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黨組會上咱們賣了那麼大的人情,如今自然是要索取點利息。”
何啟亮一聽便知道了對方話裡的意思,道:“這事輪不到咱們做主,朱立誠肯定早就已經有了安排。”
“那咱們就一直這麼被動?”
“難不成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暫時的隱忍隻是為了更好的出擊,想要逼退朱立誠,那就必須要拿出一擊致命的東西。”
呂仲秋有些不解對方為何會有如此變化,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轉眼又過去了一周,盛世凱悅的事情也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慢慢的被衝淡。
唯獨有一個人始終無法釋懷,那就是何啟亮。
完全康複之後的薛文凱,總算是回到了衛生廳繼續工作。
和宋悅的事情被發現,並沒有讓薛文凱有所顧忌,他始終覺得,隻要自己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一定是彆人。
的確,薛文凱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在與何啟亮幾次碰麵時,他表現得反倒是鎮定自如。
反倒是何啟亮,怎麼都覺得有些彆扭。
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何啟亮就沒有回去過,也沒有和宋悅見過麵。
對於朱立誠的事情上,何啟亮選擇隱忍,伺機而動,但對於薛文凱,他可不會那麼客氣。
儘管外界對於那件事並沒有太多的謠言,但何啟亮卻一直都覺得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
這種感覺讓他心裡感覺非常的彆扭,所以他要想辦法將這口氣給找回來。
當然,他不會刻意的去找薛文凱的茬,如何平息自己心中的這口怨氣,他還需要琢磨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朱廳.長,關於劉夏傑接任紀委書記的任命,省.委已經批複。”
聽到秘書這番話,朱立誠的臉上並未掀起什麼波瀾,這件事廳裡既然已經全票通過,上報省裡也隻是走一個程序而已。
“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何廳.長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自從上次黨組會結束之後,何廳.長一直都很平靜,而且他和呂廳.長這段時間似乎來往的也很少。”
“好的,我知道了。”
就在朱立誠和秘書談話的時候,劉夏傑突然出現在了廳.長辦公室。
“劉廳.長,剛好你來了,還準備讓賀秘書通知你。”
“朱廳.長,你找我?”
“你的任命省.委已經通過了,所以從現在開始,你這個紀委書記也可以正式的走馬上任。”朱立誠笑著說道。
劉夏傑並沒有因為這個消息,而有任何的激動,或許是他覺得這件事之前黨組會的時候已經通過,也就意味著板上釘釘。
“朱廳.長,這件事先不著急,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見對方的語氣有些著急,朱立誠也就收起了笑臉,道:“什麼事?”
“我剛剛聽到一個消息,南淮市衛生副局長被拿下了?”
“南淮市?”
“是的,我有一個同學在那邊衛生係統工作,剛剛給我發來的消息。”
“這個事情倒是有趣了,咱們這邊都還沒有收到消息,外麵的小道消息倒已經開始傳播了。”
“我起初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所以特意打了個電話和我同學確認了一下,事情確實是真的,我估計很快南淮市那邊就會向廳裡彙報這個消息。”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據我那個同學說是因為這名副局長和不少醫療器械的供貨商有經濟來往,不過消息還未得到證實。”
說話間,已經正式升任副廳.長的陳國培此時也走了進來。
“沒想到你們都在,我剛接到南淮市那邊的彙報,衛生副局長曹強被紀委部門拿下了。”
“我們剛好也在談論這件事,你這就過來了,看來劉廳.長剛才說的基本正確。”朱立誠麵色凝重的說道。
或許是沒想到自己的消息竟然慢了一步,陳國培略顯尷尬的說道:“南淮那邊的人說,在曹強的住處搜出了大量的現金,有些甚至已經被老鼠啃掉了一個角。”
“區區一個衛生副局長,居然能收取這麼多的好處,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確實,這件事在南淮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朱立誠並未表態,而是陷入了沉思。
劉夏傑的正式上任,並沒有掀起什麼太多的波瀾,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進行,整個衛生廳也顯得非常的平靜。
經過一段時間的平靜期之後,見事情並未像自己擔心的那樣四處被宣揚,宋悅似乎將其拋之腦後。
“高省長,這段時間怎麼都不聯係人家了。”宋悅的聲音明顯有些發嗲。
接到電話的高昌漢,此時正在和幾個下屬在開會,聽到這聲音,差點沒破口大罵,冷冷的回了句“在開會”,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可讓宋悅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何啟亮自從那件事之後,幾乎就沒有回來住過,而薛文凱自然也不敢再和自己聯係。
這可讓宋悅難受壞了,她什麼時候忍受過這麼長時間的寂寞,所以才會選擇打電話給高昌漢。
可是沒曾想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好一頓尷尬。
“晚上來我這,我洗好澡等你。”被掛了電話的宋悅依舊不死心,笑著給對方發了條短信過去。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或許說的就是宋悅這樣的女人,也不知道何啟亮找了這麼一個老婆,到底是他的福氣,還是上輩子欠下的債。
看到短信的內容,高昌漢並沒有回複,而是直接將短信內容給刪了。
等了一夜的宋悅,連著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提示關機,這也直接白費了她的精心打扮。
翌日,宋悅跟個怨婦似的將房間裡的東西扔到到處都是,似乎是在發泄著內心的不滿。
與此同時,一則新聞在安皖引起了軒然大波。
“何廳.長,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