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峰打定主意以後,笑著說道“感謝梁主任和朱處長的關心了,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一切都在行動中,嗬嗬!”
“褚台長言重了,我代表我家的一把手向你表示感謝了!”朱立誠站起身來,衝著褚文峰伸出了手。
褚文峰的屁股下如裝了彈簧一般,身子立即彈了起來,緊緊握住朱立誠的手,連聲說道:“朱處客氣了,你這樣說,讓我情何以堪呀!請!”
褚文峰邊說,邊向朱立誠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朱立誠也不客氣,在沙發重新坐下以後,他像猛地想起什麼似的,對褚文峰說道:“褚台,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去拜訪一下薛台?”
褚文峰聽了這話以後,臉上一紅,好在本來的底子夠黑,所以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太明顯的。他剛才說過他隻是二把手,所以人家現在提出要見老大的要求,倒也不是太過分。
他想了一下說道:“朱處,我看就不必了,薛台這階段身體不是太好,這周基本都沒有過來上班。這也是我遇事沒有能及時做出反應的原因,前天本想著向他彙報一下,聯係以後,說是去了醫院了,所以我也沒有好多說什麼。”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連忙搖手說道:“褚台,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談了,一切往前看。我的意思是今天好不容易把梁主任請來了,怎麼著也得請他帶著我認識一下台裡的領導吧!”
“文峰台長,你不要想多了,一銘處長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相信我們以後會合作愉快的。”梁浩康接著朱立誠的話說道。
“好,好,這我可是求之不得了。”褚文峰邊說,邊站起身來,給兩人的杯子裡麵續上水。整個動作都非常的緩慢,看上去慎重之極。
褚文峰也利用整個機會,頭腦子裡正在琢磨,這事究竟該怎麼辦,才能讓對方滿意呢?說實話,這還是很考驗他的智商的,因為這事屬於人雲亦雲的東西,還真不太好下手。要是知道是誰造的這個謠就好了,都說冤有頭債有主,直接拿他(她)下手,這樣不光不會涉及到整個麵,而且鄭詩珞應該也能夠消氣,被處罰的人還無話可說,誰讓你沒事亂嚼舌頭的。看來下午的事情得全部推掉,專心來找這個吃飽了沒事乾的家夥,然後好好收拾她(她)一番。
等褚文峰重新坐定以後,朱立誠給兩人各遞了一支煙過去,褚文峰則迅速地掏出打火機為兩人點上了火。朱立誠推讓了一番,但對方執意如,那他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梁浩康則隻是微微做了一個推拒的動作,然後就坦然受之了。
褚文峰的級彆雖然比朱立誠和梁浩康都要高,朱立誠是正處,而梁浩康隻不過是組織部辦公室掛名的副主任,副處級而已,而褚文峰可是老資格的副廳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要不了多久,可就是正廳級乾部了。
奈何朱立誠和梁浩康的背後都站著盧魁這尊大神,褚文峰隻能對他們恭敬有加了。這其中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褚文峰對鄭詩珞這次遇到的事情上,沒有及時出手,通過這個動作也是想要表達他的一份歉意。
這樣的低姿態也是因為這兒並無外人,如果有的話,朱立誠和梁浩康是斷斷不敢如此托大的。官場有官場的規矩,如果執意那樣做的話,可就壞了規矩,誰也不願意去做那樣的傻事的。
三人一陣噴雲吐霧以後,朱立誠輕輕彈了彈煙灰,然後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說道:“褚台長,你們電視台是不是有個叫徐丹的?”
“啊,是呀,怎麼朱處和她認識?”褚文峰聽了朱立誠的話以後一愣,隨即出言問道。
褚文峰是從底層普通小記者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對於台裡的情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徐丹這女人是什麼貨色,他自然心知肚明。那女人有幾次臨近下班的時候,穿得花枝招展地過來找他,隻要他稍有表示的話,她一定會直往他的懷裡鑽,但是他連正眼都沒給對方一個,就直接把她打發走了。
現在鄭詩珞的老公猛地提到徐丹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女人和他們夫妻之間還有什麼關係,不過好像一直沒聽到這方麵的風聲呀,所以他先出聲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