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在省.長視察的過程中,居然出現了人員傷亡的情況,這要是傳揚出去的話,對他而言,也絕不是什麼好事情。
現在雖然出現了幾個受傷的情況,但好在並沒有人死亡,並且這些工人的傷勢應該都不是太嚴重的,這無疑讓馬啟山大大鬆了一口氣。
馬啟山看了一眼站在他跟前泰方市的四位領導一眼,冷聲說道:“這就是你們市裡的龍頭企業,這就是你們讓我來看的標誌工程?這麼大的貨輪立在那兒,說側翻就翻了,這還沒在岸邊沒有下水,要是下了水了,你們想象一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到時候恐怕諸位都要等著吃國際官司了,那樣的話,你們泰方市可出風頭了,甚至連省裡都要跟著你們沾光,哼!”
聽到馬啟山的這一番話,誰也不敢開口接茬,對方的話雖然難聽,但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要是這樣的船交付到米國諾菲亞貨運公司的手上,人家在大海裡麵航行,發生了傾斜、側翻,釀成慘禍那是一定的,到時候,人家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正當梁之放、元秋生、薛必溱、朱立誠四人抽頭喪氣、無言以對的時候,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卻突然響了起來,省.長,這起事故絕對不是我們貨輪製造的問題,而是另有其他原因。
聽到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一種大跌眼鏡之感,尤其是泰方市的黨政四位主官,這對於他們而言,這無異於天籟之音。四人一起抬起頭來,往站在馬啟山身邊的船舶集團的高級工程師陳明亮望去。
馬啟山此刻也已經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了,儘管心裡不爽,他也不好將其放在臉上,畢竟對方剛才在那樣的情況下幫了他一把,再說他雖然是省.長,但人家並不是體製內的,所以也不見得要買他這個省領導的帳。
馬啟山稍稍收起臉上的嚴厲之色,出聲問道:“陳工,你說的這話可有什麼根據,這個時候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陳明亮是那種典型的高級知識分子,一心撲在科研上,這類人雖不說不通人情世故,但這方麵的意識較之常人確實要弱化許多。
現在聽到馬啟山貶低他的勞動成果,他當然不乾了,不管對方是省.長,還是省.委.書記,他都會據理力爭的。
他看了馬啟山一眼,開口說道:“省.長,我當然有證據,在建這艘貨輪之前,我們是經過精確的計算的,也就是說,在外部條件不發生變化的情況下,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
馬啟山聽對方說得如此篤定,不禁心生好奇之感,開口問道:“陳工,你說的這些,對與錯我不做評論,我想也不需要做評論,因為最終的結果,我們都親眼看到了,你能就這個情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嘛!”
“省.長,不好意思,我前麵的話可能有點多了。”陳明亮爭鋒相對道,“就在剛才我們的貨輪發生了移位,對了,我糾正一下您剛才的用詞,這種情況叫移位,不是側翻,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這關係到我後麵的解釋,請省.長見諒。”
朱立誠聽到陳明亮的這話,有點冷峻不住之感,這人真有點怪異,他這樣說,可有點打馬啟山臉的意思,不過看他那一本正經、彬彬有禮的神情似乎又沒有那個意思,讓人有點看不明白,他的葫蘆裡麵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馬啟山也被對方的話搞得有點鬱悶,不過卻不便發作,他大度地說道:“行,就照陳工說的,這是移位,不是側翻,但這總得有個原因吧?你剛才又說這不是貨輪自身的問題,那我就不明白了,這個帳該記到誰的頭上呢?你總不至於告訴我,地麵突然塌陷下去了,船發生了移位吧?”
馬啟山的話音剛落,陳明亮接口說道:“省.長,您說的沒錯,確實是因為貨輪左側的地麵發生了坍塌,所以船身才發生了移位,進而產生了這起事故。我剛才就說了,在外部條件不發生變化的情況下,貨輪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反之,這就可說不清楚了。”
聽到對方的這話以後,所有人都怔在了當場,剛才大家隻忙著搶救傷員,誰也沒有注意到船身傾斜的原因,此刻聽陳明亮這樣一說,一個個臉上都是出現了將信將疑的神情。
陳明亮看到眾人臉上的表情以後,繼續說道:“省.長,您也許覺得我在信口開河,不過我是有證人的,剛才我在發現這個情況的時候,已經向曲mi shu g做了彙報,他可是親眼看到的,曲mi shu g,你說是吧?”
曲向強聽到陳明亮的話以後,上前一步,開口說道:“省.長,諸位領導,剛才陳工在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站在他的身邊,他向我說了這個情況,我確實看見貨輪左側的地麵陷進去了一個大坑,貨輪也正是往這個大坑裡麵移位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