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以後,光頭怒目圓睜,青筋直冒,顯然是氣到了極點,他不光是這夥人當中的老大,就是西山縣裡麵提到三禿子,那也絕對是一號人物,幾時受過這樣的屈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樣的狀態維持了大約一分鐘左右,隨即兩眼失去了光彩,麵部的表情也基本恢複了平靜。他雖然非常憤怒,但想到對方剛才說的那句話,那股氣一下子就泄得乾乾淨淨。彆人可能聽不出來對方話裡的分量,他可是老江湖了,怎麼可能不明白呢?他雖不清楚眼前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但是有一個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他這樣的貨色能得罪得起的。
對方剛才突然踢出一腳,直接命中了他的手腕,砍刀從手中脫落,這個並沒有太大的難度,隻要是練過的,都能做到。三禿子自信,如果他勉力為之的話,難度也不大。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對方不光踢落了他手中砍刀,而且還能讓腕骨錯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做到這點,力道是一個方麵,因為沒有足夠的力量,絕不可能讓腕骨移位,但最讓人感到害怕倒不是這個,而是對方對於力道的把握。腕骨移位的這個結果,顯然對方在出腳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試想一下,這需要怎樣的功力?
三禿子很清楚,不要說他,放眼整個泰方市都找不出這樣的高手來,他今天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居然能遇到這樣的牛人。有一個可以肯定,他要早知道有這樣的高手在這,打死他也不會過來的。
朱立誠見局勢控製住了,上前一步,對郭鄖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大膽子,青天白日居然就敢帶人這麼乾,看來這西山縣的治安確實很成問題,這樣下去,老百姓們的日子還怎麼過?”
郭鄖見到眼前的情況,眼珠一轉,立即大聲說道:“讓你的人把我放了,否則老子保證你今天離開不了西山縣。”
郭鄖的話音剛落,隻聽見“啪”的一聲,臉頰上剛剛暗淡下去的指印,重新清晰起來,並且比剛才更紅,隱隱有幾分發紫的感覺。
朱立誠打完對方的耳光,把兩隻手輕輕拍了拍,臉上帶著一低玩味的笑意,冷聲說道:“我剛才就告訴過你,說話的時候,嘴裡放乾淨一點,否則它可就跟著你倒黴了。”朱立誠邊說,邊指了指對方紅腫的臉頰。
郭鄖聽後,很是不服,瞪著朱立誠,嘴唇動了動,但並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見對方不敢在撒野了,朱立誠瞪著他,大聲說道:“腿長在我身上,我想什麼時候離開西山縣就什麼時候離開,你還真管不著,我覺得你倒是該為自己擔心擔心,不是什麼人都能帶人來砍的!”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朱立誠聲色俱厲,要不是顧及到自己的身份,他早一腳踹上去了,他最見不得就是這類裝逼的貨色,已經被人製住了,居然還大言不慚,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把手上的東西都給我扔了!”朱立誠衝著光頭等人喝道。
聽了這話以後,那六、七個家夥愣了愣神,想扔掉手中的刀棍,又有點不甘心,於是紛紛把目光一起看向了光頭。
黃振見此情況,把刀往前一鬆,衝著郭鄖大聲喝道:“讓他們把手上的家夥都扔了,快點!”
郭鄖此刻哪敢違抗,連忙大聲說道:“把手上的家夥都扔了!”
其他人仍在猶豫,三禿子見狀怒了,大聲叫嚷道:“他媽的,耳朵聾了,給老子把手上的東西都扔了。”
那幾個都是跟在他後麵混的,彆人的話可以不聽,老大發話了,他們哪兒還敢再有半點遲疑。隻聽見當當幾聲,他們手中的家夥事全都落在了地上。
朱立誠衝著他們揮揮手,意識其往後退,然後才衝著王勇和齊雲一努嘴,兩人立即上前把刀棍之類的東西收集到一處。
朱立誠見狀,對齊雲大聲說道:“給梁浩康打電話,讓他立即過來,我倒要問問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