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朱立誠和妻子鄭詩珞一起去盧魁家拜訪。
在客廳裡麵聊了一會以後,盧魁就和朱立誠走進了書房。之前,朱立誠已經將來意在電話裡麵簡單地說了一下,所以盧魁也不浪費時間,直接進.入正題了。
進.入書房以後,朱立誠就把他掌握的相關情況詳細地向對方做了介紹,同時,把他帶來的那個大信封遞給了對方。
盧魁接過信封以後,把裡麵的東西倒出來戴上眼鏡以後,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朱立誠在一邊也不著急,端起茶杯來,細品起香茗來。從對方如此對待這件事情的認真態度就可以看出這事非同小可,否則以盧魁的身份不至於如此慎重。
十多分鐘,盧魁才拿下眼鏡將其放在桌子上,認真地對朱立誠說道:“這件事情你都已經想清楚了?我相信其中的危險程度不需要我和你多作強調,像元秋生這樣的敗類確實應該將其送進監獄,但在此過程中一定要慎重,千萬不能把自己陷進去。”
朱立誠聽到這話以後,稍作思考,然後說道:“盧叔,關於怎麼對付他的問題,我已經想好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就是當心省裡這邊會不會有什麼阻力,畢竟我們現在??????”
說到這兒,朱立誠停住了話頭,他相信盧魁能懂他的意思。
盧魁伸手將煙灰彈落在煙灰缸裡,然後開口說道:“這事隻要你在市裡做實在了,省裡這邊不會有任何阻力的,我們和那邊儘管不對付,但他還不至於到是非不分的程度,但你一定要記住,在這中間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否則的話,極容易授人以柄呀!”
盧魁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沉重。從目前的情況來說,顯然不是大動尷尬的時候,那邊馬啟山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邊呢,對方上次到泰方市去應該就是有所企圖的,隻不過被朱立誠堵住了嘴,沒能發出聲來。
盧魁相信隻要一有機會,對方是不會和他們客氣的,既然如此的話,他們就要儘量不給對方這樣的機會,讓他有想法也隻能憋在心裡。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支持朱立誠動元秋生呢,這裡麵主要有兩個原因,其一,元秋生的事情做的太過分了,為黨紀國法所不容,人人得而誅之;其二,這對於朱立誠來說,是一次難得的鍛煉機會,即使出問題的話,他的級彆不算太高,出發點又是正確的,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儘管心裡已經同意了朱立誠對於這事的處理,但該強調的,該提醒的,盧魁還是一著不讓。要想鍛煉對方就必須給其壓力,如果現在他直接對對方說,你隻管去搞,就算出了問題的話,我來幫你頂著,那還怎麼起到鍛煉的目的呢?
朱立誠聽了盧魁的話以後,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裡,嚴肅地說道:“盧叔,您放心吧,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寧可悠著點,我也絕對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的,那樣的話,我也對不起死去的人。”
盧魁知道朱立誠話中指的泰方市的前任常務副市.長古尚誌,對此,他還是很有幾分欣賞的,做官如做人,做人得講良心,做官同樣也得講良心,否則的話,你這個官遲早得出事。
想到這以後,盧魁微微點了點頭,衝著朱立誠說道:“崔部長對這事也很關心,你是不是也抽空過去一趟,多聽聽老同誌們的意見和建議,對於我的工作是很有幫助的,可以少走許多彎路。”
朱立誠很意外,盧魁竟然也知道崔楷文關注著古尚誌的事情,看來兩人之間有過交流。在這之前,他一直沒有把這事告訴盧魁,主要擔心對方有想法,官場最忌諱的就是兩麵三刀,朱立誠可不想因為這事使得盧魁對其有什麼誤會。現在對方主動提起這事,那他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開口說道:“我已經和崔部長聯係過了,他明天早晨要去醫院體檢,約好了下午過去。”
“行,到時候你稍微早點過去,以示對老同誌的尊重。”盧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