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見後點了點頭,說實話,他還沒有喝過這類的酒,今天也算開開洋葷吧,不過他對這酒的口味倒是沒抱太大的期望。
華夏人喝外國的酒喝的慣才怪,就像那牛排什麼的,偶爾去吃一次還好,要是經常讓你吃,吃得下去才怪。據說這些酒都很烈,有的比最高度的五糧液還要厲害,之前朱立誠就聽李誌浩說過,有個人喝多了以後,第二天直接就沒起得來。
沈衛華等服務員打開酒瓶以後,讓她出去關照走菜,他接過酒瓶,親自為朱立誠的杯子裡麵斟了三分之一左右,然後再為自己斟上。沈衛華端起酒杯以後,對著朱立誠舉起杯說:“鎮長這杯我敬你,感謝你今天賞光,我乾了,你隨意。”
說完一仰脖子,把杯中酒一飲而儘。朱立誠端起酒杯看了看,也屏住氣,一口乾了。暈,這是什麼東東,不僅既苦又澀,而且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直衝鼻子,讓人有種作嘔的感覺。
看了朱立誠的表現以後,沈衛華笑著說:“怎麼樣?夠勁吧?嘿嘿!”
朱立誠端起一邊的雪碧,喝了兩口以後說道:“沈老板,我可是上了你的當了,現在可真有點後悔了。這哪兒是酒?”
“嗬嗬,要不我們換一種?”沈衛華認真地說。
朱立誠連忙搖了搖手說:“沒事,沒事,不過下麵再喝的時候慢點,不能再一口悶了,你得讓我品品著味道。不能搞得像豬八戒似的,人生果都吃下去了,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哈哈!鎮長,你還真能扯,好,下麵我們就慢點喝。”沈衛華聽了朱立誠的玩笑以後很開心,站起身又為他斟了三分之一。短短的幾次交往下來,這年輕的鎮長至少不像有的乾部那樣難處,官沒有芝麻大,那威風抖起來比省部級的高官還要厲害。沈衛華心裡想道。
接下來慢慢喝,果真比剛才的感覺好多了,但還是很烈,一口下去,隻覺得從喉嚨口一直辣到胃部。二人邊喝邊聊,沈衛華時刻關注著朱立誠的麵部表情,見這看上去還是學生模樣的鎮長,確實不簡單。今天自己這架勢,他不可能不知道是有事要談,但是你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哪怕一點好奇的神色,淡定得很,隻是在喝酒、吃菜、抽煙。
沈衛華不禁想起他老爸對他們兄弟四人說過的話,和華夏的官員打交道,要特彆注意那些仕途剛剛起步的年青人,他們不貪不占,不淫不腐,眼裡隻有政績。要想得到他們的支持,最好的辦法就是和他們交朋友,在他們需要出政績的地方,你多出力,這樣才能真正得到他們的支持。等他們爬到一定高度的時候,自然懂得回過頭來,給你回饋,這也是一種投資。
沈衛華對他老爸的這番話深以為然,所以他才想和朱立誠成為朋友。
見吃得差不多了,沈衛華遞給朱立誠一支煙,說:“鎮長,今天請你來,實際上是有一事相求。”
朱立誠接過煙,不等沈衛華過來點火,就掏出打火機來,為自己點上了火,然後看著沈衛華說:“沈老板,不要客氣,有事請講。”
“在說我的請求之前,我想先把我來涇都的前後經過向鎮長作個彙報。”
朱立誠微笑著說:“彙報你敢當,沈老板言重了,請不吝賜教。”
沈衛華喝了一口雪碧,說道:“嚴格說來,這其實應該是一個家族的故事。鎮長,對我的家族有所了解吧?”
朱立誠點了點頭,然後吸了一口煙說:“應天綠農集團,沈自善,沈總,淮江省提著腿在外麵走的人,不知道的不多。”
沈衛華連忙搖了搖手說:“鎮長,你言重了,家父不過是一介生意人而已。”
朱立誠聽後沒有做聲,他知道此時自己隻要做個傾聽者就足夠了。果然,沈衛華繼續說道:“家父隨著年齡的增長,漸漸動了退休的念頭,於是就需要在我們弟兄四人當中物色一個領頭的。既然有選拔,自然就有競爭,這個在哪兒都是一樣的,同一個家族裡麵也不例外。家父為了防止我們四人相爭,壞了兄弟間的和氣,並且給家族帶來負麵的影響,於是就給我們出了一道考題。”
沈衛華說到這,聽了下了,瞄了一眼朱立誠,隻見對方正在認真地聽著,於是繼續說道:“家父給了我們每人五百萬,讓我們在三年的時間內各顯神通,到時候誰的成效大,誰就是這個家族掌舵人。”
朱立誠聽到這,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沈自善居然出這樣一道考題來靠自己的四個兒子,看來所謂的富二代日子也不是那麼悠閒的。
沈衛華終於從朱立誠的臉上看見了一點表情波動,心裡不禁一喜,看來自己那才的那番話話還是有點打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