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濟寧和北京陸續來了電話,都是對褚欣然表示祝賀和讚許的。
“然然,爸爸媽媽都為你感到驕傲,你這兩年的努力我們都看在了眼裡,現在終於取得了可喜的回報。我和你媽媽由於工作的關係,沒辦法去金陵給你慶祝,還有你的生日,十八歲了,以後你就是一個大人了。”
“等金陵的事忙好了,你來濟寧找爸爸媽媽,有什麼想要的就跟我們說,不管是什麼我們都會滿足你。”
褚欣然的生日是七夕,剛好是夏天最熱的那一陣子,這個日子和她以前的生日也是一樣的,可惜上輩子一直到她出車禍前,也沒能有一個合適的人能夠和她牽手一生。
很多人說夏天的生日是“臭生日”,反正以前褚欣然很少慶祝什麼生日的,而且他們家裡的人也沒有過生日的習慣。
到了這裡後,她的生日大家都放在心上,會給她準備禮物,也會專門給她做一些好吃的飯菜。兩年裡,蔣愛明總是會在當天一早,給她煮一碗熱騰騰的長壽麵,還會加一個雞蛋和不少牛肉。
同樣是生日,因為生活的態度不同,最後過生日的方式也不同了。
北京那邊的意思也差不多,邱靜婷讓褚欣然早些去北京,說是已經幫她準備好了房間,連衣服都幫她買了一櫃子,隻要她人到就行了。
而褚欣恪說的是,要帶她出去旅遊,說青春最好的成人禮,就是內心的充實。
“暑假就適合去那些有山有水得地方,跟我去你放心,對旅遊我已經很有經驗了,我保證帶你去的地方不光好玩,還能有人照應,安全問題你就更不用擔心。”
他說的話褚欣然都信,在她認識中的褚欣恪,就是很罩得住場子,很能交朋友,很能混的那類人,他出色的家庭背景沒有讓他迷失自己,隻是讓他如虎添翼。
以前,在她艱難的創業過程中,她認識了很多有錢的,有權的,和有能力的人,而褚欣恪就是這三種類型的結合,如果他不是選擇了軍校,而是選擇金融方麵,以後肯定能積累起驚人的財富。
“我現在時間還不能確定,要等金陵這邊所有的事都完結了才能離開,而且我看奶奶有點不開心,還想多陪她一陣子。之後我要去一趟濟寧,我爸媽還在那等我呢。”
要請學校的老師們吃飯,還有大院裡,大家送了那麼多東西,總要一個個的去感謝一下,這麼算下來,沒有十天半個月,金陵這邊的事結束不了。
一旦她離開金陵,開學前回來的可能性不大,蔣愛明也知道這一點,這幾天她為了褚欣然考上好大學的事高興,又不想以後孫女不在身邊,她那種糾結的情緒褚欣然已經深刻感受了,所以她也想留下來多陪蔣愛明一陣子。
“那行吧,反正我的時間隨時為你留著,你事情結束了就過來,需要我去接你就說一聲,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坐車我也不放心,還有那麼多行李要帶呢。”
褚欣恪的聲音有點小失落,不過他還是儘量幫褚欣然頓考慮一些事情。
“謝謝哥,有需要的我肯定跟你說,不會和你客氣的。”
好像至親的親人就是這樣,太見外了他們反而不喜歡,對褚欣然而言,現在他們都是她的親人,她願意和他們彼此貼近,而不是在心裡築起一座牆。
對於幾十年後,二十一世紀的女性而言,她們可以獨立的做許多事情。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她們能把自己的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並羞於開口請求彆人的幫助。
很多時候,其實她也是這樣一種人,她總認為自己夠獨立,夠優秀,總怕給彆人添麻煩,後來她知道了,她這個樣子,對那些關心她的人而言,反而拉開了心與心之間距離。
塵埃落定後,一切按部就班的準備著,當哨房打電話過來,說有一位李敏父親想要拜訪時,褚欣然還有些不明所以。
“欣然同學,我是李敏的父親,今天過來呢,是為了感謝欣然同學對我女兒李敏的幫助。這次李敏能考上這麼好大學,都是欣然同學你的功勞。”
他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過分親切的笑容,說著,他把幾盒禮品放在了茶幾上。
“這些東西不值什麼錢,主要是表達一下我的感謝,也沒什麼其他的意思。”
蔣愛明聽他前幾句話心情還不錯,等他後來把禮品放在茶幾上,就有些不大喜歡了。
他們這樣的人家,從來不需要貪圖彆人上門送禮。主要是這個人,從他說話做事來看,不像是有進度,有章法的,就這一點,蔣愛明就不是很想來往。
“同學間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孩子考的好主要還是她自己的功勞,你不用特意過來這一趟。還有這些東西,我們肯定是不會收的,等會兒你還是帶走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個道理誰都懂。要是那些需要幫助,他們能幫忙的,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他們伸手幫一幫也無妨。
可這位同學的父親上門,明顯就是為了“拜碼頭”,扯關係,這種人他們是堅決不會來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