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儘管對邱雪薇腹誹了兩句,不過心裡還是很開心的,因為黃振手中拿著的那隻他打的野雞,可比剛才那隻野兔大了許多。雖然野兔身上隻有一個彈孔,而野雞身上卻有一批彈孔,不過他卻一點也不在意。他這可是第一次摸槍,居然就打到了一隻野雞,哪兒還會去管究竟是怎麼打的。
王勇把野雞和野兔放在一起,然後走到朱立誠的跟前說道:“老板,您和邱秘長在這坐一坐,喝口水,休息一下,我和黃振往前麵再走走,看看還有沒有機會了,我也想試試手氣。”
朱立誠此刻正沉浸在親手打中獵物的喜悅中,根本沒有仔細聽王勇的話,直接伸手把獵槍遞給了對方。
王勇接過槍衝著黃振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直接抬腳往前走去。王勇也不敢確認自家老板和這位美女秘長之間是不是有關係,不過他總感覺到他和黃振在這有點當電燈泡的嫌疑,於是便主動提出再往前走一走的要求。至於說兩位領導之間是不是會討論一些比較私人的話題,那就不是他一個小秘應該關心的了。
朱立誠過了好一會,才從打中野雞的興奮中走了出來。他看看身邊,除了邱雪薇坐在離他不遠處的一塊條石上,黃振和王勇都不見了。
他這才意識到,剛才王勇和他要獵槍和黃振一起往前麵去尋找獵物了,也就是說,他得和邱雪薇一起在這等他們回來。根據剛才的情況來看,他們兩人一去一回,沒有個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是回不來的。
這荒郊野外的,他和邱雪薇兩個人獨處,還真有點怪怪的感覺。他抬起頭來往對方的位置看去,卻發現對方也正在打量他,兩人的目光一碰,邱雪薇迅速把目光移向了彆處,粉麵上竟泛出了幾分羞紅。
朱立誠意識到要是再不說點什麼的話,兩人之間可就有點太過曖昧了,剛才的那動作可大有點眉目傳情的意思。
他看著邱雪薇笑著說道:“邱秘長,剛才謝謝你的指教呀,不過我有個疑問,大學軍訓的時候,不是就站軍姿嘛,什麼時候教打槍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邱雪薇聽了朱立誠的這話以後,才意識到她剛才情急之下說漏嘴了,不過這會她也不準備承認。
她看著朱立誠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看來各所大學裡麵軍訓的內容不一樣呀,淮江大學在省內雖然是第一塊牌子,不過在這方麵卻不如東江大學,嘻嘻!”
朱立誠聽後,心想,你就扯吧,我上大學的時候,可沒少去東江大學裡麵打籃球,怎麼就沒見過軍訓的時候教官指導打槍的。
儘管知道邱雪薇是在信口開河,朱立誠也不打算深究了,他就是想找個話題和對方聊聊,避免兩人獨處的尷尬,並沒有讓對方下不來台的意思。再說,剛才對方問他野兔在哪兒的時候,他不也是胡亂一指,現在對方這麼做,最多也隻能算是兩相扯平了。
朱立誠掏出打火機來,啪的一聲,點上一支煙,吐出一口淡藍色的煙霧以後,他看似很隨意地說道:“邱秘長,我上周和齊秘長去看望古市長的愛人和女兒的時候,遇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邱雪薇聽朱立誠猛地提起了這事,身子微微一怔,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她知道對方能這麼問,表明他已經清楚她和古尚誌之間的表兄妹關係了,她要是再藏著掖著的話,那可就有點過分了。
邱雪薇也一直想弄清楚朱立誠對表哥出事的態度,這可能是她目前唯一能借助得上的力量了,現在對方這麼問,也正好給了她一個機會,她自然不會浪費。
“前兩天,我聽表嫂說了,一直想找機會向市長表示感謝,可您那人來人往的,一來二去就拖下來了,希望領導不要見怪!”邱雪薇一本正經地說道。
朱立誠知道對方所說的是托辭,這段時間來他辦公室彙報工作的,除了市直各部委辦局的頭頭以外,還有區、縣的政府一、二把手。
這和他在西山縣的強勢表現有一定的關係,誰也不希望被常務副市長找上門來,那樣的話可就被動了。
儘管如此,如果邱雪薇想過去和他說句話的話,他相信不可能找不到機會的,她剛才那話,隻是被他話趕話趕上了。現在這種情況,就意味著這位美女秘長對他還不是十分信任的,這也在情理之中,他到這的時間還短,人家憑什麼毫無保留地相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