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還沒跟我說你是哪一種。”
青岩一想也是,急不了,而且總能知道的。
於是便回道:“穿書。跟你一樣,十九歲的時候就離世了,然後意外來到這個世界,遇到了陸離江。”
付晚晴對此並不驚訝,隻追問,“沒有係統之類的?你可以理解成說明書或者操作指南。”
青岩搖頭:“沒有,就是普通的穿書。”
“哦。”付晚晴蹙眉,“那我還真不知道你這個情況,跟我是不是一樣的。
我跟你說的事,你暫時彆告訴彆人,等我全部想起來再告訴你,防止對你和陸離江不好。”
青岩明白付晚晴的意思——
她怕她的經驗不適用於他,更何況她現在還沒想起具體是怎麼救陸知行的。
而他也怕告訴陸離江這個消息後,讓陸離江空歡喜一場,所以答應了付晚晴:“嗯。”
他想等等,等到付晚晴想起一切,他再好好研究下。
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救陸離江。
按理說,付晚晴可以救陸知行,他一定也可以救陸離江。
反正距離陸離江二十歲還有一年多時間,肯定來得及。
思及此,青岩不再糾結。
此後的幾天,青岩又安心跟陸離江和付晚晴一起備考競賽決賽去了。
競賽決賽是2月25日,第二天的2月26日,是青岩跟付晚晴的生日。
青家要在這場宴會上,對外宣布青岩跟付晚晴的存在。
因此,英華公寓這邊的群居生活暫時告終。
青岩也跟陸離江商量好了,考完決賽他們暫時各回各家,第二天直接在青家相聚。
隻是青岩不知道的是,2月26日也是農曆十五,陸離江本月發病的日子。
怕影響青家的大事,陸離江才答應今晚各回各家的。
青岩還想好了,在父母對外公布他的身份時,他也要跟父母坦言,他要跟陸離江在一起。
哪怕可能隻有短短的兩年。
懷揣著這樣的決心,儘管已經考完決賽,當天晚上青岩還是刷題到快十一點。
當他下樓倒了杯水,正準備回房間睡覺時,被同樣沒睡的付晚晴撞見。
付晚晴詫異不已:“岩岩,你怎麼在家?
青岩茫然反問:“我應該在哪?”
他們不是考完決賽一起回來的麼,晚上還一起吃了晚飯啊。
付晚晴破天荒有些急切:“陸離江今晚發病啊,你不去他身邊,他不得痛死?!”
青岩心下一慌:“什麼?!”
付晚晴奪走他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拉著他就往外跑。
一邊跑一邊說:“你沒搞清楚陸離江的發病規律?!他不是每個農曆十五的淩晨發病嘛!
而且隻要他遇見了你,他往後發病的時間都會提前一小時,疼痛也會加劇,除非你徹底治愈了他。”
說話間,兩人已經跑到彆墅外了。
青家的彆墅因為時間久,這一帶很繁華,出門就是主乾道,還有各種24小時店鋪。
此刻雖然已是深夜,路邊卻燈火通明。
付晚晴抬手打車,急得要命:“怪我怪我,我上次記起來的事情不多,就今晚又想起了點。
我終於知道我最後一次是怎麼救下陸知行的了。
就是跟他發生關係。”
的士在他們身邊停下,青岩卻茫然發問:“什麼?”
付晚晴拉開後座的門,又解釋了一遍:“我跟陸知行發生了關係,他就不用死了,就這麼簡單。”
周遭明明很安靜,青岩卻發現耳邊全是轟鳴。
在這亂糟糟的轟鳴聲中,他腦海在一瞬卻無比清明——
串起來了,所有的一切都串起來了。
青越突然莫名其妙地讓他,在自己與陸離江之間選一個。
還告誡他不可以跟陸離江發生關係,否則陸離江會死!
他問陸離江想不想要他,陸離江回“想但不能”,說發生關係會讓他離開得更快。
陸知行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付晚晴是怎麼救的他,卻在付晚晴問他時說不清楚。
不是的!
一切都不是這樣的!
原來——
他不是不能跟陸離江發生關係,也不是不能救陸離江。
他可以的!
隻不過,這樣做的後果,不是陸離江會離開,相反離開的可能會是他,僅此而已。
青岩隻覺風呼啦啦地灌進了他的外套裡,也灌進了他的心裡。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終於明白了。
原來陸離江一直在騙他——
什麼每天都要吸他才能活命,是假的。
什麼他隻能免除他的疼痛,不能根治他,是假的。
什麼他們不能發
生關係,否則會讓他離開得更快,是假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隻有陸離江愛他是真的。
青岩緊緊捂住心口,隻覺得從未這般疼過。
青岩抬腕看表,才發現此時剛好十一點。
與上次他跟父母哥哥在一起聚餐的晚上一樣,也是十一點,那時他突然有所感應,而正是那次,陸離江一個人在宿舍發了病。
青岩的淚水不自覺的往下流,根本控製不住。
他沒管身側急切的付晚晴,也沒管已經停下的出租車,轉身跑進旁邊燈火通明的24小時便利店,在前台的架子上取下了一小盒東西,付完錢,他直接衝進了出租車。
陸氏老宅的地址他知道,他當即報給了司機。
怕小阿姨阻止他做接下來的事,他沒讓付晚晴上車,催促司機離開了。
路上,他緊緊捏著剛買的東西,撥打陸離江的電話。
一聲、兩聲、三聲,無數聲,始終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青岩的淚水流得越發狠了。
他在心裡說——
陸離江,你不要怕,我來救你了。
從今往後,你都不用這麼疼了,也能長命百歲了。
陸離江,我來救你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