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鄭詩珞驚叫起來。
朱立誠嘿嘿一笑,用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副我就流氓了,你能怎麼樣的架勢。
上車以後,鄭詩珞乘朱立誠掏煙點火之際,在他的左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啊!疼死啦!”朱立誠一聲慘叫。
鄭詩珞咯咯一笑,一甩秀發,把車打著了火,掛上檔,一踩油門,大路虎猛地竄了出去。
到了酒店以後,朱立誠想著又要見著老狐狸了,頓時就耷拉下了腦袋,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鄭詩珞則幸災樂禍地大笑不已。
推開門的一瞬間,朱立誠的臉上終於恢複如常,恭敬地叫了聲伯父、伯母以後,就乖乖地靠邊站了。
晚上,鄭相國沒有喝酒,但依然是滿麵紅光,神采奕奕,估計也和今天見了準女婿以後比較滿意有關係。
胡梅在一邊扯了扯了鄭詩珞的袖口,兩人悄悄地去了607。
將母女倆出門以後,鄭相國看了朱立誠一眼,說:“坐吧!”朱立誠才如中午那般,堪堪地坐在了沙發邊上。
“小朱啊,我明天就要去川都軍區了,今晚有空,咱爺倆好好嘮嘮。”鄭相國遞給了朱立誠一支煙,笑了笑說:“你也不要這麼拘束。”
朱立誠接過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連忙為鄭相國點上火。鄭相國身子往後一倚,美美地吸起了煙,朱立誠也點上煙,把屁股往沙發裡麵挪了挪,頓覺舒服了許多。
“你對將來有什麼打算?”鄭相國衝著發問。
“認真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向李書記多多學習。”朱立誠中規中矩地回答道。
“誌浩的表現確實不錯,你和他多多親近,對你以後大有裨益。”鄭相國雲遮霧罩地說,“不過,老跟在他後麵也不是個事,你自己要做好準備。”
朱立誠根本沒聽明白對方的話中究竟是什麼意思,心想,您老人家就不能說得明白一點,你以為我有您那官場智慧呀!
聽不明白沒關係,朱立誠知道對方說的肯定沒錯,隻要一個勁地點頭,就可以了。
“我這有封信,你回去的時候帶給誌浩。”說完,鄭相國起身從包裡拿出了一份信遞給了朱立誠。
朱立誠連忙鄭重地接過信,把它放到自己的包裡。猛然間,看見李誌浩讓自己帶給鄭相國的茶葉,連忙把它拿了出來,說:“伯父,這是李書記讓我帶給你的,他說等有時間,專門去肥城看您。”
鄭相國開心地接過紙包,放在鼻前一嗅,然後再輕輕地打開,如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嗬嗬,果真是大紅袍,這小子還真有點孝心,知道我老爺子就好這一口。”鄭相國興奮地說。
大紅袍?
朱立誠一聽這三個字愣住了,本來他還想不通老板為什麼讓自己帶這麼一點茶葉過來,想不到那小紙包裡包的,居然是傳說中的茶中之王——大紅袍。那可是專供首長的,難怪鄭相國稀罕得像什麼似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見時間不早了,朱立誠就告辭出了門,這次終於沒有再汗流浹背。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送彆了鄭相國和胡梅以後,朱立誠也上了回涇都的班車,鄭詩珞則在下午回肥城處理一些事情,然後就正式來應天電視台上班了。兩人約定,鄭詩珞一有時間,就去涇都看朱立誠。
在車上閒得無聊,朱立誠拿出了鄭相國帶給李誌浩的信,一看居然沒有封口,心裡充滿了好奇,不知未來的嶽父會在信裡和自己老板說些什麼。
乾脆拿出來看看吧,朱立誠心想,不行,這都下作呀,自己隻是一個送信人,怎麼能隨便拆開彆人的信件呢。想想也就作罷了,為了避免經不住誘惑,把那灰黃的信封直接塞到了公文包的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