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運傑聽了李誌浩的表態以後,心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事李賀天找過他好幾次了。去年擬任財政局長落選以後,自己手下的這位愛將很是萎靡了一段時間,不過近階段,卻又卯足了勁準備大乾一番,自己怎麼著也得給點支持。
蘇運傑的心裡其實明鏡似的,這樣規模的一座橋建造成功的話,油水肯定是大大的,當然其中自然少不了他蘇大縣長的份。
會議結束以後,常委們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笑容,各取所需,各有所得,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涇都的曆史上,已經好久沒有如此祥和的局麵出現了。
回到辦公室以後,蘇運傑算是看明白了,李誌浩其實也不想爭鬥,他下來的目的是撈政績的,涇都絕不是他久居之地。
如果這樣的話,以後隻要不觸及到自身的利益,儘量不要和對方發生爭執,誰不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另外,自己之前的幾次出手,好像都未能傷及對方分毫,反而讓自己這邊失分不少,與其這樣的話,還不如好好配合對方,讓他撈足了政績早點走人,自己也好順利上位。
這兩天,朱立誠也很是忙碌,前兩天朱國良已經過來了,正式開始接手馬橋、紅橋兩個花木場的管理。在王華的幫助下,朱立誠在馬橋村村部旁邊租了房子,讓朱國良居住,這戶人家在涇都城區買了房子,房子空在那,也希望有點人氣,所以倒沒花什麼錢。
王華還幫著找了四、五個農村婦女,幫助花木場裡做做雜事,具體的朱立誠沒有過問,全部交給朱國良去處理。前段時間,陳學斌打來電話,說到五月份左右,公司會要一批黃芽樹,他上次來的時候已經看過了,兩個花木場裡都有現成的,叫朱立誠到時候做好準備。這段時間,朱立誠就讓朱國良安排人按照陳學斌提出的要求進行修剪,準備到時候出貨。
這件事情處理起來比較簡單,一切都由老爸幫自己扛著,另一件事情則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昨天,鄭詩珞打電話過來說,她已經通過母親把自己和朱立誠的事告訴鄭相國了,他沒有明確表態,隻說過兩天他到應天軍區開會,到時候想見見朱立誠。
朱立誠一聽這話心裡就直打鼓,雖說醜媳婦難免要見公婆,但這也來得太快了點,自己還沒有任何準備。再說到現在為止,自己還沒搞清楚,這未來的老丈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對著電話嘟嚷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問出口,鄭詩珞倒是善解人意,聽話聽音,主動地說:“我爸是安皖省軍區的政委!”
“啊!”朱立誠的手機差點從手裡滑落下來,他之前已經意識到鄭相國一定是軍方的高官,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省軍區的政委。那可是實實在在的省委常委,堂堂華夏國的將軍呀!
想到這,朱立誠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真的被這個消息震住了。
“喂,喂,怎麼不說話,你在乾嘛呢?是不是被嚇著了,嘻嘻!寶寶彆怕,阿姨給你買糖吃。”鄭詩珞取笑道。
朱立誠一聽這話,連忙裝著不在乎的樣子說:“誰被嚇著了,我才不管是司令還是政委,反正我是窮小子一個,愛咋咋地!”
鄭詩珞從對方的話裡聽出了些許自卑,這也就是她一直以來不願意告訴朱立誠自己真實身份的原因。對著聽筒沉默了一會,鄭詩珞安慰道:“你彆擔心,我爸這人其實挺好相處的,我爺爺和奶奶至今還住在農村呢!”
朱立誠聽了這話,心裡才稍微放鬆了一點,連忙問鄭詩珞,他老爸大概什麼時候過來。
鄭詩珞卻說,她也不知道,說要等到應天大軍區開會的時候,他才能過來,誰知道這個會究竟什麼時候開。
朱立誠放下電話以後,隻覺得自己的心還在怦怦地激烈跳動,想不到鄭詩珞的出生居然如此顯貴,更想不到這樣一個公主式的美人,居然會看上自己這個窮小子,用農村的老話說,也不知道自己家的哪座祖墳上冒了青煙。不過,還不知道她那將軍老爸是不是能看上自己,朱立誠不由自主地患得患失起來。李誌浩似乎也看出了苗頭,問他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
朱立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說昨晚著涼了,有點感冒,掩飾了過去。
一連幾天都沒有接到鄭詩珞的電話,朱立誠的心裡也就漸漸放鬆了下來。最近這階段的工作也比較多,開完常委會以後,各部門就開始進入緊張的沿江開發區成立的準備工作當中去了,朱立誠作為縣委書記的代言人,自然經常要到現場去看看,以便將籌備的情況及時向李誌浩作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