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廣亮見王飛出去以後,連忙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把門關嚴實了,然後再重新回到辦公桌前,仔細研究起那份報紙來。
剛才他匆匆瞄了一眼上麵的日期,應該是去年十月下旬的,那時候朱立誠應該確實來應天了。他參加的那個培訓班應該就是十月底開始的,這事鄒廣亮經手的,所以他記得很清楚。再看照片上朱立誠和那兩個女孩的穿著,確實也是初秋時分的打扮。由此,鄒廣亮進一步認定,這張照片的真實性沒有任何問題。
手上有實打實的東西,鄒廣亮的心裡就不慌了,至於說其他的東西,那就好辦了,隻要不說的那麼具體,似是而非的,誰能分辨得清楚呢?他準備今天晚上回家好好加個夜班,把這個東西給搞出來。
對了,這張報紙不能直接寄過去,得先將其複印幾份。既然要搞匿名信的話,一定要多搞幾份,這樣一來的話,這報紙就不夠用了。另外他把複印件寄出去,到時候紀委一定會追查的,經手的人親自找到這份報紙所產生的震撼力,絕對要比他直接寄過去強得多。
想到這的時候,鄒廣亮都有幾份佩服自己,真是太他媽有才了。他現在覺得自己真是一個福將,本來沒辦法才把王飛弄到身邊來做秘。想不到平時連個屁大的事情都辦不明白的家夥,居然在決定他升遷的重大事件中,有異常出色的表現。這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想不到居然落到了他鄒廣亮的頭上。
這些都考慮清楚以後,鄒廣亮就琢磨起什麼時候投遞信件最為合適了。他想了一會以後,決定等盧老爺子那啥的時候,他就將這些信投遞出去。那樣一來的話,盧魁就是想伸手幫朱立誠一把,都顧不上了。等對方把燕京的事情處理完,回到應天的時候,木已成舟了,他又能如何呢?
那時候,盧魁要考慮的不是怎麼保朱立誠了,而是他自己的問題了。朱立誠擔任乾部三處的處長是他力薦的,而在這之前,對方在生活以及工作等方麵就已經問題多多了。他提拔這樣“帶病”的乾部,難道大家不該問一句為什麼嗎?經他這樣一搞,盧魁要想順利接崔楷文的班,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這樣一想的話,鄒廣亮的頭腦裡麵就清楚了,他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要把那位馬老板巴結好了。這樣不光能準確得知盧老爺子離開的時間,而且能借助對方一臂之力實現夙願。
至於說,怎麼樣才能讓對方出手幫他,鄒廣亮心裡和明鏡似的,商人重利,隻要讀懂這四個字,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經過前幾天的忙碌以後,朱立誠的心情基本平複了下來,在和妻子通電話以後,得知嶽父已經回到肥城了。
鄭相國聽說是朱立誠打過來了的,立即把電話接了過去。
朱立誠聽嶽父說,盧老的病情暫時沒什麼太大問題,但前景還是不容樂觀,也就是早早晚晚的事情了,他這次會肥城也是為了把工作上麵的事情安排一下。
他說盧魁段時間內回應天的可能性不大了,燕京那一大攤子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呢!
鄭相國特意叮囑朱立誠在下麵搞好督查的同時,一定要注意組織部裡麵的動向,發現問題的話,及時和盧魁聯係。
聽了嶽父的話以後,朱立誠對這件事情愈加重視起來。當時盧魁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鄭相國就在其身邊,今天又特意說起此事,看來這件事情確實非同小可。現在正是換屆的關鍵時期,盧魁的目標直指省委常委、組織部長,這點朱立誠心裡很清楚,這可能也是對方小心謹慎的主要原因所在。
在這之前,朱立誠已經和紀海洋聯係過了,對方說處裡一切正常,部裡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消息,隻是說盧部長家裡出了點事情,要回眼睛去一段時間。
朱立誠聽後,輕輕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消息,聽在紀海洋的耳朵裡麵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但朱立誠聽後,就不這樣想了。按說盧魁回京的消息,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怎麼會在部裡傳開的呢?不用說,一定是有人在後麵推波助瀾,否則的話,不至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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