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非常了解的。現在既然他也說可行,那就意味著這事成功的概率還是非常大的。
剛才是倒到床上就睡著了,這會孫啟勝走了以後,朱立誠卻怎麼也睡不著。半個小時以後,朱立誠索性不睡了,把枕頭放高,再把頭枕上去,半倚在床上想起了心事。
他先考慮的是眼前的問題,下午和梁之放見麵以後,究竟該怎麼說,才能更容易打動對方。這可和之前與孫啟勝的交流不用,那個屬於雙方合作,而這次基本是空手套白狼。這技術含量可不是一般的高,所以他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
想完這事以後,他又由孫啟勝和梁之放之間的事情,想到了他即將要麵對的市級層麵的工作與生活。不管去哪個地級市,和他之前所經曆的涇都、乾部三處都有著非常大的差異,將要麵對的人和事將會更加複雜。
根據之前盧魁和他所說的,馬家將會強勢進入淮江省,那樣的話,勢必還是會對他產生一定的影響。
那可是一個龐然大物,必須更加異常小心地去麵對,如果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倒黴的可不僅僅是他一個個體,甚至會有一大串的人跟在他後麵倒黴。
第二天下午,朱立誠如約拜見了沽源市市委記梁之放。
對方對他的到來,開始的時候,表現出一份不冷不熱的態度,當朱立誠提到盧魁以後,對方的態度才有所好轉。這樣的情況,朱立誠一點也並不覺得意外,對方的是省委委員、市委記,哪兒會把他這樣的小蝦米放在眼裡。
答應讓他過來,就應該說是很給麵子了,哪兒還會再有好的態度,那可真有點癡人說夢了。朱立誠提到盧魁以後,情況隨即有了變化。
這段時間已經有風聲傳出來了,盧魁將繼崔楷文之後,出任省組織部長。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省領導,梁之放作為一個市委記就算再牛叉,還能不把省領導放在眼裡,那他可真是逆天了。
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以後,下麵的事情就好說了。當朱立誠提到化肥廠張大財的事情後,他注意到對方臉上的表情明顯有點不自然起來,這下心裡更加有底了。
朱立誠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梁記,張大財的問題是他個人的問題,應該和市裡並沒有太大關係,領導們關注的也僅僅是他個人的蛻變,以及當初他是如何成為一廠之長的,他是不是有擔任這個職位的能力和資格。”
朱立誠覺得他這話已經說得非常明顯了,對方要是還領會不過來,那他這個市委記也算是白做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聽了這話以後,梁之放的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下來,他想了一下以後說道:“感謝朱處長指點迷津,這個事情我們市裡確實有點顧忌,你也知道現在正值換屆的關鍵時候,維持地方的穩定是壓倒一切的任務,所以我們在這方麵可能確實有點多慮了。”
儘管對方說道這兒以後,停下了話頭,但朱立誠並沒有接他的話,顯然他剛才那話剛說了一半,應該還有下文。
梁之放見對方一副穩坐薑太公穩坐釣魚台的架勢,心想,真看不出來這個年青人的定力竟如此之強,我之前還真有點小瞧他了。
朱立誠他們在沽源市督查的時候,雖然和梁之放一起吃過兩頓飯,但那些都是場麵的交流,兩人並沒有太多溝通,所以梁之放對其人並不是十分了解。
梁之放假意思考了一番以後,接著說道:“朱處長,既然你把話說白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你剛才的那個話究竟是誰的意思,是你個人,還是……”
他說到這兒,故意停下了話頭,但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剛才說的那話,是代表你個人,還是代表著你身後的人。這話聽上去有點多此一舉的感覺,但梁之放卻必須要這麼問。
既然人家搞張大財並不是衝著他梁之放來的,他自然沒有必要再在裡麵興風作浪了,但既然已經出手了,中途退出的話,總歸需要有個由頭。說白了,他這樣問的目的,隻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這事,我雖然摻和其中了,但盧魁作為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發話了,我一個市委記自然應該退出來。這既是對領導的尊重,也說明他梁之放是一個識時務的人。簡單的一句問話,裡麵竟隱藏這麼多學問,真讓人眼暈。
至於朱立誠剛才那樣隨口一說,梁之放就相信了,這是不是有點不合情理,其實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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