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以後,朱立誠益發覺得他剛才的想法有道理。不管任華才搞什麼幺蛾子,他還是要看看再說,等搞清楚狀況再作決斷。
五點半左右,任華才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是已經進入泰方境內了,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多點就能夠到了,他問朱立誠是不是直接去鴻運泰坊大酒店。
朱立誠敏銳地感覺到對方這表麵是在向他請示,但隱隱有一種對方已經做了決斷,現在通知他一聲的意思。看透了對方的意圖以後,朱立誠的心裡很是不爽。他有心想要打一打對方的臉,但此刻貌似除了直接去酒店,也沒有彆的地方好安排了。對方也許就是看透了這點,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
朱立誠對著手機冷冷地說道:“行,你直接把約翰李先生等人帶過去吧,其他的我來安排。”
說完這句以後,朱立誠不等對方回答就咣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朱立誠希望通過這個動作,提醒任華才擺正姿態,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又得意忘形了,免得一會又吃不了兜著走。上次的事情,要不是他太過裝逼的話,他也不會讓其當中下不來台,看來這是一個典型的好了瘡疤忘了疼的主。
儘管隔著幾十公裡的距離,任華才通過電話也可以感覺到朱立誠此刻心裡的不爽之感,他心裡笑開了花。從上次的事情以後,他就一直憋著一口氣在心裡,想不到這麼快,他就能補回來了,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更讓他開心的呢?
任華才看了兩眼坐在後座上麵的約翰李和嶽梅,心裡得意不已,他都有點佩服自己,居然能想出這麼牛叉的主意來。他果然沒有看錯身後這個女人,她除了涵養稍低一點以外,其他方麵堪稱極。無論是模樣,還是身段都無可挑剔,尤其是麵對男人時不自覺間流露出來的媚態,他覺得沒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了的。
任華才之所以想到用美人計,還是受了他老婆的啟發,甚至是被老婆所逼。
朱立誠讓他去應天接約翰李的時候,他便如死了爹娘一般一臉的不開心。回到家裡,也一直陰沉著臉,就連晚上上床和老婆做那事的時候,也是一臉的苦相。這段時間和嶽梅搞得比較多,難免冷落了老婆,今天心裡正好不痛快,也想借此機會放鬆一下,希望能好受一點。
任華才做那事的時候,有個習慣,喜歡開著燈。其他時候,倒沒什麼,今天這一臉的苦逼樣,看在他老婆眼裡自然很是不爽。
婆娘本就是在鄉下人,沒什麼文化,性格又很是潑辣,見此情況,衝著任華才罵道:“你一直擺個死臉給誰看呀,你要是不樂意乾,明天老娘就去找彆人去。”
這話聽在任華才的耳朵裡麵,無異於迎麵抽了他一鞭子,他連忙收起苦臉,專心致誌地用力耕耘起來。
做完作業以後,任華才仍惦記著剛才老婆說得那句話,雖說他在外麵沾花惹草的,要是老婆真給他找頂綠帽子戴在頭上,那讓他這個副市長的臉麵往哪兒擱。他便擺著性子把和朱立誠之間的瓜葛,詳細地向老婆做了說明。
婆娘雖然不懂什麼大道理,但妻憑夫貴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廠裡的那些領導為什麼把她車間安排到辦公室去,還不是因為他有一個做副市長的丈夫,否則這樣的好事,哪兒會輪到初中都沒畢業的她。
現在猛地聽說有人給小鞋給她老公穿,她當即不乾了,對著任華才說道:“華才,既然他讓你去接他米國人,你直接和人家把這事談妥了不就行了,那可就全都是你的功勞呀,到時候他再想為難你的話,米國人也不願意呀!”
任華才聽到這話以後,很是不屑地笑了笑,心想,你就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婆娘,這事哪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真要是那樣的話,市裡還用得著專門開常委會討論,並成立什麼領導小組嘛,直接讓他任華才去乾不就結了。
婆娘見自己提出的意見,丈夫一點也不重視,在其肩膀處狠掐了一下,說道:“你怎麼不開口,難道這樣不行嘛?”
任華才對自家老婆了解得很,你要是不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的話,她能一直和你折騰,到半夜那都算是早的。他想了一下,開口說道:“行倒是行,關鍵那米國佬可不是傻子,人家憑什麼就和我把這事定下來呢?”
老婆聽了他的話以後,也愣在了當場,嘴裡還喃喃地說道:“是呀,人家憑什麼相信你呢,這可是一個多億的項目呀,我的媽呀,這得多少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