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越又兀自緩了緩。
見他不說話,青岩抬眸看他,主動問:“找我什麼事?”
青越掃了眼周圍,又將目光落在青岩身上。
他懂了。
——青岩壓根沒跟他一起離開,換個地方談話的意思。
好在剛下課,學生們都還沒過來,他先拋了這次過來找他的重點。
“爸媽想跟你一起去外麵吃個飯。另外秦家的事我查得差不多了,還沒跟爸媽說,你要聽嗎?”
聞言,青岩目光微動。
上次跟青越分彆後,他仔細思
考過是否回青家的問題。
如若隻考慮自己,他其實可以一人獨立生活。
但考慮到原身秦岩,還有青家父母和青越,他覺得自己不能太自私。
他現在畢竟是青家丟失了近十八年的孩子,不該連他們見一麵的請求都拒絕。
更何況,他也想知道秦家當年到底怎麼把他帶走的。
思及此,青岩點點頭,應了。
青越心口一鬆,趁熱打鐵:“那定在周日?”
青岩搖頭:“周日不行,競賽訓練班要補課,分析初賽的試卷。”
這是昨天班主任剛給的通知,還說周五晚上可以查分數,周六早上出排名。
青岩能如此重視學習,身為哥哥,青越是高興的。
他想,為了自家弟弟,換成周六也不是不可以。
左不過推掉一個跨國會議、兩個重要合作會麵,還有一個慈善晚會而已。
這些東西怎麼可以跟他弟弟相提並論。
“那周六吧。”青越一錘定音。
可惜他忘了,現在掌握主動權的並不是他,哪怕他已經一退再退。
“抱歉,周六也不行。”他聽到自家弟弟公事公辦地拒絕他。
在他疑惑是否周六也有競賽補習時,他弟弟直言不諱又認真誠懇地跟他解釋:“周六是陸離江生日。”
青越卡在口中安慰青岩的話變成了:“……”
他沒辦法跟學習比,他認了。
畢竟青岩是高中生,學習是他的本職。
可再一次輸給陸離江,他意難平。
胸口梗著的那口氣,有逐漸擴張的趨勢,青越隻覺悶得慌。
可麵對青岩他能怎麼辦,也隻能悶著。
青越鬆了下領帶,讓自己緩緩,同時思考還有什麼時間是青岩能接受的。
“今晚吧。”青岩也挺抱歉兩次推掉青越的提議,換了個時間問,“可以嗎?”
怎麼不可以!
按照家裡兩位大人的意思,他們恨不得現在就過來跟青岩見麵。
青岩願意見麵,自然是越早越好。
像是怕青岩反悔,青越當即點頭:“當然。”
同一時間,陸離江坐在辦公室,正在聆聽教導主任的諄諄教誨。
“寧遠家裡有事,昨天已經跟我說退出競賽的事了。
離江啊,你和秦岩是我們英華奪冠的希望啊!
這段時間,你可千萬彆跟我搞動不動請假消失的事,也不要突然告訴我你要棄賽,知道嗎?
我年紀大了,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
我隻希望你倆安安心心參加競賽,從初賽到決賽,你倆能賽出水平,賽出風采,賽出我們英華的實力……”
來來回回這麼幾句話,教導主任顛過來倒過去說了三遍了。
陸離江掏了掏耳朵,想打斷他。
但念及他小室友這會正跟親哥哥說話,他回去也不是時候,就硬生生忍住了。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陸離江趁教導主任慷慨激昂時掏出來掃了眼。
看清來信人,他眉梢一挑。
岩岩:[結束沒?]
陸離江抬手打字:[你結束了?快了,等我兩分鐘。]
回完信息,陸離江再不給教導主任自由發揮的空間了,出聲道:“主任,你說得我都明白了,也會轉達給我同桌的,沒事我先回去上課了。”
他起身,但教導主任沒讓走:“等一下,還有件事。
我準備讓競賽班周六就開始,你跟秦岩說一聲,明早彆忘了去階梯教室上課。”
陸離江正抬腕看表,聞言目光挪到教導主任那,拒絕:“主任,彆的我都同意,但周六上課不行。”
“為什麼?”教導主任不解。
陸離江垂睫,默了片刻。
周六是他生日,也是這個月的農曆十五,且不說他的病需要青岩,哪怕隻是單純過生日,他也要和青岩在一起的。
更何況,假如周六淩晨青岩不肯給他抱,他得疼死,周六早上是注定沒辦法去教室的。
要是青岩願意讓他抱一夜,那他就更不可能早起去上課了!
所以周六早上,上課是不可能上課的,不管教導主任怎麼說,他都不可能去上課的。
但這裡麵的彎彎繞繞他不能明著說,最終化成他的殺手鐧:“周六是我十八歲生日,成年禮,你懂吧?”
教導主任一愣。
陸家繼承人的成年禮,他還是懂的。
想必要對外公開亮相,還有一係列應酬,確實沒時間上課。
思及此,教導主任點點頭,妥協了:“知道了,那還是周日吧。”
陸離江得償所願,揚了揚唇,一邊從教導主任辦公室往外走,一邊發信息問他小室友現在的地址。
他信息沒輸完,他小室友先過來一條。
岩岩:[我得出校一趟,跟他們吃個晚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