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傑問過所有人以後,當然沒有忘記班長梁之放,他轉過頭來,看著對方,笑著問道:“記,你是什麼意見呢,同不同意立誠市長出任市船舶集團引進外資工作領導小組的組長?”
梁之放聽了這話以後,同意也是笑著說道:“我當然沒有意見,但還是剛才秋生市長說的那個問題,這得立誠同誌自己同意才行呀,我們總不至於逼著他去擔任這個組長吧,民間有句老話,強扭的瓜不甜,大家說是吧,哈哈哈!”
薛必溱聽了這話以後,立即說道:“是呀,成傑秘長,你這可是把所有都問遍了,立誠市長要是不願意的話,那這個組長我看就由你來當了,大家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
他此刻頭腦的思維已經混亂,也顧不上剛才那話是梁之放說的,剛才和對方針鋒相對,這會居然順著人家的話說,這真有點讓人無語,而薛必溱此刻卻渾然未覺,還如一個好鬥的公雞一般兩眼瞪著高成傑,期待對方給個回答。
元秋生此刻已經發現不對勁了,這個高成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梁之放雖然說是要朱立誠同意才行,但言談舉止之間透露出的信息確實卻是勝券在握的架勢。他心裡不禁一拎,難道朱立誠真的和梁之放之間有合作?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元秋生的臉色都變了,他看著猶在叫囂不已的薛必溱低聲說道:“必溱記,你稍安勿躁,聽聽立誠市長怎麼說。”
他之所以不讓薛必溱再說下去,是因為心裡還有另外一個念頭,那就是朱立誠並沒有和梁之放合作,但此刻大家都苦苦相逼,他就是不想擔任這個組長,也不得不當。那樣的話,他們才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呢!
元秋生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望朱立誠那邊望去,希望能和對方來一個眼神交流,遺憾的是,對方此刻正低頭用筆在筆記本上寫畫著什麼,根本沒有做出回應。他不甘心,特意輕咳了一聲,對方的表現仍是一如既往,元秋生沒招了,隻好坐等即將揭曉的答案。雖然他已經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對己不利的答案,但不到最後那一刻,誰又會甘心失敗呢?
朱立誠之所以用筆在本子上麵隨意寫畫著,一方麵是為了避免和元秋生等人的眼神交流,另一方麵他心裡隱隱猜到了幾分,也許根本就不需要他表態,這事就能確定下來。他之前的伏筆已經打了,此刻高成傑如此高調地跳出來,應該是理解了他剛才那句話裡暗含的意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當然沒他什麼事了。
就在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朱立誠身上的時候,高成傑再次開口了,他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事不需要再征求立誠市長的意見了,我可以代替他回答大家,他已經同意出任這個領導小組的組長了。”
他這話一出,大家都愣住了,至少從外表上看上去是這樣的。其他人可以倒是無所謂,誰當這個組長和他們都沒有什麼關係,隻是看著兩邊人在爭論,才留心起這事來。元秋生等人可有點坐不住了,尤其是薛必溱,他還指望著能反將高成傑一軍呢,這會對方居然說代表朱立誠同意了,這不是扯蛋嘛!
薛必溱怒視著高成傑,冷聲說道:“成傑秘長的能力真是不小呀,居然能代表立誠市長把這事答應下來,莫不是他之前已經和你私下交流過了,不妨說出來給大家聽聽,也讓我們了解一下內情。”
元秋生此刻並沒有製止薛必溱向對方發難,如果朱立誠應下這事,那他自然沒有什麼話說,現在你高成傑隻不過是一個市委秘長,常委裡的排名倒數的人物憑什麼代表常務副市長把這事接下來呢,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儘管其他人都沒有開口,但是和薛必溱持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會場上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高成傑的身上。
高某人此刻卻一點也不著急,正大口大口地喝著紫砂杯裡的茶水,好像不喝兩口就會渴死了一般,不過從剛才到現在,他確實說了不少話,這時候補充一下水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喝完茶以後,高成傑把紫砂杯往桌上一放,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才慢吞吞地說道:“大家難道忘了,剛才立誠市長就表過態了,他堅決支持大家商議決定出來的人選。我這樣說沒錯吧立誠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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