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邊往朱立誠的跟前湊,宦高遠聽了朱恒的話以後,也立即明白了朱立誠剛才那話的意思,於是也身子往前傾,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朱立誠見狀,也不矯情,低聲說道:“可能要去組織部混一段時間,這兒我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以後可得多多仰仗兩位大哥呀!”
兩人聽了朱立誠的話後,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互望了一眼,宦高遠低聲問了一句,一銘呀,是省裡還是市裡?
剛才朱立誠隻說到組織部,並沒有交代清楚是是省裡,還是市裡,朱恒和宦高遠雖然隱隱猜出應該是前者,但還是問清楚比較放心。
朱立誠既然準備開口了,自然沒有藏著掖著的道理,再說這事在省委組織部那邊已經敲定,不會再有變數了。他笑著說道:“準備去大場子裡去長長見識,彆的乾不了,端個茶倒個水什麼的,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聽了朱立誠的話以後,朱恒和宦高遠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大有不出所料的意思。朱恒遞過一支煙來,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以後我們兄弟可就指望組織部的領導多多關照了。”
這話一出,三人都會心地大笑起來,打牌的四人有點不淡定了,管方晉開口問道:“三位領導是不是有什麼開心事呀,說出來,讓我們這些老百姓也樂和樂和。你們說是不是呀?”
其他人聽後,都出聲附和起來。
朱恒從剛才朱立誠壓低聲音和他們兩人說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來,他暫時還不打算公開,於是笑著說道:“剛才一銘兄弟在說,他上次酒喝多了以後,遇到一個美女之後發生的故事,怎麼你們也想聽呀?”
眾人聽了這話以後,立即哄笑起來,朱立誠卻極不自然地掃了朱恒一眼,心想,不會上次酒喝多了,談昕帶他去開房的時候,被對方看見了吧。
當看到朱恒臉上輕鬆自然的表情時,他知道自己多慮了,對方隻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看來人有時候真的不能做什麼虧心事,否則的話,人家隨口一句話,你都能緊張半天。
又過了十來分鐘,朱立誠到樓下去接吳天誠了,他和對方約定的時間是六點半,現在應該差不多了。朱恒雖然很想跟下去,但是聯係到之前雙方尷尬的見麵,他想想還是算了。有些事情.欲速則不達,這是古訓,一定要牢記。
六點二十剛過,一輛掛著軍牌的普桑駛了過來,朱立誠下意識地認為裡麵的人應該就是吳天誠。雖然應天由於有大軍區的緣故,軍車很多,但是一般在軍區招待所那些地方出現的比較多。這又是他和吳天誠約好的時間,所以是彆人的可能性並不大。
打定主意以後,他連忙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剛到門口,他已經看到吳天誠打開車門從車裡出來了。他連忙加大腳步,快速迎了上去。吳天誠也看到了朱立誠,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兩人的手隨即用力地握在了一起。
朱立誠笑著說道:“天誠哥,你現在好低調啊,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桑塔納呀,要不把我的這輛給你用吧,這樣的話可不符合你的身份。”
吳天誠知道這是朱立誠在擠兌他,不過卻並不生氣,笑著說道:“我現在什麼都不考慮,老爺子讓乾嘛就乾嘛,車俺倒是有幾輛,不過說實話,放在朋友那,真有點不敢開。”
由於和朱立誠的關係在那,所以吳天誠倒也並不在意,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必要隱瞞了。
朱立誠聽到這話以後,無奈地聳了聳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吳天誠也不客氣,兩人一起往電梯間走去。
其他人見朱立誠下去以後,就把牌局收了起來,他們知道吳天誠一定就要到了。朱立誠和吳天誠推門進來的時候,眾人正站在門邊,搞得吳天誠倒有點不好意思。他是商人,雖說迎來送往的事情見得不少,但搞得如此正式卻並不多見。
朱立誠借機一一為大家做了介紹,介紹到朱恒的時候,吳天誠微微一愣,他顯然對他有點印象,隻不過人比較多,他也沒有說破。
眾人坐定以後,服務員過來斟酒了,朱立誠借機說道:“天誠哥,這酒可是朱局長特意從家裡帶過來的,你可一定要多給點麵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