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沒有。”談昕怕對方發現她剛才的問題是有意為之,於是連忙換了一個話題,“昨天來的這個宋氏私房菜還行吧?”
朱立誠聽後立即點了點頭,昨晚菜的味道確實不錯。談昕的話倒是提醒了朱立誠,他連忙把昨晚結賬的事情告訴了對方,並問其怎麼辦,是不是對方算錯了,要不要把錢再送回去。
談昕想了一下,說道:“沒事,應該不是算錯了,估計隻收了一個成本價,改天我見到她的時候,再說吧,另外以後,你們要有什麼應酬的話,也可以過去,多照顧幾次生意就行了。”
談昕說到這以後,略作停頓,又接著說道:“她那兒可很受男士的歡迎,你注意到了嗎,那兒的服務員可都是二十七、八歲的少婦,也就是你說的那什麼輕熟女的之類的,是不是你們男人都喜歡這樣的?”
嘎?朱立誠心想,這話問得讓人怎麼回答,隻好低聲說了一句,是吧?
談昕聽了這個似是而非的回答,也不追究,滿目含情地掃了朱立誠一眼,然後把頭轉向窗外,一本正經地看起路邊的風景來。
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車裡的氣氛變得有點曖昧起來,朱立誠扭頭看了對方一眼,隻見談昕正心無旁騖地注視著窗外,他也認真地開起車來。
過了大約五分鐘左右,談昕猛地開口問道:“一銘,你們昨晚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商量呀,我沒妨礙你們吧?”
談昕昨晚見到朱立誠、曹仁、齊雲三人的時候,就隱隱聽見他們在商量著什麼,現在猛地想起這茬來,也就直接問了出來。
朱立誠聽後也不隱瞞,就把他們的事情說了出來。按說這事和唐浩成有點關係,朱立誠不該告訴談昕,但他猛地想到,這何嘗不也是對對方的一個試探,於是就沒有保留。隻不過他並沒有說他們準備采取什麼行動,隻是說大家都對唐浩成的做法都很是不爽,正在想辦法應對呢。
談昕聽了這話以後,久久沒有開口,眉毛凝成了川字型,看上去一副沉思的模樣,過了許久以後,她長出了一口氣,認真地說道:“一銘,我來想想辦法,也許可以幫到你們。”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心裡一抖,看來他之前的猜想沒錯,談昕確實有唐浩成有關係,她所謂的想想辦法,一定就是吹枕頭風之類的。想到這兒以後,朱立誠冷冷地說道:“不用了,我們已經想到辦法了。”說完以後,直接無視談昕目瞪口呆地表情,一臉嚴肅地開著車。
談昕在這一瞬間,徹底傻住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朱立誠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貌似她好像也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
從這以後,兩人一直到黨校都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朱立誠輕車熟路地把車開到了後門口,等談昕下車以後,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一腳油門,往前門口駛去。談昕見狀,不知出了什麼事,在門口站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人說變臉就變臉,不明就裡的話,還以為實在演川劇呢。
朱立誠從前門進去,把停下來以後,也覺得剛才的做法有點太過了,但是讓他去注定聯係對方,甚至賠禮道歉神馬的,他還真做不出來。為防止遇到談昕尷尬,他連忙從車上下來,直接往教室走去。他哪兒知道談昕此時還傻傻地站在黨校的後門口呢,他就是在車裡再待五分鐘,也不可能遇見對方。
回到教室以後,朱立誠對自己剛才的行為都很覺奇怪,就算談昕真的和唐浩成之間有點什麼的話,那他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呀。人家和你又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吃的哪門子的飛醋呀?
想到這以後,朱立誠不禁搖了搖頭,想要把這事暫時忘掉,可是事與願違,一直到上課,他腦子裡都全是談昕、唐浩成的身影。
自從上次談昕喝醉酒以後,朱立誠偶遇到她以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有點剪不斷、理還亂的意思,對朱立誠而言,談昕不同於曾若涵,反而和譚豔芸有幾分類似,所以他也不用去刻意壓製自己的情感。現在讓他覺得最為接受不了的,就是有一個唐浩成夾在其間。談昕要是知道對方對其始終不冷不熱的,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怕是會鬱悶得一頭撞到牆上去。
朱立誠這其實也是關心則亂的原因,就拿剛才的那事來說,談昕要是真的和唐浩成有什麼關係的話,就不可能答應去幫他們,試想一下,有哪個女人會不惜打亂情人的計劃部署,去幫助一個和她沒什麼太大關係的男人,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嘛?再說了,因為談昕對朱立誠有好感,想要幫他一把,那她也絕對不會把這想法說出來。她作為一個總務主任,卻能改變校長的決定,那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她當然不會認為朱立誠連傻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