡立刻警覺起來,他可不認為自己已經帥到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程度了,眼珠一轉,笑著說道:“是的,我是涇都市的,美女怎麼知道我的情況,對了,還沒有請教怎麼稱呼呢?”
“嗬嗬,我叫談昕,是黨校總務處的,你以後要在生活上有什麼問題的話,隻管來找我。”女人微笑著說,“那天,唐校長讓我們安排宿舍的時候,特意提了一下你和另外一個同誌,說你們年輕有為,才三十歲左右,就來參加正處級培訓班了,所以我就留心了一下。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才二十八歲吧?”
“啊,什麼?”朱立誠走神了,根本沒有聽清楚對方的問題。他之所以走神,是因為對方剛才的那句“你以後要在生活上有什麼問題的話,隻管來找我”,他正在暗自琢磨要是那方麵有問題,是不是也可以來找你。
“你在想什麼呢,人家和你說話,你都沒有聽見。”談昕嬌嗔道。
朱立誠聽後,隻覺得狂汗不已,這女人還真會撒嬌,雖說三十歲出頭,但是剛才故作小女兒狀,讓人一點也不覺得瘮人,反而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朱立誠連忙說道:“我在想談主任一個人負責這麼多人的生活,還真是辛苦,嘿嘿!”由於剛才頭腦裡麵信馬由韁了,此時隻好和對方胡扯一番。他從談昕的話裡麵,已經判斷出,她就是黨校的總務主任,否則她不會說出剛才的那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