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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他就是我們村朱國良家的二小子,你還記得嗎?就是考上淮江大學的那個。”陳學斌提醒道。
“哦!就是那個開拖拉機的朱國良。”趙平凡恍然大悟。
朱立誠一聽對方認識自己的父親,又是陳學斌的舅舅,連忙改口道:“趙叔叔,您好!”
“好、好,弄了半天都是一家人。來,來,小斌,倒酒!”
等陳學斌倒好酒以後,朱立誠連忙端起酒杯,站起身來,衝著趙平凡說道:“趙總,還請您多關照。”說完,一仰脖子把近一兩五的南劍春,倒進了嘴裡,頓時隻覺從喉嚨口一直辣到了胃裡,連忙夾起一口菜壓壓酒。
“好,痛快,我也乾了。”趙平凡也端起酒杯一口乾了。
四人就這樣,你來我往,菜沒吃多少,酒沒費事,兩瓶已經見底了,陳學斌剛準備開第三瓶,趙平凡說道:“酒我看就不開了,下午還得簽協議,哪怕晚上我們再好好地喝。”朱立誠和陳然都點頭稱是。
吃完飯後,趙平凡說:“房間我已經開好了,休息一下再簽協議。”
陳然連忙說道:“趙總,就不麻煩了,找個地方喝點茶,稍微休息一下,簽完協議,我們還得趕回去。”朱立誠也連忙稱是。
“既然這樣,那我就主隨客便了。”
四人出了飯店,來到了旁邊的一家茶樓。稍作休息之後,趙平凡拿出了一份打印好的協議,朱立誠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內容其實很簡單,價格是之前談好的五十元一棵,樹高要求兩米,十天之內送貨,之前會先打一半的貨款,其餘的等貨到結清。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但朱立誠還是遞給了陳然,請他幫著看看,陳然接過了協議,認真看了一遍,也覺得沒什麼問題。
朱立誠慎重地拿出了鋼筆,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趙平凡接過去,也刷刷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短短的幾分鐘,協議就算簽訂完成了,因為之前有個薛必勝的鋪墊,雙方都知根知底,自然不存在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情況。
趙平凡問朱立誠要銀行卡號,意思馬上就可以把錢打到他的卡上。朱立誠說自己來得匆忙,還沒來得及辦銀行卡呢,等回到涇都辦好了再打電話告知。
謝絕了趙平凡的一再挽留,陳學斌又把他們送到客運中心。下車前朱立誠對陳學斌說:“那卡我明天辦好,就打電話告訴你,有時間去涇都玩。”陳學斌開心地答應了。”
告彆了陳學斌以後,朱立誠搶先買到了車票。上車以後,兩人都睡不著了,有一搭無一搭地閒聊起來,此時陳然對朱立誠的態度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
通過互相交流,他已經知道朱立誠才剛剛二十二歲,而在處人與事方麵所表現出來的老練,自己已經近三十歲了,都遠遠不及對方,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朱立誠怎麼也不會想到,對方居然會給自己這麼高的評價,此時他表麵看上去雲淡風輕的,其實心裡卻暗自得意不已。
眼看這筆生意是成了,這可是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啊,但來得似乎有點太過容易了,也應了那句老話:因禍得福。
時間在兩人的閒聊中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到涇都長途車站的時候,已經五點了。兩人分手之前,朱立誠硬是在陳然的包裡塞了兩包中華,表示對他的感謝。
朱立誠沒有急著回宿舍,而是就近,在車站旁邊的一家農行裡麵辦了一張卡,然後把卡號發到了陳學斌的呼機上。為慎重起見,他還特意又撥打了趙平凡的手機,告訴了對方自己的銀行卡號。
朱立誠回到宿舍以後,可是徹底累趴下了,早上起了個大早,坐了六個小時的車,再加上中午喝了有六、七兩酒,和趙平凡就乾了三次,倒在床上竟迷迷糊糊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呼機滴滴滴地響了起來,朱立誠拿起來一看,上麵顯示“請速回電話,歐陽女士。”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心想,這時候歐陽慕青怎麼呼自己,難道有什麼事嗎?這兩天忙著棕櫚樹的事情,都忘記和她聯係了,連忙下樓去回電話。
原來歐陽慕青剛參加完一位同事的婚禮,準備約朱立誠去跳舞。
朱立誠睡了一覺,精力充沛,一想到歐陽慕青那充滿誘惑的身體,心裡就興奮不已,告訴對方自己正在宿舍樓下的電話亭裡。
歐陽慕青讓他等在那,一會就到,果然不到十分鐘,那輛深藍色桑塔納就停在了朱立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