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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反正大家都這麼說,又不是我說的,你衝著我發什麼火呀?”曾若涵小聲地說,然後一轉身,不再理睬朱立誠,自顧自地出去了。
朱立誠見後,心想,不好,貌似這位小姑奶奶的脾氣也上來了,不過仔細想想,好像確實自己的不對。人家好心也給自己道喜,沒有表揚也就罷了,反而落得自己一陣埋怨,心裡自然不爽。
朱立誠也覺得自己剛才有點太假了,其實他聽了曾若涵的話還是很開心的,不過他心裡始終有個結,怕這樣的言論刺激了袁長泰、邵大慶他們,從而做出什麼更加過激的行動出來。
得想個辦法去討好一下那個小丫頭,要不一整天都給自己緊繃著一張臉,那看著多難受。朱立誠猛地想起上次歐陽慕青硬塞在自己包裡的兩包話梅,說是有朋友從南方帶回來的,讓他嘗嘗鮮。
朱立誠帶到辦公室以後,就隨手扔在了櫃子裡,他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吃話梅這一類又酸又甜的東西,就是不知道還在不在。朱立誠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那個櫃子跟前,打開來一看,果真還在裡麵,於是嘿嘿一笑,覺得就用這個過去討好一下曾若涵。
朱立誠裝模作樣地來到曾若涵的辦公室,見她正在電腦上打著稿子,於是笑嗬嗬地說:“小曾,在忙呀?”
“嗯哪!”曾若涵頭都沒抬,用鼻孔嗯了一聲,其實從朱立誠站到門口,她的注意力就已經不在電腦上,她對朱立誠這時候過來,究竟想乾嘛,充滿了好奇,隱隱約約,還見他手上拿著兩袋東西,不知搞什麼名堂。
“鎮長,有事嗎?”曾若涵見朱立誠呆站在那不開口,於是抬起頭來問道。
“事,倒沒什麼事。”朱立誠這時候心裡那彆扭勁就彆提了,他甚至後悔來曾若涵的辦公室了,但是現在騎虎難下,又不能轉身就走。“我這有兩袋話梅,是我女朋友托人捎過來的,我又不吃這東西,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
朱立誠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八度隻有不止。
曾若涵聽了硬忍住笑,嘴裡說道:“話梅呀,我看看,有些話梅特彆酸,我吃不慣的。”她裝模作樣地邊說邊站起身來,往朱立誠這邊走了過來。
“你看看吧,吃得慣就吃,吃不慣就把它處理掉,我反正是不吃這個東西。”朱立誠邊說邊把花明日遞了過去。
曾若涵拿在手上看了看,突然滿臉羞得通紅,然後衝著朱立誠小聲地說:“這個真的是你女朋友送給你的?”
朱立誠一愣,心想,你怎麼在這個問題上那麼較真,管他誰送的,我現在給你吃了,這不就得了。
略作思考以後,朱立誠認真地說:“算是吧!”
“哦,知道了,謝謝鎮長。”曾若涵把兩袋話梅緊攥在手裡,小聲地說。那聲音簡直和蚊子叫差不多。看了她的表現,朱立誠直覺得莫名其妙,就兩袋話梅至於這樣嗎,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他完全沒有理會曾若涵的心思,要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她倒不見得會有如此這般的表現。原來那兩袋話梅的名字很特殊,竟叫什麼“情人梅”,當詢問來路時,朱立誠又說算是他的女朋友送的。
朱立誠的意思這話梅是歐陽慕青送的,當然用“算是”這個詞,可聽在曾若涵的耳朵裡麵就是另一個意思。女朋友送的就女朋友送的,怎麼會是算是呢,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不是彆人送的,而是他買的。他居然買情人梅送給自己,你說是什麼意思?這樣一理解,就難怪曾若涵是滿臉通紅,聲若蟲吟了。
朱立誠要是知道曾若涵竟是這樣想這兩袋話梅的,準會找根柱子撞上去,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當時歐陽慕青把這兩袋話梅送給他的時候,也正是因為這特殊的名字。誰知卻被他忽視了,直接束之高閣,許多天以後,竟然又和曾若涵上演了一出鬨劇,真是造化弄人哪!
曾若涵一個上午都處於極度的興奮中,有事沒事來朱立誠的辦公室好幾趟,搞得朱立誠真有點莫名其妙。
中午午睡的時候,朱立誠還在琢磨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人給曾若涵介紹婆家了,搞得她如此開心,不過想想又不像,一大早剛來的時候,她好像還很正常。女人的心思真是讓人搞不懂,想到最後,朱立誠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於是也懶得再去想她,閉上眼睛睡覺了。
下午三點多種的時候,孫運喜突然推門進來,不等朱立誠招呼,他就迫不及待地說:“鎮長,有個好消息,《淮江日報》有個記者打電話到我們黨政辦,說他們想來采訪一下,我們鎮上興建美食街工程招投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