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有道
泡了一杯茶端放在茶幾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點了上一支煙,朱立誠認真地思考起來。對方這麼做的目的顯然是想看著他出醜,他肯定不能讓對方的陰謀得逞。現在隻有兩個辦法,第一,向上級領導彙報,逼其就範,第二,想個辦法,讓黎兆福自己過來上班。
第一個辦法看上去很容易,但實際上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朱立誠很清楚這事要向領導彙報的話,那隻能去找鄒廣亮,畢竟他是分管三處的。他雖然不清楚鄒廣亮和黎兆福之間的關係,但是兩個人這麼多年的上下級了,要說互相之間毫無聯係的話,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另外就衝鄒廣亮那天對自己的態度,就算他和黎兆福沒什麼關係,他也不會向著自己說話的,所以這個方法幾乎就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他也不能為這點小事,直接去找崔楷文,那樣的話,不光有越級彙報的嫌疑,而且你作為一處之長,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崔楷文的心裡一定也會很是不爽的,甚至還有可能牽連到盧魁。
想到這以後,第一種做法,被朱立誠給否決掉了,那就隻剩下第二種做法了。讓黎兆福自己過來上班,這事的難度可想而知,因為對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成心撂挑子,所以想讓他主動過來,難度可想而知。
朱立誠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好一陣,心裡猛地一亮,你不是有病嘛,行,那我就去看望一下,看看你究竟病到了什麼程度,實在不行的話,那由處裡出麵,安排進省人醫好好治一治。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治好了病也是為了更好的開展工作,所以這是必須的。
打主意以後,朱立誠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的頭腦子裡想著他要是猛地出現在黎兆福家門前的時候,對方會是怎樣的一番表情。想好以後,他端起茶杯來美美地享受起了龍井茶的清香。對了,要是能讓紀海洋那老家夥也能看見黎兆福的窘態,是不是會更有意思呢?這個突然迸發出來的靈感,朱立誠都覺得有點佩服自己。
朱立誠從沙發上麵起來,到桌子上麵拿起電話,給紀海洋打了過去。
紀海洋此刻正和黎兆福在一起,向對方彙報這兩天處裡的情況。他正說得帶勁,突然衣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竟然是朱立誠的電話,連忙緊張地告訴了黎兆福。
黎兆福看見對方如此慌亂的表現,心裡一陣失望,人家一個電話就能把他嚇得手足無措,這樣的人,你還指望他站在台前和對方較量,真是瞎了眼了。想到這以後,他很是不爽地說道:“人家處長打電話來,你就接唄,難道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紀海洋從這話裡,聽出了對方的不滿,他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確實有點過了。自從那天被朱立誠狠狠打臉以後,他這兩天真有點心理障礙,看到他的人或者聽到他的聲音,心裡都有點直打鼓,剛才的表現也是他真實情感的流露。
電話接通以後,朱立誠直接說道:“紀副處,明天早晨上班以後,你到我的辦公室來,然後和我一起出去辦點事情。”
紀海洋剛想拒絕,朱立誠繼續說道:“對了,處裡前段時間好像準備了一批禮品,是吧?我聽他們說是你負責的,這樣吧,明天早晨你記得帶上兩盒,我有用。行,就這樣了。”
朱立誠說完以後,不等對方回答,直接掐斷了電話。
紀海洋當即愣在了當場,不知道對方這唱的是哪一出,但人家畢竟是處長,不告訴他究竟去乾嘛,他也沒轍,總不至於扒著對方的嘴,讓其說出來吧,再說,這可是在通電話,就是想扒也扒不著呀。
掛斷電話以後,紀海洋立即把朱立誠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黎兆福。聽了這話以後,黎兆福動起了腦筋,看著趨勢,朱立誠是準備去看望誰,但看望誰呢,他這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來。
見黎兆福在沉思,紀海洋想了想,說道:“處長,你看我是過去還是不過去呢?我這兩天都沒有鳥他,不知他打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
他這麼說,有點在黎兆福跟前表決心的意思,這麼晚了,對方打電話給他,又是安排明天一早兩人一起出去。他還真怕黎兆福會不會有什麼想法,那邊他是把人得罪死了,要是這邊再不理他的話,他連哭的地都沒有。
黎兆福聽到朱立誠和紀海洋通話的時候,倒真朝這方麵想過,後來聯係到他這兩天的表現,果斷地搖了搖頭。紀海洋這個人,他還是很了解的,屬於膽小怕事,並且沒什麼頭腦那一類的,他絕對不會有這麼多花花腸子的。現在聽他這樣一說,他自然更沒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