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舟舟卻不依不饒,急匆匆地往前跑了兩步,直接擋住青岩去路,眼淚汪汪地道:“哥,我知道你在生我氣,但我跟祁哥真沒什麼,你千萬不要多想。”
秦舟舟一開口就是一個大料,吃瓜群眾立刻狂喜。
“讓開。”
青岩冷眼掃向擋在他麵前秦舟舟,語氣極為冷漠。
這邊停留,很快層層圍過來更多學生。
“我艸,該不會秦岩覺得秦舟舟跟祁神有一腿,才去A班提分手吧?”
“有知情人士說,本來跟祁神聯姻是秦舟舟。”
“啊?!那秦舟舟實慘啊,未婚夫被哥哥搶走了,最後還要被誣陷,差點被抓去關起來。”
“秦岩有必要這麼凶嘛,就因為有了未婚夫頭銜,就以為自己站在道德製高點了?
這不就是小三上位叫囂原配?!”
……
圍觀學生你一言我一語,義正言辭地分析整個事件,幫秦舟舟打抱不平。
秦舟舟要得就是這個效果。
他不是沒聽說陸離江幫秦岩撐腰事,但他是不信。
陸離江是誰?
如果說他是普通學生,秦岩就是學生中垃圾,祁林森就是學生中偶像,而陸離江則是誰也觸及不到神。
一個天一個地,秦舟舟才不信陸離江能當眾幫秦岩。
所以,他就是要讓全校知道,秦岩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秦岩。
見圍觀群眾越來越多,秦舟舟抿了抿唇,好似真要哭出來一般,望著青岩低聲哀求:“哥哥,我跟祁哥真就是普通朋友。
如果你不喜歡我跟他做朋友話,我以後儘量離他遠點。哥哥,你永遠都是我最親哥哥,我不希望一些道聽途說信息影響我們兄弟感情。
好嗎?”
秦舟舟言辭懇切,態度放得極低,圍觀學生忍不住心疼。
所有人都緊盯著青岩,似乎他不答應就應該天打雷劈。
前路被圍得水泄不通,青岩想走都找不到突破口。
但聽著秦舟舟話,看著他表演,青岩隻覺得一陣反胃。
見大家都在譴責青岩,陶淘適時站出來衝圍觀群眾道:“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譴責我岩哥。”
“秦岩,那你倒是說說啊,祁神一開始聯姻對象是誰?”
“是啊,還有舟舟被警察帶走,是不是你報警?!”
秦岩這邊有親友,秦舟舟那邊更不會少。
他們問問題很有技巧,於青岩來說兩個答案都是肯定,但內情卻足以翻轉整個局麵。
秦舟舟之所以敢上門挑釁,就是料到青岩拿不住證據,不得不吃這個啞巴虧。
青岩抬眸,冷冷視線對準秦舟舟,正預備開口,卻有人搶在了他前頭。
“秦岩,我們事是我們事,你不要牽扯到舟舟身上。”
是從人群中過來祁林森,他看了眼將哭欲哭秦舟舟,厲聲衝秦岩。
他總算知道秦岩這兩天鬨得哪一出了,原來是覺得他跟秦舟舟有問題,才提分手。
“祁哥,沒事。隻是我跟哥哥之間有點小誤會,說開了就好了。”秦舟舟適時將盈盈目光對準為他說話祁林森,貼心地勸慰。
祁林森輕輕點頭,語氣是對秦岩不曾過溫柔:“嗯。”
挺奇怪,明明祁林森是秦岩未婚夫,但怎麼看,秦舟舟都更像祁林森伴侶。
青岩靜靜地望著眼前互動兩人,替秦岩感到不值。
是這樣嗎?秦岩。
青岩在心裡問:以往每一次,都是這樣嗎?三個人,受委屈永遠隻有你自己?!
似曾相識感覺,忽然讓青岩覺得很反胃。
黏糊,惡心,潮濕感覺。
宛如毒蛇一般漸漸爬上了他手,鑽進他衣服,順著軀乾一路往上,慢慢纏上了他脖頸,越來越緊。
似乎想讓他窒息。
青岩輕嗤一聲,將纏附上來感覺撕裂,也打破了目前僵局。
他抬起一絲溫度也無視線,迎上祁林不悅目光,淡淡開口:“垃圾分類人人有責,祝你們百年好合。”
青岩立在人群中央,身姿挺拔,目光冷漠,像一隻漂亮鶴。
明明說著罵人話,卻宛如在說祝福語。
周遭都是聲討他聲音,但青岩卻全然無所謂,筆挺地立在那,冷眼看著麵前兩人,宛如看草芥一般淡漠無畏。
不在意,不難過,不害怕。
“秦岩!你什麼意思?!”祁林森像是被青岩用詞氣到了,也顧不得在公眾場合,聲音大了不少。
“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跟祁哥。”秦舟舟眼淚流出來,滿臉痛心模樣。
“秦岩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居然說祁神跟親弟弟是垃圾,他才是垃圾吧。”
旁邊議論聲也未停。
一切聲音都變成嗡鳴,青岩辨彆不出意思,隻覺得很吵、很煩、很沒意思。
就像他小時候,那個女人經常厲聲訓斥他:“都怪你,全是你錯!如果不是你,你爸爸怎麼會不要我。”
偶爾,他也要經曆女人拳打腳踢。
受過磨難後,女人又抱著他哭,說:“岩岩,對不起。你要爭氣,這樣爸爸就會回來看我們了。”
他隻想一個人,他不需要誰在意他,也不想在意誰。
青岩定了定神,試圖讓自己從久遠且黑暗記憶裡抽神。
很可惜,那種黏糊、惡心、潮濕感覺越來越濃烈,似乎要將他陷在泥潭裡,將他溺死其中。
直至他感受到肩膀傳來一道不輕不重力量。
那道力,像是將他往前推了一步,讓原本深陷泥沼他瞬間站了起來。
那道力,也似一道光,指引著他忘掉過去看向前方。
“說你們是垃圾,聽不懂人話麼?”
熟悉聲音在耳邊響起,徹底將青岩拉回現實。
是陸離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