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到泰方市後,朱立誠時刻提醒自己不能貪杯,一般場合下,也就一、兩杯意思一下而已。這個酒量長期不操練的話,還有點退化的跡象。現在他要是再和孟懷遠如當年在涇都那樣拚酒的話,他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硬是勉為其難的話,最終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癱到桌肚裡麵去。
孟懷遠見朱立誠聽到他的話以後,居然沒有作反駁,還真點意外。看來.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礪以後,他這位同窗好友確實成熟了許多,這點值得他好好學習。他現在更多的還是在一線衝鋒陷陣,這方麵的能力雖然很強,但其他方麵還有待提高,這樣才能緊跟著對方的腳步。
到目前為止,他深切領會到了他老子當初對他說的那番話,朱立誠絕對不是池中之物,你一定要緊跟在他的身後,日後超過我至少沒有任何問題。他老爸混了一輩子也就止步於副處,而他現在已經是副處了,超越對方指日可待。
兩人喝了一會以後,孟懷遠就發現異樣了,朱立誠有點酒到即乾的感覺,聯係市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心裡有點數了,因為林之泉的事情,對方的心裡可能有點不得勁,所以才會做出如此舉動來。搞清楚了問題的症結所在,他便有意放慢了喝酒的節奏,最起碼不能讓對方喝多了,那樣的話,撇開影響什麼的不說,最終倒黴的還是他,還得將其送回家什麼的。
孟懷遠遞了一支煙給朱立誠,然後將這段時間他們查辦的有關鄭同飛和趙謝強與那個叫陳蔭的女人之間的事情說了出來。從他們手中掌握的東西來看,事情的經過應該和陳蔭所說的基本相符,她保存下來的證據,經過和采集到的兩人的毛發的dna比對,可以確認確是鄭同飛和趙謝強的東西,這樣一來的話,就不怕他們抵賴了。
為了防止對方狡辯,孟懷遠還調取了事發兩晚的兩家不同賓館的監控錄像,鏡頭裡麵反應出來的情況也證實了陳蔭說出來的話,尤其是趙謝強強.奸陳蔭的那次,那個無恥的鄭同飛居然充當了幫凶,真是讓人無語到了極點。
朱立誠聽到孟懷遠說到這的時候,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了桌麵,口中怒聲罵道:“畜牲!”
孟懷遠聽到這話以後,連忙衝著對方舉起了酒杯,喝完以後,他才開口說道:“是呀,我們在辦案的過程中,搞清楚這個情況以後,大家的心裡都很是氣憤,這個鄭同飛和畜牲無異,在這之前陳蔭等於是他的女人,他竟然將對方拱手讓出,真他媽不是東西。”
朱立誠聽到這話以後,默不作聲,拿起酒瓶分彆給兩人的被子裡麵倒滿了酒。
孟懷遠見狀,連忙開口說道:“悠著點,有些人可以說咎由自取,和其他人並沒有關係,記得你在涇都的時候,就曾經和我說過,誰走什麼樣的路是自己選的,和彆人並沒有半點關係,那麼最終不管出現什麼結果,那都是自己選的,同樣和他人無關。”
朱立誠當然聽得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他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倒不是覺得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隻是覺得最終出現這樣的情況有點不該,如果我當時??????唉,也許就不會如此了!”
“立誠,你的這話我不愛聽,這顯然不符合邏輯。”孟懷遠說道,“彆的不說,他在省.長下來的時候,讓采砂船在船舶集團的新場地那顯擺是你讓他做的?他和牛全寶串通一氣,中飽私囊是你讓他做的?”
說到這以後,孟懷遠略作停頓,繼續開口說道:“這裡麵不排除他死後,有人往他身上潑臟水的嫌疑,但那個牛全寶怎麼沒有往彆人身上潑的,這裡麵的問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是嗎?”
朱立誠聽了孟懷遠的話以後,久久地沒有開口,點上一支煙以後,蹙著眉頭,認真地思索起來。孟懷遠說的這些道理他都知道,林之泉的離開,不管從哪兒角度上來說,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但他的心裡卻就是覺得有點堵得慌。
朱立誠將這歸結為他與對方太過熟悉的緣故,也許吧,昨天還和你針鋒相對的一個人,一夜之間竟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了,這樣的現實確實讓人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孟懷遠看朱立誠的神色緩和了一點,開口問道:“這兩個的事情,我們這兩天就準備動手,你看還有什麼注意點沒有?”
“沒什麼了,不過儘管前期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到位了,但這事做起來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那位的能量不可嘀咕呀!”朱立誠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傾向於你們還是先在姓鄭的身上下點功夫,隻要他撂了,那位就算再怎麼牛叉,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