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對方這麼說,但何呂二人卻並未就此收手,他們需要在劉夏傑的事情上下點功夫。
聯想到南淮發生的事情,從廳.長辦公室離開以後,呂仲秋低聲說道:“何廳.長,我覺得這件事可以讓高副省長出馬給廳裡施加壓力。”
“這事簡單,直接讓南淮那邊寄幾張照片給高副省長,另外讓媒體將這件事曝出來,讓輿論給朱立誠製造壓力。”
“你這個主意好,這事估計還得你來操作,南淮那邊,你的關係要比我熟絡一些。”
何啟亮怎麼猜不出對方心裡的小久久,道:“我這就給南淮那邊打個電話。”
拉著呂仲秋一起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何啟亮拿起手機,撥通了南淮衛生局副局長曹剛的電話。
“何廳.長,南淮的事情……”接到電話的曹剛有些受寵若驚,他沒有何傳宏的背景,本想大樹底下好乘涼,可誰曾想現在這棵大樹輕而易舉的就被人給拔了出來。
作為衛生局的副局長,平時與何傳宏又走得非常近,是不是會被牽連,現在還不知道,但他必須要給自己想好退路。
何啟亮當然知道對方的心思,笑著說道:“南淮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何局長的情況現在不是很樂觀。”
“是啊,據我所知,何局長已經被異地審查,目前並不在南淮。”
“我記得檢查組剛到南淮的時候,你們陪劉夏傑吃了一頓飯,後來還出現了一些小插曲?”
“是的,何局長擔心檢查組的人會將南淮的問題暴露出來,所以才想提前和他們拉近關係。”
“當時何局長就沒留一手?”
“我不太明白何廳.長的意思。”
“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想要扭轉局麵,隻能依靠何局長當初留下的東西,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曹剛也不傻,道:“何廳.長,那件事朱廳.長來南淮之後,已經調查清楚了,也確認了是咱們栽贓陷害。”
“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將當時留下的東西發一份給我,省廳這邊要對這件事開會討論處理意見。”
何啟亮並沒有將自己的意思完全的告訴對方,因為在他看來,曹剛現在應該非常迫切的想要將何傳宏給撈出來。
畢竟沒有了這棵大樹的庇護,他這個副局長估計也做不長。
可偏偏對方是個榆木腦袋,非得自己把話說那麼直白,真要是那樣,將來出了事,估計也是第一個就將自己給交代出來。
何啟亮索性直接放棄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掛斷了電話,呂仲秋一臉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沒行得通?”
“這個曹剛,真不知道何傳宏是看上了他哪一點,簡直是個榆木腦袋,一點也不會來事。”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實在不行,咱們直接去找高副省長,讓他出麵施壓。”
“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否則等朱立誠緩過來,無論咱們怎麼操作都於事無補。”
“那咱們現在就過去。”
“我看可以。”
兩個人一拍即合,隨即便趕往了省.委大院。
高昌漢這段時間被自己小舅子的事情鬨得有些頭大,朱立誠絲毫不給他這個常務副省長的麵子,讓其下不來台。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秘書進來告訴他何呂二人在門外。
“高省長。”
“你們兩個怎麼今天有時間來我這?”
“這不是有一段時間沒來向領導彙報工作了嗎?剛好今天有時間,所以就一起過來了。”
“哈哈,坐下來說。”高昌漢聽著兩人的這番話,臉上寫滿了笑意,還讓秘書給兩人泡了茶。
何呂二人倒也沒有客氣,從秘書手裡接過水杯後,何啟亮直言道:“高省長,有個事情向您彙報一下。”
“你們這可是有越級彙報的嫌疑哦?”高昌漢很是難得的開起了玩笑。
看出對方隻是一句玩笑話,何啟亮便直接說道:“我們也是沒辦法,這才來找高省長彙報。”
收起了剛才的笑臉,高昌漢頓時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道:“出什麼事了?”
“有這麼一個情況,我們衛生廳前段時間不是組織了調查組,對各市的衛生醫療係統進行調研工作。”
“這事我知道,正是因為之前的調研,才有了後麵發生的那些事情。”
“負責南淮調研工作的是剛上任的紀委書記劉夏傑,隻是這個人可能是因為剛剛上任,急於想要表現自己,所以在一些原則問題上犯了錯誤。”
聽到這話,高昌漢顯然有些詫異,道:“還有這事?我怎麼沒有聽說。”
“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自然也是不希望你們省裡的領導知道,而且來您這之前,我們兩個剛和朱廳.長商量了這件事。”
“朱立誠對這件事是什麼態度?”
“朱廳.長似乎的態度是想廳裡內部處理這件事,不過我們聽他的意思,有點想拖延的意思,好讓時間衝淡這件事。”
“這不是瞎胡鬨嗎?這種事情怎麼能徇私情呢?”
“劉夏傑是通過競聘上崗才擔任省廳的紀委書記,而競聘上崗又是朱立誠極力推薦的,這件事一旦被曝出來,無疑是推翻了競聘上崗這一說。”
“你們將這件事的相關材料準備一下,我會在下次省.委常委會上提出來。”
何呂二人想要的就是對方這番話,劉夏傑的事或許是被人陷害,但朱立誠的態度才是最關鍵的。
如今他們二人就是要拿朱立誠對待這件事的態度做文章,一旦省.委常委上這件事被提起,那也夠朱立誠喝一壺。
“高省長,相關的材料我們準備好之後,親自給您送過來。”何呂二人麵色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