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兩人分彆以後,朱立誠開始的時候,雖然很生氣,但是後來想想又有點動搖了。作為一個男人,他很清楚地知道談昕對他的情誼,他覺得作為一個八麵玲瓏的女人,應該不會傻到在一個男人麵前,說去找另一個男人的話語。
儘管有點懷疑,但由於近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這也不太好去問談昕,所以朱立誠就將其默默地放在了心裡,今天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看看談昕的表現,也許從中能瞧出點端倪來。
齊雲和曹仁兩人送完客以後,又一起到吧台那結賬。朱立誠之前就把他的卡給了曹仁,並告訴了對方密碼,做出了一副慷慨就義的準備。這個卡是他的工資卡,上麵並沒多少錢,再說曹仁這個人,他是絕對信得過的,所以很是放心。
兩人搞完這一切以後,準備來找朱立誠的時候,發現有個女人正在他的身邊服侍,再定睛一看,竟然是黨校的總務主任談昕。說實話,上次四人一起去宋氏私房菜吃飯的時候,他們就看出了談昕和朱立誠之間的關係有點不對勁,今天這一幕更是驗證了他們的猜測。
兩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一起抬腳往門外走去,人家有美女照料,他們再過去的話,那可就多餘了。
談昕的心思完全在朱立誠的身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直到服務員上來提醒,她才發現貌似除了他們兩人以外,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了。談昕這才擔心起來,她一直下意識地認為朱立誠的朋友們一會就會過來的。她知道朱立誠有一個小群體,大概五、六個人,連午飯都在一起吃。現在居然沒有人過來,這還真讓她有措手不及之感。
朱立誠開始的時候是裝睡,後來酒勁上來了,再加上談昕給搞了一個毛巾放在額頭上麵確實舒服了很多,所以不知不覺地竟真的睡了過去。
談昕想了一下,其他就不管了,先把他弄上車再說。她讓服務員幫著把朱立誠架到了車前,然後從他的衣袋裡麵摸出了車鑰匙,打開了車門,直接讓服務員把他放進了車後座上。
朱立誠此時已經模模糊糊地醒來了,但是頭確實昏得厲害,另外他也還抱著當時的想法,想要看看談昕究竟怎麼怎麼安排他。
談昕打著車以後犯難了,他們該去哪兒呢?按說現在最好的就是把他送到宿舍去,這是最方便的辦法,但是這卻是萬萬不可行的。試想一下,她一個黨校的總務主任,又是一個女人,居然單獨一個人過了好久以後,才把朱立誠送回宿舍。彆的學員就是想認為兩人之間沒什麼關係,恐怕都很難。
既然不能去宿舍,那剩下的就是把朱立誠送回家去了。就算撇開談昕不認識他家這一條不談,她一個女人送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回家,那人家的妻子打開門以後,見到這樣的情景,想要保持冷靜都難,極有可能會搞出事情來。這個辦法顯然也行不通,那究竟該怎麼辦呢,談昕真有抓耳撓腮之感。
談昕猛地想到上次她醉酒的時候,朱立誠就是帶著她去開了一間房,這個念頭給了她啟示,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似乎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打定主意以後,談昕也不再猶豫了,立即啟動了汽車。她很清楚老在這飯店門口待著可不是一個事,畢竟這兒就在黨校對麵,說不定就落在哪個有心人的眼睛裡麵了。她雖不在意,但她可不想給朱立誠帶來什麼麻煩。
上路以後,談昕又犯難了,究竟該去哪兒開房呢?她熟悉的幾家賓館、酒店肯定不行,人言可畏呀,再說這麼晚了,你們孤男寡女的來開房,說什麼事也沒有,估計絕對不會有人相信。她同時還發現那些比較上檔次的酒店也不行,那些對方可都有監控,萬一被誰留意到,那可就完了。
就在她舉棋不定之際,猛地想起了上次朱立誠帶她去的那家不大的賓館,不光位置比較偏僻,而且那兒的環境也挺不錯的。
確定了目標以後,談昕一腳油門,寶馬桑塔納就迅速地竄了出去。談昕這才意識到朱立誠這車可不是她常開的那輛黨校的老捷達,得悠著點,這動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勁。安全是第一位的,要是兩人在車裡出點什麼事的話,那可就真的完了,估計吐沫星子就能把兩人給淹死。
朱立誠此時已經基本清醒過來,談昕猛地一下起步,真把他嚇了一跳,他甚至想放棄試探對方的想法,不管怎麼說,命可是最值錢的。後來,他發現談昕的速度慢了下來,這才放心地繼續裝醉下去。
談昕拐上東方路以後,一直往前開,她記得很清楚到了柴莊高架下來以後,就可以看見久江大酒店了,往前麵開大概五分鐘左右,就是紅楓賓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