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離開以後,馬啟山點上一支煙,往沙發上一躺,頭腦子裡仔細思索了起來。他到淮江省也有段時間了,現在也算是站穩腳跟了,他很清楚他到淮江省對於整個家族的意義。他現在是老馬家的旗手,不光承擔著帶著整個家族走向輝煌的重任,而且還得做好和對手做較量的準備。
馬啟山對於當下的處境非常清楚,他雖然主政一方,淮江省的二把手,但盧家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盧魁雖然隻是組織部長,但對方在這已經經營一段時間,所以短時間之內,他想直接動對方的可能性不大,這樣一來,他隻有把目標選定在盧係其他人馬的身上了。
到淮江省這段時間一來,他把老盧家在淮江省的情況已經完全摸清楚了,除了盧魁以外,還有兩個核心人物,一個盧老的外孫女婿徐城的李誌浩,另一個則是鄭相國的女婿朱立誠。
這兩個人的級彆現在雖然都不是很高,一個正廳,一個才是副廳,但卻都是實職,這樣一來的話,他們的優勢卻極為明顯,年青,甚至年青得有點過分。李誌浩四十不到,而朱立誠卻才三十出頭,如果加以時日的話,那還有得了,至少在他們馬家的下一代裡麵找不出能與對方抗衡的人來。
馬啟山思慮再三,決定先從弱一點的下手,那就是在泰方市擔任常務副市長的朱立誠。在他到任以後,對方恰巧從省裡要了一筆錢,說是去市裡搞什麼旅遊項目開發。馬啟山對於這些公子哥兒們再了解不過了,要錢的時候,借口堂而皇之,而錢一旦拿到手以後,怎麼用,怎麼花,可就是他們說了算。他相信下去以後,隻要稍加關注,就能找到對方的破綻,就算不能將其一棍子打死,也要將其搞臭,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為了讓對方到時候無話可說,他一連兩次說要去泰方檢查。這樣一來,到時候要是再出問題的話,那可就沒有借口了,試想一下,我以一省之長的名義,早在幾個月之前就發通知說要到你那兒檢查了,結果現在你還搞得一團糟,除了說明你能力不行,還還能說明什麼呢?
現在國家高層一直強調乾部的任用原則是能上能下,既然你的能力不行,那當然不能在常務副市長如此重要的位置上乾下去了。我們不談讓你下,至少挪個位置還是可以的吧,去省裡或者就在市裡哪個部門任個閒職,保住你的級彆,你總該知足了吧?
這樣一來的話,馬啟山的目的就達到了,不光消除掉了一個巨大的隱患,而且借機狠狠打了盧家的臉,真可謂是一舉兩得。想到這的時候,馬啟山瘦削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突然傳來的篤篤的敲門聲,馬啟山對著門口說道:“進來!”
話音剛落,一個四十歲出頭,身高一米七wu bu到,體型富態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馬啟山見到來人以後,立即站起身來,熱情地伸出右手去,同時笑嗬嗬地說道:“向強來了呀,坐!”
曲向強見狀,連忙上前兩步,握住馬啟山的手,恭敬地問候了一聲省長,然後衝著對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跟在其身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從兩人見麵的情況看,倪鵬的感覺一點沒錯,曲向強確實是馬啟山的心腹,否則他不會如此厚待對方。老板和心腹之間究竟交流了一些什麼,起碼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曲向強從馬啟山辦公室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五月十日這天,對於泰方市而言,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天。這天一早,市委市政府裡的所有人都顯得異常忙碌,當然還有泰龍湖、方山、船舶集團的負責同誌以及普通員工。儘管在不同的地點,但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爭取在省長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這可是這位省長大人走馬上任以後,第一次蒞臨泰方市指導工作,所以誰也不敢疏忽大意。
除了上麵提到的這些人在忙以後,還有一個公司的人也顯得格外忙碌,那就是前麵提到過的采沙集團的人。
昨天下午的時候,總經理室就下發了通知,讓中層以上的領導班子成員明天一早七點半之前到單位,至於說事由卻並沒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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